誰懂啊?半夜三更獨自在野外過夜時,車子雷達感應到車外麵站著好些‘人’。
這可是農曆七月底,要不要這麼邪門?
她把身上的毯子裹了又裹,還是覺得背脊一陣發涼。
鼓起勇氣伸手把太陽能小夜燈調到最亮,光線把車內徹底點亮的瞬間,她一抬眼就看見一道白色的人影從她的前擋風左側飄到了右側。
甚至還聽見了踩斷樹枝的聲音。
所以外麵的東西八成是有重量的吧?有重量就有實體,有實體就有血條,有血條那還怕個毛?
她的目光默默轉向放在一側墊腳的鐵鍬,沒想到這東西利用率這麼高。
突兀的哭聲就這麼在車後方響起,饒是夏桑魚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卻還是嚇了一跳。
因為那哭音裡還隱隱帶著幾絲詭笑,滲出一陣陣陰鬱的怨氣。
她伸出長腿,把鐵鍬勾了過來,握緊在手裡,手中有了武器後果然安心多了。
外麵的哭叫聲愈發尖銳,氣氛似乎也越來越緊迫。
叫了大約三分鐘後,終於有了短暫的停頓。
旋即不等夏桑魚鬆口氣,急切淩亂的腳步聲就衝向了車頭,兩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身體被白袍罩著,直接跳上了她的引擎蓋。
兩個詭異的人影在引擎蓋上麵向著車尾盤腿而坐,白袍的上沿蓋住了大半張臉,隻能隱約看見他們帶血的嘴角咧開一個詭異的弧度。
與此同時,它們嘴裡還漏出一粒粒生米粒子,雪籽兒似的敲在引擎蓋上。
問外麵那麼黑,是怎麼看得清的?
因為他們臉上自帶綠色光效啊!
下一秒,它們忽然開始猛地把頭砸在引擎蓋上,哐哐一頓猛磕頭。
荒無人煙的深夜,任誰看見這個畫麵都會心裡發怵。
但是……比起發怵,夏桑魚更想發怒。
嚇唬她可以,砸車不行,砸車就是砸她的飯碗,她的五百萬還要靠它呢!
彆說對方不見得就是鬼,就算真是鬼,也沒什麼了不起的,誰死了還變不成個鬼?
那她還怕個鬼?
想明白後,她當即做了個大膽的決定,握緊鐵鍬,打開後備箱一鼓作氣就跳了下去。
蹲在車頭下麵的盲區把控燈效的策劃正奮力憋著笑,幻想著夏桑魚被嚇哭後直接宣布放棄比賽的樣子。
笑著笑著一抬眼,就看見了氣勢洶洶舉著鐵鍬上來的女人。
他臉色一僵呼吸一滯,嘴巴微張,話沒說出口……
“哐當——”腦門上就挨了重重一擊。
緊接著,是車上奮力表演的兩個男人,夏桑魚左一敲右一拍,兩人相繼從車頭滾落到了地上,疼得嗷嗚直叫。
懷裡的放音設備和采光帶都摔了出來,夏桑魚一看瞬間明白了。
所以看在對方是人的份上,她下手更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