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和夏桑魚一樣累的父子倆回到家可就沒她那麼好的待遇了。
何穗一邊把兩人帶回來的衣服從行李袋往外扯,一邊指揮兩人去把家裡堵住的下水道通一通,還要把冷凍庫裡的幾百斤蘿卜乾送去市場門店。
夏星野的假期還剩最後一天,他舉手投降,求老媽放他去睡覺了。
最終扛下所有的就成了夏銘華:“大閨女也回家了,你怎麼不去她那邊待著?”
“她剛回來多累啊!不得讓她好好休息兩天?”
夏銘華叫苦不迭,也想像年輕人那樣偶爾擺擺爛:“那我也累,你讓我也休息兩天成不成?當牛馬也得喘口氣不是?”
何穗把通水管的工具遞給她,臉上是不容商量的麵具:“條條大道通牛馬,你往道路中間趴,不做牛來不做馬,就當一隻大王八,通完水管把地板也擦一擦。”
夏銘華接過工具,已經放棄掙紮,兩分鐘後廚房傳來男人的歌聲: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有的婆娘她不管你累不累……”
剛唱了兩聲,褲兜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雙手沾滿了下水道的油汙,他隻能叫何穗過來給他把手機掏出來。
正在收拾衣服的何穗過來給他掏出了手機,念出上麵的備注:“滅絕師太是誰?”
夏銘華一聽,一秒變臉,如臨大敵般奪過了手機,衝去了陽台上接聽。
何穗看著自己男人那副心虛的樣子,心裡警鈴大作,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有貓膩。
她偷偷跟去陽台邊,試圖借著簾子的掩護聽到些什麼信息,雖然他拉上了玻璃門,有些聽不大清,但仍舊能聽見他那軟言軟語的卑微討好。
很明顯是在說好話哄人。
這個狗男人,果然有問題,什麼時候見過他這麼低聲下氣了?
“好好好,我馬上過去……”
一分鐘後,夏銘華進來了。
“媳婦兒,我有急事兒要出去一趟,下水道一會兒你讓兒子起來給你弄。”
說完,他都沒去看何穗怪異的眼神,直接衝去洗浴間洗了個澡。
他洗到一半,想起沒拿衣服,扯著嗓子朝門口喊:“媳婦兒快給我拿衣服,那套掛在西裝區的灰色外出服——”
十五分鐘後,向來不太注重外形的夏銘華穿著西裝打著領帶,還噴了古龍水和發膠後出門了。
何穗心裡的猜想愈發強烈,她氣衝衝衝進夏星野的房間,一把拉開了窗簾,可整個人還是被陰鬱籠罩著。
“睡睡睡,你那死鬼爸都快給你領個後媽回來了,還睡?”
剛睡著的夏星野驚坐而起:“後媽?哪兒呢……”
夏銘華那邊,他正駕駛新買的坦克越野,直奔夏悅鈴的學校,可路上卻偏偏堵起了車。
此時,夏悅鈴正在老師的辦公室,接受“三堂會審”。
教導主任、班主任以及兩位氣勢洶洶想動手的家長。
他們的女兒,嘴角青了一塊,額頭還有一個大包,此刻正因有人撐腰對著夏悅鈴隔空挑釁。
夏悅鈴獨自站在擺放著蘭花草的窗戶邊,聽著對方父母的謾罵,腦子裡一片空白。
就在大約一個半小時前,她準備去圖書館還書,就在消防通道的台階邊聽見幾個高三學姐圍在一起八卦。
那幾個女孩正好還是學校出了名的“刺頭”,仗著家世背景不錯,在教育局有關係,所以十分囂張。
其中一個女孩神秘兮兮地笑著對另外兩個女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