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銘華當場見紅,夏悅鈴嚇壞了,但還是果斷上前扯住黑長直的頭發往後拖,黑長直不甘示弱扭身過來和她撕打。
兩人滾成一團。
何穗見夏銘華受了傷,當即殺紅了眼,抽出包包裡的粗跟鞋就一通無差彆攻擊。
“敢打我男人,老娘捶不死你們一個個,犯賤犯到老娘頭上,老娘要你們終身難忘!!!”
黑長直一家被她捶得滿室亂竄,警察們上去拉架阻攔,幾個人都摁不住。
抓住她的上半身,她就用腳蹬,抓住她的腿,她就用頭槌,上下一起摁,她還吐口水。
他們都想不明白這個女人怎麼會這麼難搞?
直到有人大聲怒吼:“再瞎胡鬨就要留案底了,想毀了兒女前途就儘管鬨!”
一場混戰這才暫時告一段落。
隻是兩家人臉上都掛了彩,尤其黑長直一家三口,滿頭滿臉都是包,麵上更是皮肉翻飛。
他們雖然不至於是什麼跨國企業家,但在海城也有自己的產業,多少也是有些頭麵的人物,怎麼可能咽下這口窩囊氣。
男人當場撥打電話,叫來了自己律師,要驗傷把何穗一家都送進去。
何穗卻半點不虛,直接放聲硬剛:
“想讓老娘坐牢?你當牢房是你家的啊?你說關誰就關誰?打官司,老娘跟你們打到底!”
對方律師見她這麼潑辣難纏,立刻搬出專業術語來警告。
何穗反正聽不懂,也不稀罕聽,當即打電話也要求聯係律師。
對方律師卻冷笑著勸她趁早死心,這個案子他們不可能有勝算,因為一開始就是夏悅鈴挑起來的事。
“我方當事人在聊天,她主動上前挑釁,後麵我當事人和她動手都是處於正當防衛。”
夏悅鈴站出來,抖著聲音高聲反駁:“是她們先造謠,說話非常難聽,我才過去的,而且也是她們先打我。”
對方男律師好整以暇地整了整領帶:
“就算你說的造謠是真,可被造謠的當事人都沒有追究責任,你又有什麼權利去乾預?你以什麼身份去乾預?”
“你們認識被造謠的人嗎?據我所知,她們不過是在聊明星八卦,根本不存在造謠一說,因為那些明星的私生活究竟是怎樣的,你們不清楚,所以你根本沒法認定這是造謠。”
何穗一把將女兒拉到身後,朝對方律師吼道:
“放你娘的狗不理屁!她造謠的對象是我大女兒,我小女兒替姐姐爭辯有錯嗎?你個白內障狗律師等著收律師函吧!”
何穗這話一出口,整間調解室都安靜了下來,空氣仿佛都有了短暫的凝滯。
然後是四麵八方的,忍俊不禁的嗤笑相繼響起。
對方律師更是咬著下嘴唇努力憋笑:“你是說我當事人造謠的那個女明星是你的女兒?”
“不然呢?不是我女兒還是你女兒嗎?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德性,誰的錢都收,當心要絕後。”
黑長直直接捂嘴大笑,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笑死了,他們一家是不是有精神病?竟然幻想自己是明星的親戚,不會就因為都姓夏吧?”
啤酒肚男人也笑得橫肉直抖:“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就這麼一窩土匪,還做夢自己是大明星的親戚,還親女兒呢?也不怕人家告他們抹黑。”
此刻,就連一旁做筆錄的警員都在憋笑。
顯然,沒有一個人相信他們真認識夏桑魚,更遑論還是夏桑魚的親戚。
“既然這樣,就打電話叫你女兒過來吧!這件事處理不好,你們通通得拘留。”
何穗知道這件事夏桑魚不出麵是不行了,掙紮之下還是撥通了夏桑魚的電話。
半個小時後,對方律師都快憋出內傷,最後握拳抵在嘴邊清了清嗓子:
“如果那位夏姓女星真的是你們的女兒,那你們的確可以讓她告我當事人造謠,但可惜……”
“可惜什麼?”夏桑魚冷冽的質問像利箭射來,陡然打破一群人的滑稽戲。
麵向著門口的黑長直母女,看清來人的臉時,陡然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