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喬再醒來時已經是一周後,病床邊沒有賀延霆,隻有她爸媽心疼焦慮的臉,直到三天後他才領著劉穎出現。
他沒有道歉,沒有心疼,一開口隻有理所當然的命令:“你住院的時間夠久了,我們是隱婚,我的身份也不方便一直往醫院跑,你也不是嬌氣的人,出院吧!”
舒喬冰冷空洞的眼神裡是憤怒的猩紅:“賀延霆,你不解釋一下你和她聯手害死我孩子的事嗎?”
劉穎麵露委屈:“喬喬你誤會了吧?我可是救你的人,全城都知道的,你怎麼還訛上我了?”
她說著把手機裡她冷靜拯救孕婦的新聞頁麵舉到她麵前,給她看。
舒喬的媽媽忍無可忍,當媽的又豈會看不到女兒的委屈,她揚手重重一巴掌扇在了劉穎臉上。
怒吼著讓她滾,這件事沒完,等著打官司。
劉穎當場落淚,賀延霆腦子一熱就朝丈母娘揚起了巴掌,可卻被自己老丈人往背後踹了一腳。
“你這畜生東西,還敢對我們動手是吧?”
賀延霆一直有些怵這個當了一輩子老乾部的老丈人,這才悻悻然收了手,像是良心發現般,拉著劉穎向舒喬道了歉!
可劉穎眼底的怨毒卻明晃晃的毫無收斂,舒喬的父親氣不過,把兩人給打了出去。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舒喬在爸媽的照顧下調養身體,一切似乎在慢慢變好。
可是更大的噩夢卻接踵而來。
在教育界兢兢業業半輩子的舒父,竟然被曝出了貪汙以及猥褻未成年女學生等的惡劣‘罪行’。
新聞裡負責采訪受害者的記者正是劉穎,四名不過十三歲的中學生一邊抹淚,一邊回憶各自的經曆:
女生A:“舒校長總是以關心我吃不飽為由,把我帶去辦公室,讓我脫褲子檢查肚子。”
男生B:“他要我帶兩千塊給他買煙,這樣就不告訴我家裡人,我早戀的事。”
女生C:“舒校長在衛生室抓我屁股。”
女生D:“他說我離家遠,周末可以和他一起睡,他抓著我的手去摸他……”
劉穎收回話筒麵向鏡頭,神色嚴肅,語氣憤怒:“一位教育工作者如此摧殘我們祖國的未來花朵,實在令人憤慨,希望相關部門儘快核實此事,並給我們社會大眾一個交代!”
新聞播出後的第一時間,馬上要退休的舒父被開除調查。
可由於缺乏關鍵性證據,他暫時不符合被批捕的條件,他還是回家了。
但受害者家屬和網友們沒有放過他,他遭遇了鋪天蓋地的網暴,家門口被扔滿汙穢物,每天都有很多人發來汙言穢語的辱罵詛咒短信。
每晚都會有人哐哐砸門,在門上噴“不得好死”的紅漆。
不堪其擾的舒母很快被折磨得神經衰弱,舒父也日漸消瘦沉默。
他不明白自己一輩子兢兢業業,從沒有做過一件違背良心和職業道德的事,怎麼臨到退休了,會被那些自己曾經幫助過的學生反咬一口。
舒喬知道爸爸不可能是網上那種人,因為她爸爸經常拿自己的零用錢給學校貧困生開小灶。
偶爾也會貼錢給貧困住宿生買厚被子,買運動鞋等。
他自己一雙皮鞋穿十年都舍不得換新的。
為了給貧困生爭取到午餐補助,纏著教育局領導跑斷腿……
至於猥褻女生更是無稽之談,爸爸從來不在沒有第三方在場的情況下單獨叫女學生去私下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