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昨天晚上眾人半夜起來看了極光,可依舊還是起了個大早。
陸星河跟蘇清夢穿戴整齊的來到庭院中,江叔樂嗬嗬的從民宿中跑出來,手上拿著一個水瓢,興奮的說道:“來來來,今天體驗下潑水成冰的快樂。”
陸星河看向蘇清夢,“學姐,你先。”
蘇清夢剛要開口,林山川急忙忙的從旁邊竄出來,手上也拿著跟江叔同款水瓢,“一起一起,我來幫你們拍照。”
見狀,陸星河也接過水瓢,和蘇清夢並肩站著。一個麵朝前方,一個對著身後,兩人之間隔了大概半米遠。
林山川和夏冰冰舉著手機,一前一後圍著他們。
從林山川的角度看過去,隻能拍到陸星河的側臉;而夏冰冰那邊,鏡頭裡也隻有蘇清夢的側臉。
“來,聽我口令!”林山川清了清嗓子大喊,“三……二……一!”
話音剛落,陸星河和蘇清夢同時用力,把手裡的水瓢向後揮舞。
水瓢裡的水瞬間飛了出去,在兩人頭頂劃過兩道弧線,緊跟著在空中凝成細碎的冰花,簌簌散開。
兩道晶瑩的弧線在空中交彙,剛好拚成一個完整的半圓。
這瞬間的畫麵,被林山川和夏冰冰的手機記錄了下來,定格成一張美好而永恒的畫麵。
細碎的冰花無力的墜落,稀稀拉拉的砸在陸星河跟蘇清夢腦袋、肩膀上。
陸星河總算知道,為什麼要在零下四十度左右體驗了。
要是溫度不夠,潑出去的開水無法結冰,反正會打濕自己。
這種天氣被打濕,可是非常致命的。
吃完早餐,陸星河四人跟老板娘道彆。
之前他還以為老板娘是江叔的媳婦,現在才知道隻是一個很好的朋友而已。
好到可以滾床單的那種。
離開北紅村,眾人便往漠河方向行駛,上午還要去一趟鄂溫克馴鹿部落。
這個在大興安嶺裡麵,唯一一個馴鹿民族。
裡麵有個園林,可以跟馴鹿近距離接觸。
看著車窗外的成片的鬆樹林,陸星河腦海中不由想到一首歌。
“學姐,你知道這首歌麼?”
陸星河看著蘇清夢,口中哼著有些快樂的曲調。
蘇清夢搖搖頭,表示並沒有聽過。
但開車的江叔卻興奮了起來,“這個我知道,歌名叫做《高高的興安嶺》。”
說完,江叔自顧自的哼唱起來。
“高高的興安嶺一片大森林。”
“森林裡住著勇敢的鄂倫春。”
“一呀一匹獵馬一呀一杆槍。”
“翻山越嶺打獵巡邏護呀護森林。”
陸星河跟著江叔的歌聲打著節拍,腦袋輕輕搖晃。
蘇清夢睫毛動了動,卻意外的覺得很不錯,曲調歡快而靈。仿佛能感覺到在大興安嶺中生活人的雀躍與深愛。
...
車輛緩緩停下,陸星河跟蘇清夢同時睜開眼睛,下車之後兩人都愣住了。
下雪了。
不是之前那種細碎的雪粒,而是漫天飛舞的鵝毛大雪。
雪花輕輕落在他們的頭頂、肩膀上,沒一會兒就把頭發和衣服染成了白色。
陸星河轉頭看向身旁的蘇清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