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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萊尼的告彆儀式,像一場盛大的煙火,在濟南的冬夜裡絢爛綻放,最終歸於平靜。
球員們將費萊尼從空中放下,又簇擁著他,笑鬨著,仿佛這樣就能衝淡離彆的傷感。
林昊站在場邊,看著這群像孩子一樣的球員,臉上的笑容很淡,但眼神裡卻透著一股暖意。
鄭明遠走到他身邊,看著場上那片橙色的海洋,由衷地感慨:“林指導,說真的,我以前從來沒想過,一個外援的告彆,能有這麼大的陣仗。”
林昊的目光從費萊尼和家人擁抱的身影上收回,看向鄭明遠。
“鄭總,他不是外援。”
鄭明遠愣了一下。
“從他戴上隊長袖標,為這座城市拚下冠軍那一刻起,他就是我們自己人。”林昊的聲音很平靜,“我們送彆的,不是一個外援,是一個傳奇,是我們的隊長。”
鄭明遠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裡對林昊的敬佩又多了幾分。
這個年輕人,看重的從來不隻是球場上的輸贏,他更懂得足球背後的人情與傳承。
這份格局,才是最難得的。
狂歡終有落幕時。
當費萊尼牽著家人的手,最後一次走過球員通道,消失在視野裡時,濟南奧體中心的燈光也一盞盞地熄滅。
球員們拖著疲憊但亢奮的身體回到了更衣室,還在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剛才的盛況。
“大雷,你那嗓子可以啊,帶頭把隊長扔上天,我差點以為你要把他發射出去。”鄭錚一邊解著繃帶,一邊打趣道。
王大雷灌了一大口水,得意地抹了把嘴:“那必須的!這叫儀式感!得讓隊長記住,咱們泰山隊送人的方式,都比彆人有勁兒!”
克雷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小心翼翼地取下手臂上的隊長袖標,仔細地折疊好,放進了球包最裡層。
他今天進了三個球,但這個袖標,比帽子戲法更讓他感到沉甸甸的。
更衣室的門被推開,林昊走了進來。
喧鬨的房間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今天,踢得很好。”林昊開口,沒有多餘的誇獎,“6比1的比分,一個完美的帽子戲法,一場體麵的告彆。這是我們所有人,送給隊長最好的禮物。”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每一個人。
“我相信,今晚對他,對我們,對所有球迷來說,都是一個難忘的夜晚。”
“但是,”林昊的語氣一轉,那股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我需要提醒各位,賽季還沒有結束,我們還有最後一場比賽。”
他拿起桌上的一份行程單。
“明天休息半天,整理行李。下午三點,基地集合,出發去機場。”
“我們的下一站,是日本橫濱。”
“亞冠小組賽,最後一輪,客場對陣橫濱水手。”
更衣室裡,剛剛還殘留著的溫情和感動,瞬間被拉回了緊張的備戰節奏。
“我知道你們很累,不管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
“但對手不會給我們喘息的時間。”
“上一次在主場,我們跟他們踢成了1比1。這一次,他們坐擁主場,又是小組賽的收官戰,他們想要什麼,不用我多說了吧?”
“他們想要贏。”克雷桑低聲說了一句,眼神裡重新燃起了鬥誌。
“沒錯。”林昊點了點頭,“他們想贏,我們呢?難道我們就想穿著‘足協杯冠軍’的新衣服,去客場走個過場,然後灰溜溜地回來?”
“不想!”王大雷第一個吼了出來。
“我們剛剛送彆了一位傳奇。”林昊的目光再次變得深邃,“送彆傳奇最好的方式是什麼?不是一場華麗的儀式,而是繼承他的精神,去贏得下一場戰鬥。”
“費萊尼的最後一場比賽,我不希望是以一場失利作為句點。我希望,他能昂著頭,和我們一起,從客場帶回勝利。”
“都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