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把最後一縷金紅的光投在斷崖上,楊靈浩和鐵星背靠著粗糙的石塊癱坐著,刀鞘上的劃痕在暮色裡像一道道猙獰的傷疤。
斷崖底下傳來的狼嗥掠過耳畔,鐵星喉嚨動了動,終究隻咽下口唾沫,乾裂的嘴唇在冷風裡泛著白。
五十幾隻風狼在百米下的亂石堆裡攢動,幽綠的眼睛像淬了毒的星子,隨著它們的踱步明明滅滅。
最前頭那隻體型格外壯碩的頭狼突然仰天長嘯,聲音刺破暮色。
楊靈浩下意識攥緊了腰間的匕首,指節泛白,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使不出——白日裡那場追殺耗儘了他們最後一絲靈力。
它們在等我們掉下去。鐵星的聲音啞得像砂紙摩擦,他忽然扯了扯嘴角想笑,牽動臉上的傷口時又疼得吸氣。
崖底飄來濃鬱的狼臊味,混著淡淡的血腥氣,那是先前被狼群撕碎的獵物留下的殘穢。
有幾隻風狼開始用前爪扒拉崖壁,細碎的石子嘩啦啦滾落,在空穀裡激起令人牙酸的回響。
楊靈浩閉了閉眼,感覺眼皮重得像灌了鉛。
他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在死寂的崖頂上擂鼓似的,卻蓋不過狼群越來越近的喘息聲。
鐵星忽然碰了碰他的胳膊,他轉頭看見同伴眼裡映著崖底跳動的綠光,像兩簇將熄未熄的炭火。
你說,鐵星的聲音輕得快被風吹散,是摔死痛快點,還是被狼啃痛快點?
楊靈浩沒回答,隻是將匕首橫在膝頭。
風狼的低嗚聲漸漸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五十幾雙眼睛在黑暗裡越發明亮,像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他忽然想起星玉城飯館裡溫熱的茶水,老板娘笑著端來的烤肉串,那些被遺忘在舊日時光裡的暖意,此刻卻像針一樣紮著他的心臟。
頭狼又嗥了一聲,這次狼群開始躁動起來,幾隻年輕的風狼甚至試圖沿著崖壁的裂縫往上爬。
楊靈浩和鐵星同時屏住了呼吸,看著那些灰黑色的影子在陡峭的岩壁上扭動,像一群來自地獄的鬼魅。
夜徹底暗下來了。
崖頂隻剩下兩顆搖搖欲墜的心跳,和崖底五十幾雙饑餓的眼睛。
這些風狼想要爬上來真的很難,首先斷崖很高,而且斷崖的崖壁很是光滑,而且材質品質特彆的高。
此時,風狼想要在崖壁上挖出一個洞來,那真是太難了。
就像狗爪子在刨鋼板似的,一點用都沒有。
此時,2個互相戰鬥,看不慣對方的家夥,卻是在一起想起了辦法。
鐵星“你說,該怎麼辦吧!”
楊靈浩“我怎麼知道。”
鐵星“那怎麼辦,難道就這麼坐著浪費時間,閒著聊天?”
楊靈浩卻是盤膝而起說道“修煉吧!先把傷勢恢複了再說。”
鐵星無奈的點了點頭“也隻能這樣了,好在我空間戒指裡麵有很多的食物和水,多待一些時間,那是沒有問題的。”
楊靈浩此時已經修煉了起來,沒有回複鐵星,隻不過楊靈浩作為一個合格的戰鬥類武者。
空間戒指裡麵也一定放有大量的食物和水。
這是他擁有空間戒指以來,就養成的習慣,這次也正好就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