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的夜空被倉庫爆炸的火光染亮,林風抱著終極濁氣彈衝進倉庫時,地下層的延時自爆剛好觸發——“轟隆!”一聲巨響,地下的濁氣引炸開的氣浪往上衝,與林風懷裡炸彈即將外泄的黑瘴撞在一起。
兩股力量在倉庫中央形成漩渦,淡黑的煞氣與金黃的陽浪互相撕扯,最終“嘭”地一聲抵消,氣浪掀得屋頂的磚瓦像下雨似的往下掉。
林風被氣浪狠狠掀倒在地,後背撞在一根沒塌的木梁上,卻沒感覺到疼——瑞王印緊緊貼在炸彈上,印底的鎮煞金光形成了一層淡金色的護罩,將他整個人裹在裡麵,磚瓦砸在護罩上瞬間彈開,連衣角都沒蹭到灰。
“咳咳……”林風撐起身子,懷裡的終極濁氣彈已經沒了動靜,罐身的黑瘴被爆炸氣浪衝散,隻剩下冰冷的青銅殼。倉庫已經塌了大半,斷壁殘垣間冒著白煙,之前堆在地下層的濁氣引全被炸成了碎片,再也沒了威脅。
“林風!你沒事吧?”蘇芮和玄清從倉庫後門衝進來,玄清的胳膊還纏著繃帶,卻顧不上疼,快步扶起林風,“剛才的爆炸……沒傷到你吧?”
“沒事,瑞王印護住了。”林風晃了晃手裡的空罐,語氣裡帶著劫後餘生的輕鬆,“炸彈威力被濁氣引的自爆抵消了,主脈沒事。”
就在這時,倉庫側門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是木坤!他見炸彈沒炸到主脈,竟想從暗通逃去陰河,剛鑽到側門,就被一道青光攔住。“想跑?沒那麼容易!”趙武從暗通出口鑽出來,陰斧還沾著碎石,顯然是剛從地下層逃出來,正好撞見想逃的木坤。
木坤臉色慘白,轉身就想往廢墟裡躲,趙武卻早一步上前,陰斧橫掃,劈中他的小腿——“啊!”木坤慘叫著摔倒在地,濁氣劍從手裡滑落,剛想爬起來,張海峰帶著防暴隊就衝了過來,兩名隊員掏出“防煞氣手銬”陰司特製,能封住濁氣),“哢嚓”一聲銬住他的手腕。
“木坤,你涉嫌危害公共安全、非法控製他人魂體,現在依法逮捕你!”張海峰掏出逮捕令,在木坤眼前晃了晃,“你的那些叛黨同夥,全國其他城市的警方和陰司已經全部抓獲,彆再做無謂的掙紮了。”
木坤被按在地上,眼神怨毒地盯著林風,嘴裡卻還在放狠話:“你們彆得意!木氏還有人在,陰槐母樹的‘本體’在陰河深處沉睡著!隻要本體醒了,煞氣會比現在強十倍,到時候你們誰也攔不住!南城遲早會變成失魂者的天下!”
林風皺了皺眉——木坤提到的“母樹本體”,正是之前印底圖紅點暗示的核心,看來陰河深處還藏著更大的威脅。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元宵大戰的勝利,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帶他走。”張海峰對隊員示意,木坤被架著往警車方向走,嘴裡還在嘶吼著“本體一定會回來”,聲音漸漸消失在夜色裡。
趙武這時從倉庫廢墟裡鑽出來,手裡攥著個鐵盒——是之前木青山藏的陳玄煞氣樣本,剛才的爆炸沒傷到它,鐵盒還完好無損。“這是煞氣樣本,交給玄清送陰司存檔,陳玄的冤屈就能徹底洗清了。”趙武把鐵盒遞給玄清,語氣裡滿是欣慰。
玄清接過鐵盒,掏出羅盤檢測脈氣樞紐的方向——指針已經恢複平穩,淡青色的光映在盤麵上,“主脈守住了!剛才陰司傳訊,全國其他三條陰河的叛黨也全部被製服,濁氣濃度正在下降,所有城市的陰河都安全了!”
林風走到脈氣樞紐的石碑旁,陳玄舊令牌和瑞王印突然同時發燙,令牌的裂痕處緩緩浮現出一個淡金色的“謝”字——字跡停留了幾秒,像是陳玄的意念跨越十年,對守住陰河的他們表達感謝,然後漸漸消散在夜色裡。
“陳玄的冤屈洗清了,瑞王的遺願也完成了。”蘇芮走到林風身邊,看著石碑上泛著的青光,笑著說,“我們守住了陰河,也守住了南城的元宵。”
林風握緊手裡的令牌和瑞王印,抬頭看向夜空——煙花突然在天上炸開,五顏六色的光映在碼頭上,是城區百姓在慶祝元宵。之前的緊張和危險,在這一刻都化作了平靜的喜悅。
就在這時,玄清的傳訊符突然響了,是陰司判官的消息,語氣帶著凝重:“玄清、林風,剛監測到陰河深處的‘紅點’母樹本體)有異動,脈氣波動異常,可能和十年前陳玄未完成的任務有關。陰司決定派你們去查探,務必弄清本體的情況,防止煞氣再次外泄。”
林風、蘇芮、趙武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堅定——元宵大戰的結束,不是終點,而是新局的開始。陰河深處的母樹本體,陳玄十年前未完成的任務,還有木氏殘留的隱患,都在等著他們去解決。
但現在,他們可以暫時放下這些,看著天上的煙花,感受著勝利的平靜。畢竟,守護陰河的路還很長,而他們,已經做好了迎接新挑戰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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