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司禁地的入口藏在辦事處後山的石壁後,石壁上刻滿了暗金色的鎮煞符文,在午後的陽光下泛著冷光。林風、蘇芮站在石壁前,禁地守衛手持陰斧,麵無表情地攔在前麵:“沒有瑞王印,任何人不得入內,這是陰司規矩。”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玄清提著瑞王印的錦盒快步走來,印盒上的龍紋在陽光下閃著微光:“抱歉來晚了,剛從陰司寶庫取來瑞王印,核對了三次印紋,確保沒錯。”她打開錦盒,一枚巴掌大的青銅印露出全貌,印底刻著望川橋主脈圖,正是上一季從瑞王墓取回的鎮脈印。
守衛看到瑞王印,立刻收起陰斧,雙手作揖:“見過瑞王印!請三位隨我來,秘檔閣的門需印氣激活,中途不能中斷。”他推著石壁上的暗紋機關,“轟隆”一聲,石壁緩緩向兩側分開,露出一條深不見底的通道,通道兩側每隔三米就掛著一盞長明燈,燈油燃燒的“劈啪”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走進通道,一股混雜著塵土與銅鏽的氣息撲麵而來。蘇芮忍不住咳嗽了兩聲,玄清解釋道:“這通道幾百年沒怎麼開過,空氣不流通,前麵就是秘檔閣,裡麵保存著明代至今的兵甲、戶籍、刑案秘檔,全是陰司的核心資料。”
走了約百米,通道儘頭出現一扇巨大的銅門,門上刻著“明代兵甲庫秘檔閣”七個篆字,門環是兩個青銅獸首,嘴裡銜著鎖鏈。守衛停下腳步:“就是這裡,需將瑞王印貼在獸首中間的凹槽處,注入陽氣激活印氣,門才會開。”
玄清接過瑞王印,指尖凝聚陽氣,將印緊緊貼在凹槽上——“嗡”的一聲,印底的主脈圖泛出金光,金光順著銅門的紋路蔓延,瞬間覆蓋整個門板。獸首的眼睛突然亮起,鎖鏈“哢噠”一聲自動斷開,銅門緩緩向內打開,露出裡麵堆積如山的木盒。
秘檔閣裡彌漫著濃鬱的墨香,木盒整齊地擺放在書架上,每個盒子上都貼著泛黃的標簽,標注著年份與檔案類型。“正德十三年的兵甲記錄,應該在第三排最裡麵。”玄清熟門熟路地走到書架前,指尖劃過標簽,“陰司的秘檔按年份倒序排列,明代的都在最裡麵,當年我整理過一次,還有點印象。”
林風和蘇芮也跟著幫忙翻找,木盒的灰塵沾在手套上,簌簌往下掉。突然,蘇芮眼前一亮:“找到了!這個盒子上寫著‘正德十三年,木氏工坊兵甲交易記錄’!”她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裡麵是一疊用桑皮紙寫的記錄冊,紙頁脆得一碰就可能碎。
玄清趕緊拿出專用的放大鏡,三人湊在一起翻看——其中一頁清晰地寫著:“正德十三年冬,木氏工坊木隆,借兵甲五十副予藩王朱載墭,用途:護南城糧道,防流民暴亂,約定次年春歸還。經手人:木隆,見證人:南城糧官李。”旁邊還蓋著“木氏工坊”和“南城糧署”的紅印,木隆的簽名是工整的小楷,與木奎提交的“清白證明”上的字跡完全不同,一個剛勁有力,一個刻意模仿,一眼就能看出區彆。
“五十副!”蘇芮激動地指著記錄,“木奎說木氏是‘奉命打造護院兵甲’,根本是撒謊!這記錄明確寫著是借,而且隻有五十副,哪來的三百副謀逆兵甲?分明是木隆後來偽造了數量,栽贓給朱載墭!”
林風握緊記錄冊,心裡的石頭終於落地:“有了這個,加上之前的書信和碎玉,木氏栽贓的證據就全了!現在去找判官,啟動重審!”
三人帶著記錄冊快步返回陰司大殿,剛進門就看到木奎還在殿內徘徊,臉色焦慮。判官看到他們手裡的記錄冊,立刻讓侍從拿來筆墨:“快呈上來,我看看。”
木奎湊過來,看到記錄冊上的內容和簽名,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不……這不可能……當年先祖明明說已經銷毀了……”
“銷毀?”林風冷笑一聲,“木氏為了掩蓋罪行,偽造陰司檔案,篡改兵甲數量,連幾百年前的交易記錄都想銷毀,可惜百密一疏,陰司的秘檔閣還留著真相!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木奎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癱坐在地上,聲音帶著哭腔:“是……是木氏後人一直偽造檔案,從正德年間到現在,每一代都要改一次陰司記錄,就是為了不讓朱載墭的冤案翻案……先祖說,要是冤案曝光,木氏就會被陰司追責,連母樹的秘密也會被發現……”
“母樹秘密?”判官皺起眉,“木氏與陰槐母樹有關?”
木奎點點頭,斷斷續續地說:“先祖借兵甲給朱載墭後,曾去陰河深處的母樹祭拜,想借母樹煞氣鞏固木氏地位,後來怕朱載墭發現,才栽贓他謀逆……”
判官聽完,重重拍了下石案:“木氏隱瞞真相數百年,罪加一等!即日起,徹查陰司內所有木氏後裔,清除木氏勢力!”他看向林風,“朱載墭冤案證據確鑿,正式啟動重審程序,三日內出結果,昭告陰司與陽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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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鬆了口氣,蘇芮和玄清也露出笑容——這場跨越數百年的冤案,終於要迎來昭雪的時刻。可就在這時,林風的手機突然響了,屏幕上顯示“張敏”,他心裡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林風!不好了!”電話裡傳來張敏帶著哭腔的聲音,“樂樂突然說身體裡有東西在撕他,渾身發燙,後背的皮膚都紅了,老周的安神露也不管用!你快回來看看啊!”
林風的笑容瞬間消失,心瞬間提到嗓子眼:“我們馬上回去!你先把鎮魂香點燃,放在樂樂房間,彆讓他亂動!”
掛了電話,他對判官和玄清說:“樂樂出事了,我得立刻回去!重審的事,麻煩你們多盯著!”
玄清立刻掏出傳訊符,聯係老周:“老周,樂樂魂氣波動異常,你趕緊去樂樂家,我們隨後就到!”她轉頭對林風說,“我跟你一起回去,瑞王印或許能暫時穩住樂樂的魂體。”
判官點點頭:“快去!重審的事交給我,你們務必保證樂樂安全!”
兩人快步跑出大殿,蘇芮拿著兵甲記錄冊緊隨其後。陽光依舊明媚,可三人的心裡卻滿是焦急——剛解決重審的阻礙,樂樂就出了危機,顯然是朱載墭的古魂因為重審啟動,執念徹底爆發,開始衝擊樂樂的陽魂。
“玄清,樂樂的情況是不是很嚴重?”蘇芮一邊跑一邊問。
玄清臉色凝重:“古魂的執念一旦和重審關聯,就會變得異常強烈,它想等冤案昭雪,卻又控製不住想占據樂樂的身體……現在必須儘快找到魂體載體,不然就算重審通過,樂樂的陽魂也可能撐不住!”
林風握緊拳頭,心裡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保住樂樂!他想起老周之前說的“16歲、火命虎肖、無主童屍”,看來找載體的事,已經不能再等了,必須和重審同步推進,甚至要更快。
車子駛出陰司,往樂樂家的方向疾馳。林風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樹木,摸了摸懷裡的瑞王印——這枚印不僅解開了兵甲記錄的秘密,或許還能成為拯救樂樂的關鍵。而他不知道的是,檔案冊末尾那句“木隆祭拜母樹”的記載,正悄悄將他們引向陰河深處的更大危機,一場關於母樹本體的較量,已在無形中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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