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為純陽之氣即將耗儘而心急如焚時,奇妙的事情發生了。隨著邪惡力量被不斷壓製,我體內那因鎮壓怨靈而背負的因果之力竟開始緩緩消散。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油然而生,仿佛身上卸下了千斤重擔。
而就在這時,那股神秘的吸力突然消失,我體內的純陽之氣也停止了外流。我長舒一口氣,看著逐漸恢複平靜的道觀大殿,心中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然而,我還沒來得及細細回味這份喜悅,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正是那位神秘的老者。
“年輕人,做得不錯。”老者看著我,眼中露出一絲讚許。
我疑惑地看著他,問道:“前輩,您究竟是誰?為何一直幫我?還有,這因果為何會突然消散?”
老者微微一笑,緩緩說道:“實不相瞞,我便是這座道觀曾經的弟子,當年那場大戰,我僥幸活了下來。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暗中守護著這裡,防止那股邪惡力量複蘇。”
“至於你背負的因果,其實與這股邪惡力量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你鎮壓了與它相關的怨靈,又成功阻止它複蘇,算是間接化解了一部分因果。”
我恍然大悟,原來一切都有著這樣的關聯。但心中仍有諸多疑問,正欲開口再問,老者卻擺了擺手,說道:“年輕人,今日之事到此為止。你與這道觀的緣分,也算告一段落。日後若有機會,我們或許還會再見。”
說罷,老者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解決了邪惡力量,又得知了老者的身份,我正站在道觀大殿裡,滿心感慨,琢磨著這一路的神奇經曆呢。結果呢,老天爺似乎覺得我的刺激還不夠,“嘩啦”一聲,這道觀就跟鬨著玩似的,開始搖搖欲墜。
我當時就懵了,心說:“不是吧,大哥,我剛把事兒辦完,您這就要拆台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房梁上的灰塵“噗噗”地往下掉,跟下土雨似的,嗆得我直咳嗽。我抬頭一看,好家夥,那房梁就跟麵條似的,彎彎曲曲,好像馬上就要折了。
“哎呀媽呀!”我大喊一聲,撒腿就往外跑。這時候,什麼風度啊、形象啊,全都顧不上了,那速度,估計博爾特來了都得甘拜下風。我邊跑邊回頭看,就瞧見那些個破磚頭、爛瓦片,跟長了眼睛似的,追著我屁股後頭砸。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剛解決完麻煩,又得被活埋?”我一邊狼狽地逃竄,一邊在心裡哀嚎。突然,一塊不知道從哪飛來的石頭,“嗖”地一下,擦著我的耳邊就過去了,嚇得我一哆嗦。“嘿!你還專挑要害招呼啊!”我忍不住罵道。
好不容易跑到道觀門口,我以為這下安全了,正準備喘口氣呢。結果,就聽見身後“轟隆”一聲巨響,整個道觀就跟紙牌屋似的,徹底塌了下去。那揚起的灰塵,跟蘑菇雲似的,遮天蔽日。我被這灰塵嗆得又是一陣咳嗽,等灰塵稍微散了點,我看著眼前那堆廢墟,心裡五味雜陳。
“得嘞,這下可好,道觀直接沒了,估計連個重建的念想都不用有了。”我苦笑著自言自語。這時候,我突然發現自己身上全是灰,活脫脫一個“土人”,再看看頭發,估計都能種莊稼了。“嘿,我這出門一趟,不僅解決了邪惡力量,還順便體驗了一把‘土行孫’的生活,也算是彆有一番風味哈。”我自我調侃道。
就在我對著廢墟發呆的時候,突然聽到旁邊有人說話。“哎呀,這道觀怎麼說塌就塌了呢?”我扭頭一看,是幾個附近的村民,正站在不遠處指指點點。其中一個老頭,摸著胡子,一臉神秘地說:“我就說這地兒邪乎,肯定是剛才那小夥子把裡頭的東西給惹毛了,所以才塌的。”
我一聽,這叫什麼事兒啊,趕緊走過去解釋:“大爺,您可彆亂說啊,這道觀年久失修,本來就快不行了,跟我可沒關係啊。”那老頭卻不以為然,撇撇嘴說:“哼,你這小夥子,還不承認。你看這周圍的房子都好好的,怎麼就這道觀塌了?”
我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心裡那個鬱悶啊。“得得得,大爺,您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我無奈地擺擺手。這時候,另一個村民好奇地問我:“小夥子,你在裡頭乾啥呢?怎麼會正好趕上道觀塌啊?”
我心想,跟他們說實話,估計也沒人信,搞不好還得被當成瘋子。於是,我靈機一動,說:“我就是聽說這道觀以前挺有名,想來看看,結果剛進去沒多久,它就塌了,我這算是運氣背到家了。”村民們聽了,這才似信非信地點點頭。
我趁著他們不注意,趕緊開溜。一邊走,一邊還在想:“今天這事兒可真是夠奇葩的,以後說出去,估計都沒人信。先是解決邪惡力量,又莫名其妙背了因果,好不容易因果解決了,道觀還塌了,我這一天,比演電影還精彩。”
走著走著,我突然想到,這道觀塌了,那以後要是再有什麼事兒,會不會跟我沒關係了呢?可這世界這麼神秘,誰又能說得準呢?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又會有什麼稀奇古怪的事兒找上門來。唉,真是頭疼啊!不管了,先回家洗個澡,把這一身的土弄乾淨再說。想到這兒,我加快了腳步,朝著家的方向走去,隻留下那堆道觀廢墟,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格外落寞……
拖著像灌了鉛般沉重的雙腿,我一步一挪地往家走,每邁出一步都感覺像是在和地心引力進行一場艱難的拔河比賽,而我,已經快要被拽趴下了。
此刻的我,疲憊得好似剛從一場世界大戰的硝煙中爬出來。頭發被灰塵和汗水黏在一起,一縷縷地耷拉在額頭上,活脫脫像個鳥窩,說不定鳥兒見了都想在上麵築巢。臉上的灰塵混合著汗水,劃出一道道“溝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剛參加了一場泥漿麵膜的創意比拚呢。
身上那件衣服,原本還算乾淨整潔,現在卻破了好幾個洞,像是被一群調皮的老鼠當成了磨牙玩具。而且,衣服上沾滿了各種奇怪的汙漬,有道觀裡的灰塵,有布置陣法時不小心沾上的材料痕跡,還有剛才逃跑時被廢墟蹭上的土印,簡直就是一幅抽象派的“藝術大作”。
每走一步,我的身體都在抗議,關節像是生鏽的零件,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仿佛在向我哭訴它們的勞累。我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快要從疲憊的軀殼裡飄出去了,心裡不停地念叨著:“床啊,你就是我的救命稻草,我現在對你的渴望,就像沙漠裡的人渴望一滴水。”好不容易看到家的影子,我像看到了終點線的馬拉鬆選手,拚儘最後一絲力氣,朝著那溫暖的港灣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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