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3日清晨726多倫多市中心高級公寓)
清晨七點的多倫多,陽光已經透過高層公寓巨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明亮而清晰的光斑。公寓內安靜異常,隻有中央空調係統發出極其輕微的運行聲。
主臥的獨立衛生間裡,光線被調得柔和。一個女人站在寬大的智能除霧鏡前,微微歪著頭,露出線條優美的脖頸。
鏡子裡映出一張堪稱絕色的臉龐,肌膚白皙剔透,宛若上好的東方瓷器;野生眉細密而富有毛流感,自然勾勒出眉形;
一雙杏眼大而明亮,眼瞳是深邃的黑色,本該是楚楚動人的眼型,此刻卻因其中蘊含的過分冷靜和理性而顯得疏離,仿佛隔著一層看不透的冰霧;
鼻梁精致挺拔,鼻頭圓潤小巧,堪稱完美;飽滿的唇瓣即使未施唇彩,也自然透著健康的緋紅,如同清晨帶露的玫瑰。
黑色的長發如同海藻般濃密微卷,隨意地披散在光滑的肩頭,幾縷發絲垂落在精致的鎖骨上。
這張臉,屬於一個曾經星光熠熠、如今卻已“死去”的名字——白薇。
然而,這份驚心動魄的美,此刻卻被脖頸一側一道猙獰的傷口破壞了和諧。一道長約五厘米的割傷,皮肉微微外翻,邊緣紅腫,滲著些許透明的組織液和乾涸的血痂,像一條醜陋的蜈蚣趴伏在雪白的肌膚上。
萬幸的是,傷口位置避開了致命的頸動脈。
白薇的眼神專注而冷靜,仿佛在審視一件與己無關的藝術品。
洗手台上散落著專業的醫療用品,未開封的無菌紗布、碘伏棉簽、一支小支裝的無菌生理鹽水、一瓶雙氧水、一小罐高效消炎藥粉,以及一把鋒利的醫用小剪刀。
她昨夜返回後已做過緊急清創,但顯然,在廢棄工廠那種肮臟環境下造成的汙染,還是引發了輕微的炎症。她必須進行更徹底的二次處理,以防感染惡化。
她擰開雙氧水瓶蓋,沒有使用棉簽,而是以一種近乎冷酷的精準,直接將冰涼的液體對準傷口倒了下去。
“嗤——”
清澈的液體接觸創麵的瞬間,立刻爆發出大量綿密潔白的泡沫,滋滋作響,如同微型的化學風暴。
泡沫迅速變成渾濁的灰白色,其間夾雜著細微的血絲和看不見的細菌殘骸,順著她脖頸優美的曲線滑落,滴落在她身上那件純白色的棉質背心上,暈開一小片刺目的淡紅汙漬。
她眉頭都未曾皺一下,隻是靜靜地看著泡沫翻滾、平息,直到創麵不再有新的泡沫產生,意味著汙染物已被基本清除。
她用無菌紗布吸乾殘留液體,動作輕柔卻毫不拖泥帶水。接著,她拿起那罐特製的消炎藥粉,用指尖蘸取少量,均勻地撒在傷口上,帶來一陣清涼的刺痛感。
最後,她用剪刀裁好一小塊透氣的無菌敷料,仔細地貼好,邊緣按壓平整,確保完全覆蓋傷口且足夠隱蔽,除非近距離刻意觀察,否則很難發現。
做完這一切,她才緩緩抬起頭,再次望向鏡中的自己。那張顛倒眾生的臉,因為失血和疲憊略顯蒼白,眼神深處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倦怠,但更多的是一種淬煉過的、冰冷的堅韌。
她的目光垂落,停留在洗手台角落那枚靜靜地散發著不祥魅力的“血契庇護令”徽章上。黑曜石底座冰冷,鉑金荊棘纏繞著滴血的骷髏,那兩粒深紅如凝固血液的寶石,此刻正與她背心上那片淡淡的血汙遙相呼應,刺眼得令人心悸。
一瞬間,一股巨大的、難以言喻的焦慮感如同潮水般猛地攫住了她的心臟!複仇之路漫長而黑暗,如同在刀尖上跳舞,每一步都充滿未知的危險和變數。昨晚的生死一線就是最好的證明。
她真的能堅持到最後嗎?真的能在摧毀敵人的同時,保全自己和身邊在意的人嗎?這種深埋心底的、偶爾探頭的脆弱,讓她感到一陣窒息般的疲憊。
就在這情緒微微波動的刹那......
“叮——”
一聲極其輕微、卻如同驚雷般的提示音,從放在旁邊盥洗台上的另一部外觀普通、實則經過高度加密的智能手機中傳出。
那不是普通短信或郵件的提示音,而是專屬於某個極其隱秘的暗網加密郵箱的新郵件提醒!
這個郵箱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絕密,知曉它的人屈指可數,而最近唯一一個可能通過它聯係她的人,隻有一個——多倫多地獄天使的會長!
白薇眼中那瞬間的脆弱和焦慮如同被陽光驅散的霧氣,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銳利如鷹隼般的、混合著巨大驚喜和高度警惕的光芒!
她迅速拿起手機,指紋解鎖,點開那個隱藏在無數層加密協議下的郵箱應用。
沒有署名,沒有多餘信息,但那種命令式的口吻和地獄天使的落款,已然足夠。
(清晨745公寓客廳)
十五分鐘後,浴室的門打開。走出來的人,氣質和麵容已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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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那具高挑的身軀,臉上的妝容精致而低調,突出了輪廓感,弱化了原本過於驚豔的眉眼,增添了幾分知性和乾練。黑色的長發被一絲不苟地束在腦後,形成一個低髻。整個人的氣場從“白薇”那種易碎的美麗,徹底轉變為“林瑟曦”的理性、冷靜和專業,眼神銳利,步伐沉穩,仿佛一切儘在掌握。
她對正在開放式廚房準備早餐的趙曉曉和廖文輝說道:“曉曉,文輝,我出去一趟。今天你們的主要任務是跟進崔政赫警官他們的動向。他們應該會去多倫多警察局或者相關金融機構進行調查。”
“我要知道他們見了誰,大概談了哪些方向,特彆是關於資金流向和黃潔梅案的最新進展。注意保持距離,絕對安全第一,有任何異常立刻按c預案撤離並通知我。”
趙曉曉正端著咖啡杯,聞言立刻放下杯子,臉上寫滿了擔憂:“林導,你脖子……沒事吧?昨天回來就看你不大舒服,今天還要出去?要不讓廖哥跟你一起去吧?你一個人我們實在不放心!”她的話語又快又急,眼神裡是真切的關懷。
廖文輝也停下了擦拭鏡頭的手,眉頭緊鎖,沉聲道:“是啊,林導。多倫多這邊情況比我們想的複雜。昨天那場意外……”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說明已經有人盯上我們了。你單獨行動太危險了。”
林瑟曦白薇)心中一暖,但臉上依舊保持著導演式的冷靜和權威,她甚至微微笑了一下,安撫道:“放心,一點小擦傷,不礙事。記住,信息收集為主,絕不冒險。保持通訊暢通。”
她的語氣不容置疑,帶著一種令人安心的掌控感。
兩人見她態度堅決,雖然依舊擔心,也隻能點頭應下:“明白了,林導。你自己千萬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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