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時間周一晚上745柏林電視塔旋轉餐廳)
暮色四合,柏林電視塔如同一柄銀色利劍刺破夜空,塔頂的旋轉餐廳泛著暖黃的燈光,將城市夜景儘收眼底。萊茵河像一條銀色絲帶纏繞在城市間,遠處的勃蘭登堡門燈火通明,繁華得如同虛幻的夢境。
崔政赫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領口彆著那枚貓頭鷹徽章,偽裝成“七”組織的底層成員。他的左手插在口袋裡,緊緊攥著消音手槍,指尖能感受到槍身的冰冷。劉波則穿著灰色服務生製服,推著一輛裝滿香檳的餐車,跟在他身後,白色手套下藏著一把微型電擊棍,眼神警惕地掃視著餐廳裡的每一個人。
餐廳裡觥籌交錯,賓客們穿著華麗的禮服,談笑風生,空氣中彌漫著香檳的氣泡味和高級香水的氣息。但崔政赫敏銳地察覺到,這些人的眼神裡都帶著一絲刻意的疏離,不少人領口或袖口都彆著小巧的貓頭鷹徽章——顯然都是“七”組織的成員。
“何景亮,夜鶯在哪個位置?”崔政赫對著藏在領夾裡的微型通訊器低聲問,目光掃過餐廳的每一個角落。
通訊器裡傳來電流雜音,何景亮的聲音清晰傳來:“在餐廳東側的露台,跟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說話——那男人是‘七’組織的技術骨乾,代號‘蝰蛇’,負責加密通訊。我黑進了餐廳的監控,他們手裡拿著一個黑色公文包,裡麵應該是交易的核心東西。”
崔政赫順著何景亮的提示看去,果然看到夜鶯站在露台上,她已經換掉了白天的貓頭鷹t恤,穿著一身黑色晚禮服,長發披肩,臉上沒戴墨鏡,精致的妝容下眼神冰冷。她對麵的男人身材高大,留著絡腮胡,手裡拎著一個黑色公文包,正是“蝰蛇”。
“劉波,你去餐車那邊接應,我去露台靠近他們,伺機行動。”崔政赫對著通訊器說,整理了一下西裝外套,慢慢朝著露台走去。
露台的風很大,吹得夜鶯的裙擺輕輕飄動。崔政赫走到露台邊緣,假裝欣賞夜景,耳朵卻緊緊盯著兩人的對話。
“芯片呢?車宰昊那邊催得緊,要儘快把新的藍珊瑚配方傳回去。”夜鶯的聲音壓得很低,卻依舊帶著一絲不耐煩。
“蝰蛇”笑了笑,拍了拍手裡的公文包:“急什麼?先確認錢到賬了再說。這次的配方加了新型致幻成分,比之前的藍珊瑚威力強三倍,車宰昊得付雙倍價錢。”
崔政赫的心跳猛地加速——新的藍珊瑚配方!如果讓這個配方流出去,後果不堪設想。他悄悄按下通訊器:“劉波,準備行動,目標是公文包裡的芯片。”
就在這時,“蝰蛇”突然抬頭看向崔政赫,眼神銳利如刀:“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
崔政赫心裡一緊,臉上卻不動聲色,指了指領口的貓頭鷹徽章:“剛從倫敦過來,烏鴉先生的手下,奉命來協助夜鶯小姐。”
夜鶯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懷疑,她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崔政赫:“烏鴉的手下?他讓你帶什麼話來?”
崔政赫早有準備,按照宋允真回憶的“七”組織內部暗語說道:“貓頭鷹啼,柏林月,三分甜入喉。”
夜鶯的眼神緩和了一些,但依舊沒放鬆警惕:“跟我來,有話單獨說。”她轉身朝著露台內側的休息室走去,“蝰蛇”緊隨其後,臨走前還警惕地看了崔政赫一眼。
崔政赫給劉波發了個“跟上”的信號,跟著兩人走進休息室。休息室裡沒有窗戶,隻有一盞水晶吊燈,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芯片拿來我看看。”夜鶯對著“蝰蛇”說。“蝰蛇”打開公文包,裡麵果然放著一個銀色的加密芯片,還有一遝厚厚的歐元現金。
就在夜鶯伸手去拿芯片的瞬間,崔政赫突然發難,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消音手槍對準她的太陽穴:“夜鶯,束手就擒吧!”
“蝰蛇”反應極快,從公文包裡掏出一把沙漠之鷹,對準崔政赫:“放開她!不然我開槍了!”
休息室的門突然被踹開,劉波衝了進來,手裡的電擊棍對著“蝰蛇”的後背就戳了下去。“蝰蛇”悶哼一聲,身體抽搐著倒在地上,手裡的沙漠之鷹掉在了地上。
夜鶯趁機掙脫崔政赫的手,從高跟鞋裡拔出一把微型匕首,刺向崔政赫的胸口。崔政赫側身躲開,匕首劃破了他的西裝外套,擦著肋骨劃過,一陣刺痛傳來。
“你們以為能抓到我?”夜鶯冷笑一聲,按下了藏在項鏈裡的按鈕——休息室的通風口突然噴出白色的煙霧,瞬間彌漫了整個房間。
崔政赫屏住呼吸,憑著聲音判斷夜鶯的位置,對著煙霧裡的影子開槍。“噗”的一聲,煙霧裡傳來夜鶯的悶哼聲,緊接著是開門的聲音。
“劉波,彆讓她跑了!”崔政赫大喊一聲,摸索著打開休息室的燈。煙霧漸漸散去,“蝰蛇”還躺在地上抽搐,夜鶯已經不見了蹤影,地上隻留下一滴血和那個銀色的加密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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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片還在!”劉波撿起芯片,興奮地說,“夜鶯中槍了,跑不遠!”
崔政赫摸了摸自己的肋骨,傷口已經滲出血跡,他咬了咬牙:“追!她肯定還在電視塔裡,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