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樹又使喚曾衛國去叫管理員。
曾衛國沒有他哥的骨氣,聽見程樹的命令就趕緊去了。
紅袖章過來,就看見白紅霞躺在地上撒潑,說曾建國非禮她。不由大皺眉頭,叫她起來好好說話。
曾建國他認識,都是在這附近擺攤,做生意都顧不來,誰會跟她起衝突?
“叔叔,她搶我家衣服,我鄰居哥哥幫忙攔住她,大家夥都看見了。”程樹趕緊說。
曾建國被她那聲鄰居哥哥叫的渾身起雞皮疙瘩。
吳母則拿著大蒲扇打白紅霞,“你個偷東西的賊,敢在火車站偷東西,活得不耐煩了?也不打聽打聽這是誰的攤子。小王,趕緊送派出所。”
白紅霞被打得嗷嗷叫,“這是我嫂子的店,我沒偷東西。”
莊寶珍從人群裡擠過來,白紅霞一看,就說:“嫂子,趕緊給他們說,是不是你的店。”
莊寶珍真是不想認她,嫌丟人。
她難堪的彆過頭,“我就是個售貨員,人家老板在這兒呢。”
白紅霞站起來,被打的眼淚汪汪,也委屈不行:“你不是說人家老板求著你回來嘛?怎麼連件衣服都舍不得給?你這上的什麼班?”
程樹驚訝的呦一聲,“照你這麼說,你單位的東西你豈不是隨便拿?你在哪兒上班,我要去你單位問問。”
其他人也弄清楚了情況,紛紛指責。
白紅霞忙道:“我沒想隨便拿,我叫我嫂子給錢了的。她是我嫂子,走個後門沒問題吧?你們就沒托親戚買過東西?”
紅袖章看向莊寶珍。
程樹已經冷笑:“現在走後門都這麼光明正大了?你問問這些顧客答不答應?人家辛辛苦苦一大早來排隊,你憑什麼走後門?莊姐,這是你的意思?那你也彆乾了。”
莊寶珍冷汗都要出來了。
她在這邊上班,工資不低工作也不算累,也不用回家看婆婆的臉色,可不想丟了工作。
“就是我嫂子同意的,都怪她,要不是她我根本不來買東西。”白紅霞頭發散亂,被這麼多人圍觀,又氣又羞,忍不住抽泣起來。
紅袖章帶著兩人去了解情況。
程樹拿了衣服,人家顧客卻氣得不行,“你看看這衣服揉成什麼樣了!”
程樹忙說給她換一件彆的款式。
顧客不願意,程樹笑著說:“姐姐,您長得漂亮,穿什麼樣式都好看。我們家後麵還有好多衣服呢。有短袖長袖、秋裝冬裝,都是港城的款。這樣,您下次來,優先讓您先挑衣服怎麼樣?”
顧客也三十好幾,自己閨女都跟程樹差不多年紀,被程樹一口一個姐姐叫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不要這麼花哨的,我孩子都好幾個。”
“您都結婚了?真沒看出來。那就要件素色的吧,您氣質好穿上乾練,一看就像乾部。”
程樹好話不要錢,哄得顧客高高興興的。
“你們做生意也不容易,碰上這麼個沒臉沒皮的。那說好,過兩天冬裝我直接來,剛好冬天缺件大衣,有呢子大衣嗎?”
“有呢。要好幾件,到時候給您留著,您這接過來就成。”
顧客這才滿意走了。
程樹鬆口氣,又重新坐回吳母的攤子,吳母一邊扇風,一邊說吳金巧不該找莊寶珍,家裡事太多。
“就我家金巧心善,知道莊寶珍不容易可憐她。她自己立不起來怪誰?剛才就該上去給小姑子兩耳光,外人不能打,她做嫂子的不打留著過年?難怪叫婆家欺負死!”
罵了一陣,又問程樹這些衣服哪兒來的。
程樹說是自己同學家裡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