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點出頭,東西就快賣完,還剩幾袋燒雞就可以打道回府。
程樹呼出口氣,雖說給了管理員一些好處,但生意真不錯。還能繼續來。
正在收拾東西,幾個混混模樣的走過來。
“這誰的車?”領頭的是個高瘦青年,看著也就十八九歲。滿臉囂張邪氣,手拿木棒,繞著貨車轉。
程永福忙過去遞煙。
青年已經抓住了車廂剩餘幾袋燒雞,“在我們白河縣買東西,交錢沒有啊?”
程永福說:“交了,還給開了票呢。這些燒雞五塊五一袋,最後七袋,原本三十八塊五,您要給您算三十八塊。”
“他問我要錢呢!”青年推開程永福,把燒雞丟給自己兄弟。
其他人都哈哈笑。
程永福額頭青筋直跳,“要錢不對?你們要明搶啊。”
“哈?在這白河縣買東西,要給我們宏哥交錢,五十塊。這幾袋燒雞就當你們的違規的罰金了。”
程永福冷笑一聲,“交個屁!”
話音剛落,青年一個嘴巴子摔過來,兩人抱頭就扭打一塊。
“程樹,去駕駛室,把門關好。”金師傅和夏師傅不慌不忙,從一堆麻繩底下抽出碩大扳手,跳下車支援。
貨車司機大多照顧退伍軍人,金師傅和夏師傅也都是部隊上下來的,處理幾個混混一點兒也不手軟。
五個混混被打得抱頭鼠竄,沒一會兒就不見蹤影。
程永福眼睛青了一塊,氣得要追,被金師傅攔下。
“強龍不壓地頭蛇,還是趕緊走吧。”
說著,兩人把扳手一收,跟著撿起地上散落的燒雞袋,也不繼續賣了,先撤出去再說。
這時候那個紅袖章青年才慢悠悠過來。
“你們這邊不管的嗎?那我交這個錢是乾嘛?退錢!”程永福一肚子火。
青年掃他一眼,“都說了趕緊走,彆招搖,誰讓你們貨賣得好?這事我也管不著。趕緊走吧,他們肯定叫人去了。”
“沒王法啦!我去派出所告他。”
程永福不依,拉著青年退錢。
青年說:“告什麼,人家家裡就是公安局的,讓你們快點走就是了。明天最好也彆過來了,這裡是白河縣,不是省城。”
程樹也叫住程永福:“三叔,咱這麼多錢呢,還是先回去吧,不安全。”
能讓這邊市場管理員退避三舍,估計經常這麼乾。
沒人管,就很說明問題。
她們就四個人,實在惹不起。
程永福上了車還在罵罵咧咧。
“這不是省城,要是省城,我高低找人乾他。”
金師傅和夏師傅性情都很沉穩,也沒動氣,隻是問程樹,明天還要來嗎?
程永福說:“來,乾嘛不來?”
程樹則問:“咱司機師傅是不是都閒著呢,要不多叫兩人過來幫忙吧。”
一車貨就是幾千上萬的,程樹不想出意外。
白河縣富庶,還剩一千多件羊絨衫,估計白河縣就能賣完。
明天再過來試試,實在不行再換地方。
白河縣是富庶,又因其資源豐富,到省城的路況非常好。
安嶺縣則是距離近。
其他地方,要麼道路不好走,要麼經濟不發達。
“行,我叫張師傅過來,他身手最好。”夏師傅笑著答應。
程樹回去,張智博將今天的情形說了。
“你看要不要回電話。”
程樹則想到了安嶺縣的養雞場,她聽嚴華說白河縣的養殖場發展不錯,不知道安嶺縣養殖場怎麼樣。
邵姐的愛人,能來問她經濟,怕是能量不小,不知道能不能跟養殖場牽線。
就算不能,邵姐這樣的大客戶也要維持住,說不定哪天就能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