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樹來到夏長恭家。
“師爺,我是程樹。”程樹報上家門。
聽說是李芸的的繼女,夏長恭心裡疑惑,還是打開家門。
程樹大搖大擺進門,毫不掩飾著打量著周圍環境,又問夏長恭怎麼不去醫院。
夏長恭火大,“不樂意去。”
程樹搖頭:“我還當李芸……芸姨說的有什麼了不起,原來就是個糟老頭子。她向來喜歡說大話……”
撇了撇嘴,轉身要走。
夏長恭把程樹攔住:“你什麼意思?;李芸也是你你叫的?她跟你爸結婚,就是你繼母,是長輩懂不懂?什麼叫說大話!”
李芸性子軟,彆一直被繼女欺負吧?
程樹說道:“她拿了我爸的錢擺攤賣燒雞,生意卻不好。還吹牛說跟大師傅學過廚藝,是祖傳秘方,把大師傅請過來指點指點,生意就好了。”
程樹從上到下掃視了夏長恭一遍,嘴巴一哼,表示你這樣的也配叫大師傅?
夏長恭年輕時候就脾氣暴躁,現在年紀大了很少發脾氣了,也被程樹氣得頭暈眼花。
“我不是大師傅?你去廠裡打聽打聽,看誰說不是?”
“我們隔壁製衣廠也管食堂師傅叫大師傅呢,誰不知道誰呀。”
程樹邊往外走邊說:“您也彆上火,我就這麼一說。就是李芸吹得太厲害了。嫁到我家是她福氣,我爸都不嫌她帶個程棉,她還要鬨什麼……”
嘟嘟囔囔往外走。
夏長恭聽說過李芸頭一個丈夫死了,帶個女兒改嫁,還曾經唏噓她命不好。
敢情第二個也不是東西?嫌棄帶個女兒,嫌棄你彆結婚呀?
“我去,我跟你們去!”夏長恭大聲說。
他去給李芸撐腰去!
程樹一聽,走得更快了,“我們明天一大早就走了,您就彆去了,行李都收拾不過來。”
“我現在收拾……我也沒什麼要收拾的……”
夏長恭趴在門邊朝程樹喊:“我明早等著你們!”
程樹回到李家,李芸忙問:“師父怎麼說?”
“明早一塊走。”程樹說。
李芸聽了高興:“太好了,還是小樹有辦法。”
李輝目光閃動:“一塊走?你要接夏師傅去省城?”
其他人看過來。
程樹說:“是呀,芸姨看夏師傅可憐,就給他那個二兒子打電話,說是送夏師傅過去給治腿。”
沒聽見去省城這麼激動。
李輝不信:“就夏海洋跟夏師傅的關係,他樂意?”
程樹一笑:“樂不樂意的,他現在可是好工作,領導聽見他連重病父親都不願意管,對他能有啥好印象?郵局可是個大單位。”
“那是,省城的單位跟我們這兒可不一樣。”李輝酸溜溜。
怎麼一個兩個命都這麼好,省城是那麼好去的?他怎麼就沒這運氣。
第二天一大早,夏長恭就等在了樓下。這麼冷的天,他穿著洗得發白的軍大衣,在冷風裡瑟瑟發抖。
有鄰居打招呼,他隻淡淡點頭,也不說話。
畢竟李芸的家事不好往外說。
大家隻當他被辭退心情不好,夏長恭以前也不是和善的人。
李輝親自送姐姐姐夫下樓,一眼就看到了夏長恭。
他是個多心的,一個被辭退連退休金都沒有的老頭,有什麼值得巴結的?
難不成夏家老二在省工作很好?
李芸忙走過去,“師父,您這一大早的,我還說過去接您呢!”
沒想到程樹真把人說動了!
“什麼接不接的。”夏長恭盯著程樹,生怕她再出幺蛾子不讓自己去。
程樹笑眯眯的,跟著程永昌過來打招呼。
夏長恭在心裡哎呦一聲,還是個愛裝的,這麼多心眼,李芸肯定鬥不過。
等到了省城,程樹領著小的們先回家,程永昌和李芸帶著夏長恭去看腿。
夏長恭不想麻煩,程樹笑著看過來,夏長恭又把拒絕的話咽了回去。
彆因為他腿走不成路,這小姑娘有理由趕他回去。
直到下午才從醫院回到飯店。
夏長恭的腿問題不大,就是耽誤太久需要經常去治療。
還開了大堆的藥。
夏長恭問醫藥費,李芸不肯說,程永昌也說著沒事。
夏長恭又覺得程永昌不像是那種小氣人。
等到了飯點,夏長恭才發現自己小徒弟的生活似乎和想象不一樣。
這飯店裝修,比好些國營飯店還氣派。
還有這大院子……哪裡是過的不好的樣子?
“怎麼回事?你那個繼女不是說生意不好才要請我過來?”
夏長恭站在院子裡問。
“沒有啊,我們生意挺好呀?”
程樹正指揮著程棉和程柏掃雪,聞言笑道:“那您就快點好起來,幫忙掌勺唄,咱們一直做家常菜,完全可以多些菜品嘛。還有燒雞,我總覺得袋裝燒雞的味道差一些,師爺來了總解決吧?”
雖然情況和自己想得不一樣,夏長恭下意識說:“隻要是吃的,就沒我不能解決的。”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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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表情,就想說總算沒吃白食了。
氣得夏長恭立刻要李芸把袋裝燒雞拿來,他嘗嘗有什麼問題。
李芸說先彆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