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樹忙不迭點頭,“知道知道,白老師,我進去啦!”
不等白思訓說話,程樹趕緊溜回座位。
第一節課還好,到了後麵,程樹困勁兒上來,迷迷瞪瞪撐著下巴打瞌睡。
英語課黃老師對自己課代表縱容,反正這些東西程樹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當沒看見。
程樹睡得七葷八素,等到下課,白思訓一陣風一樣將她提溜起來,“上課睡覺,你還有沒有紀律了?你還是英語課代表呢!”
程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看見白思訓的臉色,脖子一縮。
“白老師,昨天晚上有點意外。”
她早早就躺下了呀,可就是睡不著。
“那你給我後麵站著去。學校是不管學生在外麵做什麼,可你到學校裡的態度要端正。”
程樹苦著臉,站了後麵兩節課。
哪怕是站著,仍是哈欠不斷,惹得後麵幾個同學頻頻看她。
中午程樹回家,塞了兩個包子就想睡覺。
還沒起身,夏長恭就找了過來。
“程家閨女,你說要招廚子是不是真的?工資有多少?在什麼地方上班?要多少人?”
程樹困得很,眯瞪著眼睛:“大師傅一百二,其他師傅最少也有六十。到時候再調整,要六個廚師吧。”
這是李芸給出來的人數。
算是中小型酒樓規模。
至於廚師種類的細分程樹不清楚,等人來後再談。
“六十可不高。二灶師傅最少得……八十。”
“什麼水平?”
“李芸的師兄,那水平不比李芸差,主攻的就是這宴席菜。天賦也不比你阿姨差……”
夏長恭搖頭歎息,這個徒弟打小就跟著他。要不是受家庭成份影響,也不至於去了鄉下。
“那沒問題呀。我給他一百塊,要是乾得好,還另有獎金。”程樹對人才向來大方。
夏長恭被她的大方驚著了。
這幾天看下來,李芸這個繼女,除了說話不太好聽,也沒多大問題。更彆說欺負人。
整天跟個陀螺似的停不下來。
燒雞廠折騰完,又要折騰酒樓。
說出去一十來歲小姑娘做生意,彆人大牙都要笑掉,可偏生意是蒸蒸日上。
夏長恭還記得小時候在酒樓做學徒的日子。
那時候他最希望就是有朝一日能當上大師傅。
沒想到臨老願望倒實現了。
“行,我召集人手。”夏長恭一瘸一拐去打電話。
李芸讓他慢著點,他反倒跑得更快了。
程樹困得七葷八素,剛躺下沒多久,窗外敲門聲又把她吵醒。
“誰呀,敲什麼敲!”
程樹拉長著臉開窗戶。
趙臻探進頭來:“永福叔在他店裡弄了個維修點,以後我就不接你的單子了。”
“啥?”維修的生意要被程永福撬走了?
程樹也不困了,瞪著趙臻,“你怎麼能這樣?”
怨氣不斷朝外冒。
趙臻問:“程樹,你是不是忘了什麼?年前到現在還有單子嗎?”
還質問他,年前把他當包身工壓榨,彆的生意有了起色,就再沒理過他。
哼。
他也是很搶手的!
程樹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