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誌,我已經給衛生局領導打電話了,他們馬上過來。”
程樹說了經過原委。
許亮一點頭,對著梁悅幾個人說道:“既然這樣,那就等衛生局的領導過來。查店鋪是你們內部的事。”
“還有個孩子吃壞了肚子,還不知道醫生怎麼診斷。請您派人去看一看吧。”
許亮一聽,立馬讓兩個公安去了附近醫院。
梁悅忍不住質疑:“程樹讓你乾什麼你就乾什麼,公安同誌,你們是一夥的吧?”
許亮上前兩步:“怎麼?公安非得聽你的話才行?這位同誌有理有據,哪裡說錯了?有人吃壞了身體,我們不該管?你們領導要過來,是不是得當麵對質清楚。你這麼著急想走,是心虛還是怎麼?”
“誰心虛了?我也要打電話,你知道我是誰嗎?衛生局的事你也要管?”
梁悅擺著工作證,許亮看也不看,轉頭問圍觀群眾:“蛋糕店的事,還得由蛋糕的主顧們來決定。大家是希望衛生局把奶油帶回去檢查還是現場檢查?”
周圍群眾都喊現場檢查。
“那麼明顯漏洞,當大家是傻子啊?”
“對呀對呀,我都在雲樹訂購兩個蛋糕了,每次都很新鮮。”
也有少量聲音質疑。
但都希望衛生局能給出個說法。
半小時不到,一個中年人騎著自行車匆忙趕到。
他是梁悅的頂頭上司,還在家休假呢,接到求助電話朝這邊趕。
是梁悅同行的人,趁亂跑了一個,給上司打了電話。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公安同誌,我是衛生局的錢立信,你們怎麼能由商戶扣押我們的檢察人員呢?”
許亮看了眼他的工作證,轉頭指著程樹,“你們自己說。”
程樹講了經過,又問錢立信:“錢科長,衛生局的檢查合規嗎?我之前沒接到任何通知,其他商戶也沒有被檢查,怎麼就我們店忽然被查?”
當然是梁悅自作主張。
錢立信在衛生局工作多年,已經明白過來,是梁悅公報私仇,踢到了硬茬子。
錢立信看了眼梁悅,心頭有氣。
這個梁悅,真是亂彈琴。
但梁悅平時圓滑,也算聽話。更何況人家跟韓家沾親帶故的,自己不好得罪。
“我們的科員有權抽查商戶,這個抽查是隨機的。身正不怕影子斜,要是店內東西沒問題,你們還怕查?”
“原來是這樣,是我誤會了。”
程樹將蟲子的事情大聲說了一遍,對錢立信道:“錢科長,我們的奶油,是昨天下午牧場送過來的。剛才你們衛生局的人,衝進去才打開。那麼請您解釋下,為什麼裡麵會有活的蟲子?”
錢立信眉心一跳。
他敏銳抓到了程樹的言外之意。
不過是放蟲子的問題,更是牧場!
人家牧場送過來未拆封的奶油,裡麵有蟲子!
一家小小蛋糕店沒什麼,牧場財大氣粗的,你說人家奶油裡麵有蟲子,人家能認才怪!
梁悅搞不清楚狀況,仍在辯解:“昆蟲生命力頑強,存活時間長有什麼問題!”
“你給我閉嘴!”
真是蠢貨!
錢立信揉著眉心:“蟲子可能是意外,或許是我們科員打開後沒注意跑進去的。但是……既然有人吃壞肚子,咱們還是得查一查。說不定是奶油送到後沒有保存好,生出細菌。也可能是蛋糕胚的問題。你放心,我們當著人民群眾的麵采樣,絕對不會亂來的。”
“咱們衛生局可以自己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