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知道?”
聶風行平靜地看著我,嘴角掛著那副招人討厭的笑容。
我點了點頭。
他“啪”地一拍手,頗為爽快的說:
“簡單!”
“你回去把怪物小姐叫來單獨和我談,我就把我知道的統統告訴你們。”
“這不可能!”
我咬著牙,對他怒目而視。
讓我把小雨送到這個瘋子麵前?
做夢!
“嘖嘖嘖,就一點麵子都不給啊。”
他攤攤手,一臉無辜的說,“好歹我也幫過你們吧?雖然手段粗暴了那麼一丟丟,但結果不都挺好嗎?”
眼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冷,他終於識趣地閉了嘴,擺擺手:
“行行行,我不逼你了,換個簡單點的。”
他換了個姿勢繼續胡扯:
“那這樣,下次你跟她玩的時候,把她高興的樣子錄下來。”
“時間越長越好,我有用。”
我猛地站起身,魂力如烈焰炸裂,猩紅的能量在四周翻騰,連空氣都開始扭曲。
一陣衝擊波從我腳下炸開,茶幾、沙發,還有姚天軍,全都被一股暴風掀翻出去。
我伸手喚出冥王屠戮,一記縱斬帶著怒火劈向聶風行。
聶風行卻笑了,笑得像瘋子。
他瞬間戴上拳套戰靴,右手猛地抬起,硬生生地接下了我的劍鋒。
“呲啦!”
鮮血瞬間從拳套的縫隙中噴出。
他臉上的笑容終於收了幾分,眼中閃過一絲凝重,毫不猶豫的把左手也用上了。
但效果並不理想,大劍的劍刃仍在一點點壓下,毫不妥協。
血水染紅了他半邊身子,我的劍壓得他雙膝下沉。身上的浴袍也被劍風掀開,露出了胸口那道還未徹底愈合的深紅傷疤。
“兄弟,有話好好說!”
姚天軍急忙從地上爬起來。
而一直閉目養神的珍珍也動了。
她睜開冷漠的雙眼,變出一把巨鐮對著我隔空劈下。
“撕裂他,獵殺皇女!”
一道次元斬從我斜上方落了下來。
“珍珍,不要!”姚天軍衝過去,握住鐮刀的長柄,讓刀刃不再下落。
次元斬的尖牙也停在了我的鎖骨溝上方。
“哈哈哈哈!”
聶風行的嘴開始淌血。
“不錯啊小子,你已經有了如此的力量……”
“就是不曉得這股力量能不能幫你救下冷無霜,再帶著你的心肝寶貝殺出這個地下都市?”
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彆再刺激他了行不行!”姚天軍氣的直罵。
“珍珍。”聶風行語氣一沉。
珍珍眼神一變,那次元斬的刃尖一點點刺入我的鎖骨鉤,血順衣領不斷往下流。
“柳月天,你也冷靜點!”
姚天軍急得滿頭是汗。
“真殺了他你也完了!想想弟妹,她還在等你回去!”
我腦中忽然閃過少女那句輕柔的話:
“早點回來,我等你。”
我猛地睜大眼,眼神一陣劇烈扭曲。
我緩緩收劍,那道插在我鎖骨的次元刃也一點點退了回去。
我收起大劍,熄滅了全身的魂火,緊握著雙拳惡狠狠的看著依舊一臉笑容的聶風行。
“你對小雨做的事,我絕不原諒!”
“無所謂,我也不需要。”
渾身鮮血的聶風行滿不在乎的說,“而且,就結果而言我還是幫了你們。”
“我隱瞞了你們的正體,還把那個女人留在了你身邊。”
“想想一下吧,我當時完全可以直接把她帶走,然後扔給審訊室裡的那幫變態。”
“以她的成分,她會在那裡麵接受全套服務,等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完,我保證,你在她身上找不到一塊好皮。”
“那你為什麼……為什麼……”我咬牙切齒的看著他,“為什麼要采取那種方式!”
“我又沒說免費幫你。”
聶風行有些好笑的看著我。
“我總要收點辛苦費吧?”
“知足吧小子,現在你們天天膩在一起,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而代價不過是在我這受了點苦。”
說著,聶風行指了指胸口那道斜跨上半身的巨大疤痕,“記得這個麼,你弄的,真算起來你不虧。”
我憤怒的一甩手,也不管冷無霜的事還問沒問到扭頭就走。
“喂,柳月天,喂!”姚天軍連忙跟過來,就在這時,聶風行忽然開口,“通緝令的內容是真的!”
我停下腳步,回頭冷冷地盯著他。
聶風行把翻倒的沙發扶正,然後放鬆地坐了上去。
“當時,他被魔焰的手下抓住,正準備通過一種叫‘契約之劍’的東西,強行構建他和魔焰之間的靈魂契約。”
“以他當時的狀態,按理來說無法反抗,可是你猜怎麼著?”
“那把劍直接炸了!”
聶風行做了個天女散花的動作,仿佛在重現當時的場景。
“出現這種情況,要麼是他擁有精神保護類的道具,要麼是他身上有更高級的鬼族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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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比魔焰高級!”
“多可悲啊,發誓向鬼族複仇的人,為了力量最終將靈魂出賣給了鬼族,哈哈哈哈!”
聶風行開心地笑起來
“我說了這不可能!”
我怒吼道,“他那麼死心眼,怎麼可能去勾結鬼族,我情願相信是你們在害他!”
聶風行看著我的樣子,露出不可置否的笑容:
“那老頭子雖然討厭,但卻不會拿實驗數據作假。”
“那天冷無霜的確施展了鬼族的力量,那或許是一場陷害,但結果卻是事實。”
“我也目送著他走了魔焰的監獄,他那會兒就有些不像人了。”
“你若想救他,就在阻斷契約上下點功夫吧。如果有必要,我會出手幫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