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領著這對大小美女開始在市中心亂逛了起來。
地下都市的娛樂設施本來就不多,更彆提什麼動物園、水族館了。
受限於空間和運輸條件,大型動物根本運不下來,類似場所自然也就成了奢望。
而網吧、電影院之類的,又不太適合帶小孩子玩。
我左思右想,最終還是決定帶她們去了一家大賣場頂樓的遊戲中心。
一進門,五光十色的燈光和各種電子音效撲麵而來,墨痕雨像是發現了新世界,眼睛裡滿是小星星。
對了,她也是頭一回來,估計比珍珍還覺得新鮮。
而珍珍……還是一臉茫然,眼神跟前幾次差不多,好像她也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一樣。
這不太正常。一般六七歲的小孩,家人總該帶她玩過些什麼吧?
再怎麼說,那些適合兒童的小遊戲也不至於一次沒見過。
我滿腦子狐疑地看著她倆,墨痕雨已經興衝衝拉著珍珍來到一台“打地鼠”機前站定了。
這年頭的“打地鼠”可不是老式那種塑料錘敲塑料頭的版本了,靠著地下都市先進的全息投影技術,就連這種簡單遊戲也能搞得花裡胡哨、妙趣橫生。
看著魔王大人那躍躍欲試的樣子,我忽然有點懷疑……今天到底誰才是需要被帶的小孩兒。
與傳統的“打地鼠”不同,這台機器連個洞都沒有,隻有一個光滑的白色平台。平台上投影出一片茂密的小草叢,各種卡通風格的老鼠時不時以欠揍的表情從草叢中探出頭來,對你瘋狂嘲諷、扮鬼臉。
玩家要做的,就是拿起一旁的空氣錘,對準它們的腦袋開砸。
隻要錘中老鼠,屏幕上立刻會出現搞笑的“死亡演出”——小老鼠先原地旋轉一圈,然後四腳朝天倒下,最後變成一隻頭頂光環、手捧鮮花的“鼠靈魂”緩緩升天。
遊戲很簡單,但麵前這對大小美女顯然都沒見過這玩意。
“這是什麼?”珍珍淡淡地指著機器問,語氣仿佛在問一道數學題。
墨痕雨看著待機狀態下的投影研究了一下,忽然一臉認真地說:“這是做戰鬥訓練的機關,我們要用這把戰錘,擊敗這些神出鬼沒的敵人!”
“哦!”珍珍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一個敢說一個敢信,話說這孩子知道什麼是戰鬥訓練?
“就是這把錘子輕了點。”墨痕雨舉起空氣錘試了試手感,看起來有些不滿,“拉達夫的黃金戰錘才像樣,一錘下去能掀起衝擊波,連山頭都移平!”
我聽完墨痕雨的話,忍不住抹了把冷汗。
拉達夫是誰我不清楚,黃金戰錘長啥樣我也沒見過,但那玩意顯然不是拿來打地鼠的。一錘子下去,彆說地鼠,整個遊戲廳都得被她一鍋端了。
我是不介意掏錢讓她們打遊戲,可真沒準備出資幫人家重建場館。
好在魔王大人嘴上風風火火,實際倒挺守規矩,沒真掏出什麼“禁止在城內使用”的高危物件。
最終,珍珍和墨痕雨各站在一組地鼠機前準備開戰。珍珍年紀小,腳下還踩著個塑料小凳子,勉強能把上半身探出平台。
“3——”
“2——”
“1——”
“開始!”
兩人一聲不吭,拿起空氣錘就開砸。
空氣錘砸下去,配合投影模擬出的老鼠慘叫和“升天”動畫,畫麵一度混亂得像某種小型地獄開門現場。
我站在後麵,聽著連綿不斷的擊中音效,看著一個又一個鼠靈魂哼哼唧唧地升天,忍不住替機器默哀三秒。
十幾分鐘下來,兩位選手打了好幾輪,居然每次都不分勝負。最後一回合結束後,她們“啪”的一聲擊掌,配合一聲整齊的“耶!”氣氛好得像剛贏了場不得了的比賽。
墨痕雨笑得眉眼彎彎,一臉勝利者的喜悅,而珍珍……嗯,笑容肉眼可見地敷衍了點,像是被迫營業。
不過真正讓我在意的,是她們的戰績。
兩人居然每局都是全中!
墨痕雨能做到我並不意外,她要是真連打地鼠都能打偏,那我得重新審視她的魔王身份。
但珍珍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個子剛夠著平台,居然也能毫無失誤地砸中全部地鼠?
彆看她一直一副呆呆的樣子,這反射神經是真的強。
之後我們又一起玩了撈金魚、套圈,還有娃娃機。
結果隻有娃娃機,成功團滅我們仨。
尤其是墨痕雨,臉貼玻璃,操作半天連個角都沒勾起來,最後氣鼓鼓地差點把機器拆了。珍珍倒是一直冷靜圍觀。
再後來,我們去了碰碰車。
墨痕雨和珍珍組隊,我單獨一輛。
說實話,她車技很爛,在她的操作下,那輛極具卡通風格的小車要麼隻能跑直線,要麼在原地轉圈,我看著都暈,而車上的兩個人卻玩的不亦樂乎,準確來說隻有司機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