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冷無霜叫來了一輛車，畢竟我們這一身打扮實在不適合在馬路上招搖。
冷無霜還算體麵，我卻遍體鱗傷，寧芝馨的胸口更是被開過一個大洞。
那件神奇的鬥篷雖然治好了她的傷勢，但衣服顯然不在“醫療範圍”之內。
小姑娘壓根沒意識到這一點，直到我提醒，她才猛地發現自己並不富裕的春光正在乍泄。
“呀！”
她驚叫一聲，趕緊抱住自己，小臉瞬間羞得通紅，把整個人都裹進鬥篷裡。
為了不讓她太尷尬，我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
雖然我這件衣服也破破爛爛的，但好歹能擋一下，總比沒有強。
冷無霜叫來的車，是教團專門配給獵魔者的行動用車。
司機受過專業訓練，不管接到什麼樣的乘客，都隻負責開車，不該問的不問。
後來我才知道，各個城市裡其實都有這種為獵魔者服務的站點。
站點裡的大多數人都是普通人，但他們屬於“知情者”，畢竟獵魔者數量稀少，不可能什麼都親力親為。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我靠在車後排的座位上，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那些早就看膩的夜景。
寧芝馨則晃晃悠悠靠到我肩膀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也是，戰鬥時她神經一直繃緊，後來又去調整那個能量網絡，那種活一看就很耗精力。
現在一下子放鬆下來，犯困也正常。
至於我……
中午的時候被她一棍子敲暈，硬是“睡”了一覺，雖然剛經曆過高強度的戰鬥，但反而沒那麼困。
我一邊小心維持著肩膀的姿勢，免得驚醒她，一邊看向副駕駛座上同樣百無聊賴的冷無霜，開口問道：
“我說……a級很高麼？”
雖然成為獵魔者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我對實力劃分其實並不算了解。
我隻記得聶風行好像就是a級，而剛才那個帶隊的男人在看到我的身份時恭敬地行禮，這說明他的等級應該比我低。
冷無霜端坐在前排，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他淡淡開口，“對於一般的獵魔者來說，實力上限就是a級。”
我愣了一下，下意識豎起耳朵。
他繼續說道：“絕大多數獵魔者的實力都在b級以下，他們能應付的上限，也就是下位種裡的散兵遊勇。要是遇到上位種，或者半上位，他們就完了。”
“當然，如果人數足夠、配合嫻熟，牽製甚至擊殺一個半上位也不是沒可能。所以大部分低級彆獵魔者都會以小隊為單位行動，他們才是教團真正的主力。”
冷無霜說得很平靜，我卻越聽越震驚。
“能單獨對抗，甚至擊殺活了百年左右的上位種的獵魔者，會被評為b級，那位用飛鏢的少女，還有剛才那個領頭的男人，都屬於這一類。b級獵魔者是對抗鬼族的絕對中堅。能晉升到這個級彆的獵魔者，百裡挑一。”
“晉升b級這麼難嗎？”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在我印象裡，b級聽上去並不是多高的等級，就連a級雖然稀罕，但應該也有不少人能到。
可冷無霜居然說，b級已經是百裡挑一？
冷無霜的聲音依舊冷靜，“單純從魂力強度來說不算難。排除那些天賦異稟的人，大多數覺醒者的資質其實差不多。但獵魔者的評價標準是綜合實力。”
他頓了頓，緩緩補充道：“除了魂力強度，還有戰鬥經驗。這些都還好。真正限製獵魔者的是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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