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隻是沉默了一小會兒，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我在害怕什麼？害怕他被彆人搶走？
可笑。
區區一個使徒而已。
現階段我確實需要他，但也沒必要擔心到這種荒謬的地步吧？
我挺直了背，努力讓心緒恢複鎮定。
沒錯，他隻是本王重返巔峰過程中的過渡工具罷了。
雖然我不會不仁至義地卸磨殺驢，但若有朝一日他執意要離開，我也不會挽留。
如果讓我遇到更合適的使徒，我就……我就……
思緒在此停滯。
我忽然沒了底氣。胸口像被人壓了一塊石頭一樣，沉得透不過氣。
我真的能做到嗎？真的能毫不猶豫地將他換掉嗎？
如果不能，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對我而言，並不僅僅隻是工具？
我垂下眼，指尖在無意識地摩挲衣角。
“那他……到底算什麼呢……”
【你喜歡我，你真的喜歡我？】
忽然間，昨晚在天台上，月天那副激動到發光的模樣闖入我的腦海。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上我的！】
當時我想回應他的期待，下意識就點頭了。可那真的是“喜歡”嗎？
我胸口發緊，呼吸變得急促。
下一秒，我猛地站了起來，近乎抓狂地低吼出聲：
“人類的情感為什麼會這麼複雜啊！！！”
小乖被我嚇得炸了毛，當場往後蹦了三步，圓溜溜的眼睛裡寫滿了警惕。
“……小雨，你怎麼了？”
夫人從廚房探出半個身子，擔憂的看著我。
我愣了兩秒，然後僵硬的轉過身，擠出一個極不自然的笑容。
“沒、沒什麼……”
夫人皺著眉看了我幾眼，似乎有些猶豫，最終還是退了回去，“哦，那你等一下，飯一會兒就好。”
我點頭正要應聲，忽然想起了昨晚在月天那裡幫廚結果失敗的那一幕。
我心口一緊，脫口而出：“夫人！”
她再次探頭出來，“怎麼了？”
我沉默片刻，目光裡閃過掙紮，最後像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開口：
“請教我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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