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記錯那裡有一家咖啡店，而且事發那天我還去過。
忽然，一個荒誕的想法浮現在了我的腦海，接著便是一聲包含強烈情感的“臥槽”。
這個神秘女仆說的不會是冷無霜吧！！！
我不由得腦補出那位新晉女裝大佬由於事發突然，來不及換衣服就拎著冰霜刀在大街上英勇戰鬥的畫麵。
你還彆說，對那些不明真相的人來說還挺有吸引力的。
“怎麼了？”墨痕雨發現我的異常，靠近過來低聲問。
“沒事。”我趕緊擺擺手，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可我再怎麼努力也掩飾不了臉上的古怪表情。
墨痕雨狐疑地掃了任務板一眼，正準備開口時，我果斷拉著她的手把她拽開了。
“走吧走吧，沒什麼好看的！”我試圖岔開話題，生怕她多看兩眼就能猜到些什麼，畢竟冰係唐刀這幾個字太紮眼了。
不曉得冷無霜會不會來逛“零界之域”，如果他發現自己成了彆人心中的“女神”不知會作何感想。
我估計他會先假裝無事走開，然後趁沒人的時候一刀把任務欄砍了。
“月天，小雨，這裡這裡！”榮若曦坐在一個露天酒吧的木桌旁，衝我們熱情地揮手。
待我們落座後，榮若曦對酒吧裡的老板招了招手，“老板，三杯‘深淵烈焰！”
“好嘞！”一個戴著圍裙的粗獷大漢應聲，片刻後三杯看起來頗為獨特的飲料放在了我們麵前。
我詫異地看著杯中的深紅色液體，除了顏色之外它看著跟啤酒差不多，散發出一股奇怪的香味。
“這可是零界之域最有名的酒之一！”榮若曦一臉期待地說道，“味道很烈，但很特彆。我超喜歡喝它！不過對於第一次嘗試的人來說，可能……有點衝。”
說完，她端起杯子，對著我們示意，“來，乾杯！”
我們學著她的樣子端起杯子輕輕碰了一下，然後一口喝下去。
下一瞬間，辛辣與苦澀在舌尖炸開，緊接著是一陣濃鬱到令人窒息的焦香味。
我的眼珠子瞬間瞪得溜圓了，直接彎腰狂吐，差點把胃裡的早飯給噴了出來。
“咳咳！咳咳咳咳！這是什麼鬼東西？！”我好不容易喘了口氣咬牙切齒的說，“這是‘地獄湯’吧！像是用烈酒泡了燒焦的咖啡豆，然後加了煤炭發酵出來的東西！”
墨痕雨隻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眉頭就擰成了一個小疙瘩
榮若曦大笑著放下酒杯，“哈哈，你這形容還挺貼切的。”
酒坊的老板顯然早就見慣了這樣的場麵，他淡定地拿起拖布，把我剛剛吐出來的一點汙漬抹去，然後默默遞給我和墨痕雨一人一杯清口茶。像是專門為這種地獄飲料準備的救命神器。
我端起清口茶猛灌了幾口，總算緩過勁來。
而旁邊的榮若曦，已經豪邁地端起酒杯又灌了一大口，臉上洋溢著陶醉的神情，仿佛正在品嘗人間至味。
我嚴重懷疑我們的味蕾是不是根本不在一個維度上。
“有那麼好喝嗎？”我的額角抽搐了一下。
“當然啦！”榮若曦放下酒杯，笑嘻嘻地看著我，“我喜歡它的後勁兒！你們真的不再試試嗎？說不定第二口就能愛上了呢。”
我和墨痕雨對視了一眼，彼此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拒絕。
榮若曦聳了聳肩，毫不在意地招呼老板，又點了一些炸雞作為下酒菜，一邊吃一邊喝，神情暢快至極。
我們也隨便點了一些相對正常的菜品，慶幸的是，這些菜品味道中規中矩，再沒有出現類似“深淵烈焰”這樣讓人懷疑人生的“特色”。
邊吃邊聊，我們的話題又轉回到了“零界之域”。
“所以，我們進來的那個地方有一顆‘世界石’級彆的魂玉？”墨痕雨饒有興趣的問。
“當然不是。”榮若曦搖了搖頭，“那隻是一個能量節點。”
我對這個詞並不陌生，寧芝馨之前在三號城區就是修複節點的
“你們可能不知道，”榮若曦繼續說道，“地下都市中，其實有一個龐大的能量網絡，它負責傳輸魂力，維持整個城市的運作，其中就包括各種維生裝置。”
這個我倒是知道的，寧芝馨和我說過。
墨痕雨好奇地問：“為什麼要使用魂力來維持城市運轉，憑現代科技做不到麼？”
榮若曦麵露難色的攤了攤手，“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可能這是地下都市的某種‘賣點’吧，地下都市一直致力於魂能學和現代科學的結合應用，‘零界之域’就是集這種理念為大成的作品。”
“它的本體在一直在中心研究基地……就是零號的中心能源站。夜一鳴用現代科技手段，將世界石的魂力通過能量網絡傳輸到整個城市，然後在能量網絡的幾處彙聚點建立了‘節點’。”
“通過它們，我們才能進入零界之域。”
說到這裡，榮若曦遙指著某個方向說道。
“換句話說，我們某種意義上已經進入中心研究基地的內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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