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鳴……”
我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喊出這個名字。
夢境中的畫麵還曆曆在目。
十幾年前的那場實驗,那些孩子……
幾十個鮮活的生命,就那麼輕易地死去了。
隻為了一個所謂的“適應性測試”。
而他抱著唯一幸存的嬰兒,笑得就像個瘋子。
他似乎感受到了我身上的敵意,卻完全不意外,反而笑得更加意味深長。
“小天天,”
旁邊的張娜月忽然開口,語氣浮誇得要命:
“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這種事要私底下偷偷做。”
“哪怕要找刺激,也不能跑到禁地亂來啊~!”
“哈?”
我一愣,腦子有點沒轉過彎來。
張娜月順勢湊到我耳邊,低聲提醒了一句:“把劍收起來,彆鬨。”
說完,她繞過我,風風火火地走向仍坐在地上的墨痕雨。
“小雨雨你也太寵他了吧?”
“隨隨便便就讓男孩子為所欲為的話他會不懂得珍惜的喲~”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小雨,裝模作樣地擦了擦嘴角,“哇,口水口水……”
後者縮了縮脖子,不好意思的把外套緊了緊。
張娜月見狀脫下了她的學者大衣,將它披在了少女身上,還努力把胸前的部分緊了緊。
“因此,女孩子由我帶走教育,男孩子那邊就交給你了,爺爺!”
張娜月說到“爺爺”兩個字時,特意加重了語氣,還回頭瞄了夜一鳴一眼。
“爺爺?”
我一臉震驚的來回看著她和夜一鳴。
這倆是祖孫關係?
可他們一個姓張,一個姓夜……
夜一鳴看起來也完全不像能當她爺爺的年紀。
也對,在回憶裡他也是這副樣子,恐怕不會變老。
夜一鳴微笑著點了點頭,一副“隨便你”的從容姿態。
張娜月招了招手,把寧芝馨叫了過去。
然後在這對高低姐妹花的護送下,墨痕雨安靜地被帶離了現場。
臨走時,張娜月還不忘威脅現場所有人:
“男人都給我把眼睛收乾淨了!要是讓我看到誰敢不規矩,我就讓我妹妹‘祝福’你們每天縮短一厘米,下不封頂!”
幾個原本還在偷看的獵魔者瞬間僵住,一個個開始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
“姐、姐姐!!”寧芝馨頓時羞紅了臉。
“我說的是身高,身高!”張娜月大笑著離開,聲音越飄越遠。
等她們走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夜一鳴推了推眼鏡,嘴角掛著耐人尋味的笑意。
“好了。”
“現在能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嗎?”
十分鐘後,我再次被帶進了夜一鳴的辦公室。
他和當初一樣,坐在辦公桌的一堆文件後一邊閱讀一邊審視著我。
“柳月天,男,現年20歲,居住在零號都市第三附屬城區,就讀於該區的高等進修部,朋友不多,生活也沒有什麼特色,體重是……103公斤???”
我下意識的皺起眉頭。
夜一鳴終於放下手裡的資料,像是看到了什麼稀奇玩意兒似的,饒有興趣地看著我。
“可你現在怎麼看都隻有六七十公斤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