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文件的更新日期是三個月前，看來這段時間你發生了不少事啊！”
我沉默以對，沒有說話。
他並不介意我的沉默，隻是笑了笑，接著說道：
“同樣是三個月前，我們接到報告，說是開發局下屬的一個掛名靈能使在三號城區鬨事。”
“在那次事件中，我們發現了兩個未登錄的魂力覺醒者，一個是你，另一個……是她……”
說著，他把一份報告和兩張照片扔在了桌子上。
一張是我，另一張是小雨。
我正要拿起來看，卻被夜一鳴打斷了。
“不用看了，全是聶風行的胡說八道……雖然他會敷衍了事我並不意外，但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會配合你們說謊……”
說著，他的眼底逐漸浮起一絲冷靜地瘋狂：“你說呢？實驗題t411？”
“20年了，你過得還好麼？我的孩子啊！！！”
聽著他的稱呼，我的瞳孔驟縮。
夜一鳴顯然非常滿意我此刻的表情，他笑得更愉悅了些。
“彆誤會，我並不是你生理上的父親。”
“我所有的作品，我都稱他們為‘我的孩子’。比如那些熱神兵戰士，再比如你。”
他仿佛沉浸在某種自我陶醉之中，自顧自說道：
“我的孩子很多，但能給我帶來巨大驚喜的隻有你。當年那場實驗，近千個實驗對象都失敗了，唯獨你成功了！”
“那時候，我是真的高興壞了！”
他講得興致盎然，像是在講一段令人驕傲的科研經曆，而不是一場殺戮。
可我腦中浮現的，卻是冰冷的實驗台、被過載的魂力燒焦的嬰兒，以及他那興奮到扭曲的笑容……
“你開什麼玩笑！！”
我猛地一拍桌麵站起！
站在夜一鳴身後的兩名熱神兵戰士瞬間掏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我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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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更多戰士從外麵魚貫而入。
片刻之間，我的四周已被包圍。
但我根本沒看他們一眼。
我死死地盯著夜一鳴，眼中燃燒著憤怒與殺意：
“實驗？你知不知道你殺了多少孩子？你這個魔鬼！！”
夜一鳴卻毫無愧意，“我用的全都是克隆人。包括你。”
“所有實驗前都經過合法授權。”
“提供細胞的誌願者事先簽了同意書，明示他們自願參與實驗，並充分知曉實驗風險。”
“白紙黑字，城主也簽了名，程序上完全合法。”
“合法？”我低聲重複了一句，嗓音已經帶著隱忍到極致的顫抖。
“你拿那些孩子當實驗道具，像小白鼠一樣挑選、篩除、淘汰……你居然告訴我這是合法的？”
我的拳頭捏得死緊，骨節發白，幾乎要把指甲紮進掌心。
夜一鳴看著我憤怒的樣子，平靜的理了理袖口。
“這是必要的犧牲，我的實驗關係到全人類的未來。”
“地下都市是特彆自治區，隻要我們按時交出成果，隻要城主簽下那一紙文書，什麼事情都可以被允許。”
我眼角微抽，拳頭慢慢收緊。
“原本，在實驗的數據提取完成之後，你已經沒有太多研究價值。”
“我讓你那對養父母把你領走撫養，是我給予你的‘自由’，但你的存在，必須受到嚴格監管。”
“你必須永遠待在地下都市，甚至想離開三號城區都得一級一級審批。”
“……就像囚犯一樣。”我冷冷地說。
“如果你非要這麼想，我也不反駁。”他聳聳肩，毫不在意，“你愛怎麼定義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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