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遞過份文件。是銀行保險櫃授權書,受益人寫著徐硯深的名字。
“徐團長最近……很缺錢。”藤田歎息,“軍餉虧空,急需補漏。”
沈知意搖頭:“他不會!”
“人人都會。”藤田翻開相冊——徐硯深與日本商會的合影,時間都在深夜,“包括您父親。”
照片上,沈敬亭與藤田舉杯相慶,背後是沈家機器廠圖紙。
“不可能!”沈知意撕碎相冊,“你們偽造的!”
藤田也不惱:“那就親眼看看吧。”他擊掌,暗門滑開,走出個人。
是徐硯深的副官,笑容可掬:“沈小姐,又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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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意抓起花瓶砸去:“叛徒!”
副官輕鬆接住花瓶:“彆激動。徐團長讓我帶話——委屈您暫住幾日,事情辦妥就送您回家。”
“什麼事情?”
副官與藤田對視一笑:“等杜清晏簽了轉讓書,把《滬江評論》和滬江公學賣給日本商會。”
沈知意如遭雷擊。原來這才是真正目的!
·
夜深時,沈知意撬窗逃跑。
花園守衛森嚴,她躲進灌木叢,聽見副官與藤田的對話。
“徐硯深真會配合?”
“他不得不配合。”副官冷笑,“他父親虧空軍餉的證據在我們手裡,不聽話就上軍事法庭。”
藤田問:“杜清晏呢?”
“關在司令部地牢。徐硯深親自看守,做戲做全套嘛。”
沈知意心口劇痛。所以徐硯深的無奈是真的,但妥協也是真的?
她摸到圍牆邊,忽然被人捂住嘴拖進暗巷。
“彆出聲!”是杜清晏的聲音!
沈知意扭頭,看見他滿臉傷痕:“你怎麼逃出來的?”
“徐硯深放的。”杜清晏喘著氣,“他讓我帶話——司令部地牢有密道,今晚子時動手劫獄。”
“劫誰?”
“我父親。”杜清晏眼神痛苦,“藤田抓了他逼我簽字,關在地牢三層。”
沈知意愣住。所以徐硯深在暗中籌謀?
遠處傳來哨聲。杜清晏塞給她地圖:“子時,密道入口見。”說完翻牆消失。
沈知意展開地圖,背麵有行小字:“信我一次。——徐”
字跡與之前字條相同。
她攥緊地圖,聽見身後腳步聲。副官帶兵追來:“沈小姐,該回去了。”
沈知意突然搶過士兵的槍指住副官:“帶我去地牢!”
副官舉手微笑:“您確定?徐團長正在那兒審人呢。”
“正好。”沈知意扣緊扳機,“當麵問個清楚。”
地牢陰冷潮濕。
徐硯深坐在刑訊室,鞭子沾著血。杜父被吊在牆上,奄奄一息。
“簽不簽?”徐硯深聲音冰冷。
杜父吐出血沫:“做夢……”
徐硯深舉鞭又要抽,沈知意衝進來:“住手!”
四目相對。徐硯深眼底閃過驚詫,隨即冷下臉:“誰放她進來的?”
副官聳肩:“沈小姐非要見您。”
沈知意槍口轉向徐硯深:“解釋。”
徐硯深扔下鞭子:“如你所見,我在辦案。”
“辦什麼案?刑訊逼供的案?”
他走近她,聲音壓低:“出去,現在不是時候。”
沈知意不退反進:“我要帶杜伯伯走。”
徐硯深突然搶過她的槍反製住她,溫熱呼吸噴在她耳畔:“子時密道,記得嗎?”
沈知意僵住。他在提醒計劃!
副官鼓掌聲打破寂靜:“精彩!徐團長果然忠心。”
徐硯深鬆開沈知意,將槍拋還副官:“帶沈小姐回去休息。”眼神卻死死盯住她,“彆壞我的事。”
沈知意被拖出地牢前,回頭最後一眼——徐硯深背光站著,手指在腿側輕敲摩斯碼。
“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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