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胸針的餘溫尚未散去,霞飛路已恢複往日寧靜。兒童畫展如期舉行,隻是所有櫻花主題作品都換成了向日葵。孩子們舉著金黃的花束在陽光下歡笑,仿佛前夜的驚險從未發生。
“檢測結果出來了。”杜清晏遞過報告,“顏料中的致幻劑來自日本一家停產多年的化工廠。”
徐硯深皺眉:“那家工廠屬於山口家族,三年前就關閉了。”
沈知意輕輕觸摸胸針:“他們像是在故意留下線索...”
午後陽光透過咖啡館的玻璃窗,在三份沒動過的點心上投下光影。服務員過來添茶,悄悄放下一張字條:“小心內鬼。”
字跡與之前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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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報館迎來創刊紀念日。杜清晏決定舉辦開放日,邀請讀者參觀印刷過程。沈知意幫忙組織,徐硯深則派兵在外圍警戒。
“這台是德國最新進口的印刷機。”杜清晏向參觀者介紹,“每小時能印...”
機器突然卡紙,吐出一張印著櫻花圖案的廢頁。工人們慌忙檢修,卻在滾筒發現刻字:“下一個就是你”。
現場頓時騷動。徐硯深立即封鎖報館,發現印刷機油管被動了手腳——一旦高速運轉就會泄漏易燃氣體。
“內鬼所為。”技術員肯定道,“非常了解機器結構。”
杜清晏調出員工檔案,指著一個名字:“他是山口貿易推薦來的實習生...”
但那人早已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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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的外灘依舊繁華。沈知意站在基金會窗邊,望著對岸的燈火出神。連日的心理壓力讓她略顯憔悴。
“該休息了。”徐硯深為她披上外套,“我派人加強了你家的安保。”
杜清晏提著宵夜進來:“剛得到消息,那家化工廠最近有原料出入記錄。”
三人對著地圖分析,發現原料運輸路線經過沈家老宅。更蹊蹺的是,運輸日期都與沈知意外出考察的時間重合。
“他們在監視我。”沈知意握緊茶杯。
突然停電。黑暗中,投影儀自動啟動——牆上映出沈知意的日常照片:喝咖啡、教孩子、甚至睡覺...
最後定格在一張三人合照上,徐硯深和杜清晏的臉被畫上紅叉。
“明日午時,外灘鐘樓,獨自前來。”機械聲從胸針傳出,“否則照片公之於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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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陰雨綿綿。沈知意如約來到鐘樓,手中捧著那枚翡翠胸針。
雨幕中走出個打傘的女人:“沈小姐果然守信。”
是基金會新來的誌願者蘇小姐。她微笑著遞過信封:“這是會長給您的禮物。”
信封裡是張地契——沈家郊區的一塊荒地。背麵寫著:“適合建墓園”。
沈知意冷靜反問:“你們想要什麼?”
“隻要您退出基金會。”蘇小姐靠近低語,“否則下次就是真炸彈了。”
此時徐硯深和杜清晏從兩側現身:“抱歉,這話我們錄下來了。”
蘇小姐卻不慌不忙地掀開外套——身上綁滿炸彈!
“那就一起死吧。”她按下按鈕...
卻什麼也沒發生。杜清晏推推眼鏡:“早知道你會用這招,電池昨晚就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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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裡,蘇小姐始終沉默。直到技術員送來報告:她竟是山口次郎的私生女,從小被寄養在中國。
“為什麼針對基金會?”沈知意問。
蘇小姐突然激動:“你們毀了我父親!他本該成為山口家主...”
原來山口次郎因屢次失敗被家族軟禁,女兒想通過製造事端逼家族放人。
徐硯深放下資料:“但你用的手法,需要軍方級彆的支持。”
蘇小姐臉色驟變:“我不明白...”
此時杜清晏衝進來:“剛截獲密電——真正的主使在日本使館!”
眾人趕往使館時,隻發現空蕩蕩的辦公室和滿地的碎紙機屑。唯有一張照片留在桌上:三個少年在櫻花樹下的合影。
背麵寫著:“遊戲才剛剛開始。”
照片中除了年輕的山口次郎,另外兩人戴著麵具,但其中一人的手腕上,戴著串熟悉的翡翠念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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