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的戰鼓聲在酸棗聯軍大營擂響,但今日的主旋律,屬於青州牧劉衍麾下那支沉默而鋒利的軍隊。
連日來的輪番攻打,已讓虎牢關這座天下雄關顯得疲憊不堪。關牆上的“呂”字大旗依舊飄揚,卻少了幾分往日不可一世的囂張。守軍的眼神中充滿了血絲與難以掩飾的倦怠。
劉衍一身玄色鐵甲,猩紅披風在晨風中獵獵作響。他立於青州軍陣最前方,手中那柄特製的加長馬槊在熹微的晨光下泛著幽冷的寒光。他的目光平靜如水,卻仿佛蘊藏著即將噴發的火山,牢牢鎖定著前方那座巍峨的關隘。
關羽、張飛、趙雲、典韋、張遼五員絕世虎將,如同五尊煞神,靜默地立於他身後兩側。再後方,是三百名精心挑選的“虎賁銳士”。這些士兵是劉衍起家的根本,是“神力訓練法”鍛造出的第一批骨乾,人人眼神銳利,殺氣內斂,如同弓弦拉滿,隻待令下。
沒有慷慨激昂的戰前動員,劉衍隻是緩緩舉起了手中的馬槊。
“今日,破關!”
簡單的四個字,卻帶著金石般的堅定與毋庸置疑的權威。
“吼!”三百虎賁與五大猛將同時低吼應和,聲浪雖不高昂,卻凝聚成一股衝天的煞氣,令遠處觀戰的諸侯都為之側目。
“劉青州這是要……親自衝陣?”曹操眯著眼睛,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與探究。
“劉青州勇烈,真非常人也!”孫堅撫掌讚歎,眼中燃燒著同樣的戰意。
袁紹麵色複雜,默然不語。劉衍此舉,無論成敗,其名必將震動天下。
“進軍!”
令旗揮動,青州軍動了。
沒有雜亂無章的衝鋒,而是保持著嚴整的陣型,踏著沉重而統一的步伐,如同移動的鋼鐵叢林,向著虎牢關穩步推進。箭矢開始從關上傾瀉而下,但青州軍前列的重盾手穩穩架起大盾,箭簇釘在盾麵上,發出沉悶的哆哆聲,卻難以阻擋這鋼鐵洪流的前進。
劉衍一馬當先,馬槊揮舞,將射至麵前的箭矢輕易撥開。他目光如炬,死死盯著那扇被衝車撞擊過無數次、布滿傷痕的厚重關門。
“雲長、翼德,隨我破門!子龍、文遠、惡來,壓製城頭,為我開路!”
“得令!”
五將齊出!
趙雲白袍銀槍,如一道閃電,彎弓搭箭,箭似連珠,關牆上幾個冒頭欲擲滾木的守軍應聲而倒。張遼指揮弓弩手進行精準的覆蓋射擊,壓得關牆垛口的守軍抬不起頭。典韋怒吼一聲,如同巨熊咆哮,竟徒手將一架搭上城頭的雲梯猛地向上推了一大截,隨即手持雙鐵戟,悍然攀爬!
“擋住他們!放箭!扔石頭!”關上一片混亂,守將聲嘶力竭地呼喊。
但青州軍的攻勢如同疾風驟雨,絲毫不給守軍喘息之機。
劉衍、關羽、張飛三人,已然衝至關門之下!
“二哥,看你的了!”張飛環眼圓睜,丈八蛇矛舞動,將周圍試圖靠近的零星守軍掃開。
關羽微闔的丹鳳眼猛然睜開,精光爆射,他深吸一口氣,雙臂肌肉賁張,青龍偃月刀高高揚起,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狠狠劈向那巨大的門栓所在之處!
“破!”
“鏗——!”
刺耳的金鐵交鳴聲響起,火星四濺!厚重的門栓上出現了一道深深的斬痕,木屑紛飛,但並未斷裂。
“哈哈哈,還是得看俺老張!”張飛大笑一聲,丈八蛇矛如同毒龍出洞,凝聚全身氣力,猛地刺向關羽劈出的裂痕處!
“咚!”一聲悶響,門栓劇烈震動,裂痕擴大。
然而,關門依舊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