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春城破,袁術嘔血而亡,曾經喧囂一時的“仲氏”王朝如同烈日下的露水,頃刻蒸發。然而,勝利的歡愉尚未在聯軍大營中完全彌漫,一種更為微妙、更為緊張的氣氛已然取而代之——那便是對勝利果實的瓜分,以及那方象征著“天命”的傳國玉璽的歸屬。
玉璽之爭,塵埃落定
聯軍主帥大帳內,氣氛凝重。曹操與劉衍分坐主位左右,麾下文武分列兩側,目光交錯間,隱有火花迸射。那方用錦緞包裹的傳國玉璽,就靜靜地放置在帳中央的案幾上,仿佛一塊磁石,吸引著所有人的視線。
曹操率先開口,聲音沉穩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衍公,諸位,逆術伏誅,此乃天下幸事。然國不可一日無主,神器更不可久懸。當今天子尚在許都,正朔所在。此傳國玉璽,自當奉還天子,歸於廟堂,以安天下之心。此乃臣子之本分,亦是大義所在。”他搬出了漢獻帝,占據了道義的製高點。毛玠、程昱等謀士紛紛附和,強調玉璽歸於許都的正當性與必要性。
劉衍麾下,田豐性格剛烈,本欲出言爭辯,卻被郭嘉以眼神製止。郭嘉微微搖頭,示意此時與曹操正麵爭奪玉璽,不僅名不正言不順,更可能立刻引發兩家火拚,於己不利。
賈詡則老神在在,仿佛事不關己,但細微的眼神已與劉衍交流數次。
劉衍心念電轉。他深知,在“奉天子”這麵大旗下,自己與曹操爭奪玉璽,在道義上先天便處於下風。強行動手,不僅會立刻與曹操撕破臉,更會失去天下士民之心,被冠上“第二個袁術”的惡名。況且,一塊玉石,終究是死物,實力才是根本。
他朗聲一笑,打破了帳中的沉寂:“孟德公所言極是!玉璽自當歸於天子,正本清源,以明天下大統。衍劉衍自稱)身為漢室宗親,對此絕無異議。討逆之功,首在孟德公擎旗倡義,我等附之驥尾而已。”
他主動退讓,將主導權讓於曹操,姿態放得極低。此言一出,不僅曹操及其麾下略感意外,連劉衍自己這邊的一些將領也麵露不解。
曹操深深看了劉衍一眼,心中對其隱忍與決斷更為忌憚,但麵上卻笑容更盛:“衍公深明大義,操感佩之至!”
於是,玉璽的歸屬,便在劉衍的主動退讓下,塵埃落定,歸於曹操,由其奉還許都。此舉,讓曹操在政治上獲得了巨大的聲望和合法性加成,“挾天子以令諸侯”的資本更加雄厚。
實利分割,各有斬獲
玉璽的歸屬既定,接下來的地盤與物資分割,則成了更為實際的角力場。
劉衍對此早有準備。在玉璽問題上退了一步,他便要在實利上進一步。趁著曹操注意力集中在玉璽以及安撫、接收壽春核心區域之際,劉衍麾下大軍在郭嘉、賈詡的謀劃下,以“清剿袁術殘餘,安撫地方”為名,迅速出動。
關羽的春秋刀營向北推進,控製了汝南郡大部,兵鋒威脅潁川;張飛的槍兵營向西拓展,占據了陳國、梁國等淮北要地;張遼的騎兵則縱橫馳騁,將沛國南部、魯國部分區域納入控製。許褚的鐵壁營和高順的陷陣營坐鎮後方,震懾宵小。這些地區人口繁盛,土地肥沃,戰略位置重要,其價值遠非一塊象征意義大於實際意義的玉璽可比。
曹操雖心知肚明,但一來劉衍動作迅速,二來自己剛得玉璽,需要時間消化政治成果,穩定新占的九江郡核心區,三來也不願在此時與實力強大的劉衍立刻翻臉,隻得默許了劉衍對淮北大片土地的吞並,隻是暗中命令曹仁、夏侯淵等將緊守疆界,加強戒備。
至於劉表和孫權,他們的目標則相對明確。劉表軍主帥文聘,在諸葛亮隨劉備軍參與,劉備軍依附於荊州軍序列)的暗中謀劃下,並未過於深入淮南腹地,而是穩紮穩打,占據了廬江郡數個富庶的縣邑,並接收了袁術遺留下的大量糧草、軍械,滿載而歸。對劉表而言,獲得實利,鞏固江夏側翼,削弱潛在威脅,目的已然達到。
孫權方麵,周瑜用兵如神,不僅完全奪取了丹陽郡袁術控製區,兵鋒直指廬江,同樣繳獲了堆積如山的錢糧金銀。江東水軍縱橫長江,將沿江物資一掃而空,大大充實了孫權的府庫,為其後續發展奠定了堅實基礎。
盟散歸去,新局暗生
轟轟烈烈的討袁之戰,最終以袁術敗亡,聯軍各取所需而告終。表麵上,曹操獲得了最高的政治聲望和象征正統的玉璽;劉衍則擴張了實實在在的領土和人口;劉表、孫權獲得了大量的物資補給。
聯軍各自退兵。曹操攜玉璽,誌得意滿返回許都,聲望如日中天。劉衍率軍北返,新得的淮北之地需要時間消化整合,勢力範圍再次大幅向南延伸。劉表、孫權亦心滿意足,退回本境。
然而,誰都清楚,暫時的合作已然結束。經此一役,曹操與劉衍的勢力對比發生了微妙變化,曹操在政治上更占優勢,劉衍在實力和地盤上則進一步膨脹。兩人之間的緩衝地帶已幾乎消失,隔河黃河、淮河)相望,劍拔弩張之勢,較之戰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方歸於許都的玉璽,並未帶來和平,反而像一枚投入乾柴的火星,讓天下人更加看清了曹操的“雄心”,也讓劉衍等諸侯,感受到了更迫切的壓力。一個新的,更加兩極對立,也更加危險的亂世格局,已然成型。北方的潛龍與中原的梟雄,下一次相遇,恐怕便不再是會獵,而是你死我活的決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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