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備與劉衍的主力於江陵城下進行著慘烈無比的攻防拉鋸戰時,一個足以徹底扭轉荊州戰局的噩耗,如同冰錐般刺穿了江陵守軍本已緊繃的神經——襄陽,失守了!
原來,劉衍用兵,虛實結合。他親率主力猛攻江陵,吸引劉備、文醜、諸葛亮的所有注意力,同時密令大將張遼、高覽,率領一支偏師精銳,並配備了大量的攻城器械,悄然繞至漢水上遊,對兵力相對空虛的襄陽發起了蓄謀已久的突襲。
此時的襄陽,雖經諸葛亮此前苦心經營,城防堅固,但主力已被文醜帶往江陵,留守的兵力多為二線部隊以及部分傷兵。守將雖奮力抵抗,但在張遼的勇猛突擊和高覽的指揮下,城牆數處被突破。更要命的是,劉衍的暗衛早已在城內散布恐慌,甚至策反了部分因長期圍困而意誌不堅的中下層軍官。
內憂外患之下,堅守了數月、曆經血火的襄陽城,終於在孤立無援和內部瓦解中,被張遼軍攻破了北門!城門失陷,大軍如潮水般湧入,巷戰持續了一日夜,最終,襄陽城頭飄蕩了數十年的“劉”字旗被砍倒,換上了黑色的“劉衍的劉”字大纛。
噩耗傳至,江陵震蕩
當襄陽失守、張遼軍正沿漢水南下,意圖與劉衍主力合圍江陵的戰報,由渾身是血的斥候拚死送入江陵帥府時,劉備正在與諸葛亮商議夜間防務。
“噗——”劉備聞訊,身形猛地一晃,一口鮮血直接噴在了身前的沙盤上,染紅了代表襄陽的那座模型。他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與徹骨的絕望。
“襄陽……丟了?!”文醜一把奪過軍報,雙目圓睜,虯髯戟張,巨大的震驚與憤怒讓他幾乎握不住手中的青龍刀,“某家離開時,城防尚固,何以……何以如此之快?!”
諸葛亮手中的羽扇第一次停滯在了空中,他閉上雙眼,臉上失去了往日的從容,隻剩下深深的疲憊與一絲了然。他喃喃道:“聲東擊西……主公,劉衍真正的殺招,原來在此……我等,儘被其牽製於江陵城下了。”
襄陽的失守,意味著:
1.退路被截:江陵守軍退回益州的陸上通道被徹底切斷。
2.腹背受敵:張遼的得勝之師從北麵壓來,與南麵的劉衍主力形成了完美的夾擊之勢。
3.人心崩潰:襄陽是荊州的象征,它的陷落,對苦苦支撐的江陵守軍士氣是毀滅性的打擊。一時間,城內謠言四起,軍心浮動,絕望的情緒如同瘟疫般蔓延。
絕境抉擇,英雄末路
帥府內,氣氛降到了冰點。
文醜“咚”地一聲將大刀頓在地上,赤紅著雙眼,對劉備抱拳道:“大哥!襄陽乃我荊州根基,豈能淪於敵手!請予我一支兵馬,某願殺回襄陽,與張文遠決一死戰,奪回城池!”
魏延也急聲道:“大王!江陵已成死地,不如趁張遼立足未穩,集中全力,向北突圍,或可殺出一條血路,退回益州!”
諸葛亮卻緩緩搖頭,聲音沙啞:“文醜將軍,此時回軍襄陽,正中劉衍下懷,必遭前後夾擊,有去無回。文醜將軍欲突圍,然北有張遼新勝之銳,南有劉衍虎狼之師,江麵更有甘寧鎖江,突圍……談何容易。”
他看向麵色灰敗、嘴角還殘留著血跡的劉備,痛聲道:“大王,如今之計……唯有……死守江陵,或……或可另尋他路……”他所謂的“他路”,或許是想到了江東,但江東水軍新滅,周瑜垂危,孫權自身難保,這條路希望何其渺茫。
劉備緩緩擦去嘴角的血跡,眼神從最初的絕望,慢慢變得空洞,而後又凝聚起一種近乎瘋狂的決絕。他站起身,環視著身邊這群跟隨他半生、如今卻已陷入絕境的兄弟臣子。
“天欲亡我劉備乎?”他仰天苦笑,隨即聲音陡然變得鏗鏘,“然則,漢室之氣,不可絕於我等之手!襄陽雖失,江陵猶在!朕,乃大漢皇叔,寧可戰死於此,也絕不向國賊乞降!”
他猛地拔出雙股劍,厲聲道:“傳令三軍!襄陽之仇,暫記下!全軍謹守江陵,與敵血戰到底!我,與諸君,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文醜、黃忠、魏延、諸葛亮等人轟然應諾,聲音中帶著悲壯的共鳴。
然而,所有人都明白,襄陽的失守,已敲響了荊州勢力覆滅的喪鐘。江陵,這座孤城,在失去北部屏障和後路之後,徹底淪為風暴中心的一片孤舟,覆滅似乎隻是時間問題。劉衍的統一大業,隨著襄陽的易主,已然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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