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十六年夏,荊襄大地剛定,硝煙未儘,熱風已攜著江水的濕氣與戰爭的餘燼,吹拂過新立的劉衍大軍旗幡。鄴城宮闕之內,劉衍並未沉醉於平定荊州的勝利之中,他的目光,已如鷹隼般穿透千山萬水,牢牢鎖定了那片煙雨朦朧、如今卻風雨飄搖的江東之地。
廟堂定策,乾坤獨斷
巨大的牛皮輿圖在殿中鋪開,長江如帶,橫亙東西。劉衍身著常服,立於圖前,身後是郭嘉、賈詡、荀彧等心腹謀臣,以及即將肩負征吳重任的甘寧、張遼等上將。
“荊州已平,劉備蜷縮巴蜀,苟延殘喘。如今,天下之大患,唯餘江東孫權!”劉衍的聲音沉穩而充滿力量,手指重重地點在輿圖上的建業位置,“孫權恃江負險,然周瑜新喪,水軍凋零,內部惶惶,此正天亡之時!我意已決,秋高馬肥之日,便是王師南征,犁庭掃穴,一舉蕩平吳會之期!”
郭嘉撫掌道:“主公聖明!孫權失周瑜,如鳥折翼;喪水師,如龍失水。今我北府水師雄踞江陵,戰艦千艘,士氣正旺,順流而下,勢不可擋。陸路大軍出合肥,跨巢湖,水陸並進,孫權首尾難顧,必敗無疑!”
賈詡陰惻惻地補充:“可令‘暗衛’加緊在江東散播恐慌,言我大軍百萬,不日將至。再以高官厚祿,密誘其內部不穩之將,如鄱陽太守呂範、或與孫氏有舊怨之豪強,使其內部分裂,可不戰而屈人之兵。”
荀彧則從大義角度進言:“陛下可再頒討逆檄文,曆數孫權僭越、割據、不奉朝廷之罪,昭告天下,我軍乃吊民伐罪,順應天命。”
戰略已定,方針明確。龐大的劉衍治下的戰爭機器,再次高效運轉起來,目標直指東南!
三路齊發,雷霆萬鈞
秋八月,天高雲淡,正是用兵之時。劉衍上請劉協頒下親征詔書,以漢國公為尊,總督平吳諸軍事。大軍分為三路,浩蕩南下:
1.西路水軍主力:由鎮南將軍、都督荊揚諸軍事甘寧統帥,儘起北府水師精銳,大小戰艦一千二百餘艘,水陸士卒八萬,自江陵、夏口出發,沿長江主乾道,浩浩蕩蕩,順流東下!其勢如泰山壓頂,目標是摧毀江東殘存的水上力量,直搗牛渚采石磯),威脅建業西大門。甘寧意氣風發,立誓要一雪前恥,將“錦帆”旗插上建業城頭。
2.中路策應偏師:以征東將軍張遼為主將,率精騎三萬,出合肥,渡巢湖,掃蕩廬江郡,從北麵陸路壓迫建業。此路旨在牽製江東陸師,使其不能全力支援江防,並與西路軍形成夾擊之勢。
3.東路海上奇兵:此為劉衍與郭嘉密定之奇策。命青州刺史於禁,率青州水軍餘部及部分陸軍,乘海船數百艘,自海上南下,繞過長江口,突襲吳郡、會稽等江東腹地!此路意在出其不意,擾亂孫權後方,焚其糧倉,斷其退路,使其腹背受敵。
江東震動,末日惶惶
劉衍儘起水軍部分騎兵步兵大舉南下的消息,如同死亡的喪鐘,在江東上空敲響。建業城內,一片混亂。宮闕之中,年僅弱冠的吳侯孫權,麵對如山壓來的軍報,臉色慘白,手足無措。昔日周瑜在時,尚能運籌帷幄,如今柱石崩塌,他環顧殿內,張昭主和,魯肅雖忠卻難挽狂瀾,呂蒙、淩統等將雖勇,奈何實力懸殊。
“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孫權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老臣張昭伏地泣告:“主公,漢國公大軍勢大,又打著漢室正統旗號,不可力敵啊!不如……不如奉表稱臣,或可保全宗廟……”
魯肅抗聲道:“子布何出此言!我江東基業,乃孫討逆孫策)與先主孫堅)血戰而得,豈可拱手讓人?今雖勢危,然長江天險猶在,將士用命,未必沒有一戰之力!當集結所有兵力,於牛渚、濡須口等要害之處,與劉衍軍決一死戰!”
最終,孫權采納魯肅等人建議,做出最後抵抗的姿態:以魯肅為都督,總督軍務,呂蒙、淩統、周泰、蔣欽等將為輔,儘發江東所有可戰之兵,沿江布防,重點防禦牛渚、濡須口。同時,緊急征發民夫,加固建業城防。然而,軍心渙散,士氣低落,整個江東籠罩在一種絕望的悲壯氛圍之中。
初戰牛渚,江濤染血
甘寧水師一路東下,勢如破竹。江東殘存水軍試圖在牛渚一帶組織抵抗,但無論是戰艦數量、質量,還是士卒悍勇,皆遠遜北府水師。甘寧親率旗艦衝陣,北府水師萬弩齊發,火箭如雨,接舷跳幫,悍不可當。江東水軍一觸即潰,戰船或被焚,或投降,或逃散。老將程普率部死戰,力竭投江自儘。牛渚防線,一日即告攻破!
消息傳回,建業大震。甘寧水師兵鋒,已直指建業西郊的石頭城!
與此同時,張遼的陸路騎兵也如旋風般掃過廬江,兵臨濡須口,與守將呂蒙部對峙。而於禁的海上奇兵,亦如鬼魅般出現在吳郡海岸,登陸後四處襲擾,焚燒糧草,江東腹地一片狼藉。
困獸猶鬥,建業孤城
麵對三路逼近的敵軍,孫權將所有希望寄托於建業最後的城防。他親自登城,激勵士卒,做困獸之鬥。魯肅、呂蒙等人亦知已無退路,皆抱必死之心。
然而,實力的鴻溝,並非決心所能填補。甘寧水師戰艦已封鎖江麵,投石機日夜轟擊石頭城。張遼騎兵不斷壓縮濡須口防線。於禁的襲擾讓後方一片糜爛。
建業,這座江東政權的核心,已成為狂風暴雨中飄搖的孤舟。城內的抵抗,在劉衍漢軍絕對的力量麵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孫權站在宮城高處,望著城外連綿無儘的漢軍營壘和江麵上密如蘆葦的戰艦,眼中充滿了絕望。
他知道,孫氏的江東基業,已走到了儘頭。龍驤虎視的北方巨龍,終於將它的利爪,探入了這片曾經固若金湯的東南之地。最終的結局,似乎隻剩下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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