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兩個軍官豎著耳朵聽,結果就聽到那個年輕女人輕聲道:“去了就知道了,運氣好應該能找到。”
部隊軍官:……
這彆不是有人打著部隊軍官的名義,把人家姑娘給騙了吧,什麼信息都不知道,就知道要找姓聞的。
得虧他們部隊就一個姓聞的。
吉普車就快多了,不到十分鐘,就看到了大西北的軍區。
下車後,他們還熱心的把母子三人送到了傳喚室,讓傳喚室聯係了聞隊之後,甚至還沒走,給他們倒了熱茶。
蘇梨直到此刻,才開始有些不安,她就這麼帶著孩子來了大西北找姓聞的,要不是噩夢太真實了,她真的覺得自己就是個瘋子,也不知道聞軍官看到她會不會覺得她離譜。
聞昭野接完了電話後,當場就沉默了,他不僅覺得離譜,還覺得像在做夢。
傳喚室居然說什麼他媳婦兒子來找他了。
他哪門子來的媳婦和兒子,他自己都不知道。
可人家指名道姓就找姓聞的,還帶著兩個三四歲的孩子,就在傳喚室等著,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都得過去解決問題。
聞昭野揉了揉眉心,又猛喝了一茶缸子的水冷靜了下才起身過去。
一路上看見他不少喊聞隊的,聞昭野麵無表情的過去,顯然一看就是心情不是太好。
聞昭野心想哪裡來的想碰瓷他的女人,他倒要去瞧瞧誰膽子這麼大。
可剛走到傳喚室,光透著玻璃窗就能看見坐在裡麵的人影,不是很清晰,但幾乎一瞬間,視力極好的聞昭野就頓住了腳步,眼裡閃過異色和壓得極深的震驚。
她的臉。
聞昭野不能說很熟悉,但也非常熟悉了,從五年前那一次之後就頻繁出現他夢裡的幻想對象。
他也不明白他骨子裡還算正派的的人怎麼當年在南城見人小姑娘第一麵,當晚就做了春.夢。
甚至離開南城後,也時不時的翻來覆去各種姿勢的夢一夢。
現在幻想對象就在傳喚室,隔著一道門。
似是目光太銳利,蘇梨下意識抬頭,看向窗外,傳喚室是亮著燈的,他在外麵能看見她。
但蘇梨卻看不清外麵,她隻是覺得好像有人在看她。
“聞隊,你可來了,快進來。”傳喚室看到人,連忙打開門。
聞聲,蘇梨一下緊張的站起身,連帶大寶小寶都無意識學著站起了軍姿,嚴陣以待期盼的盯緊了門。
聞昭野深吸一口氣,麵不改色的抬腿走進去。
光影下,蘇梨第一時間看向他,似乎是在努力辨認。
時隔那麼多年,當然也就偶然一瞥,一麵之緣,蘇梨都怕自己就算看到人都記不起來,可她發現她錯了,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像是硬生生把她拉扯到了五年前,在蔣家。
他進門的那一刻,她抬眸,和他對視,撞見他幽深疏冷的眼底。
男人高高大大的,身高近乎一米九,當時也這樣,從門口進來,低眸沒什麼情緒的盯著她。
一模一樣!
這雙眼她以為她忘得乾乾淨淨,可這一刻,她發現她記得還是挺清楚的。
凶凶的,很可怕的樣子,目光深的像是會吃人。
蘇梨如同五年前一樣,還是緊張害怕的,可到底經了一場更可怕的噩夢,所以她看著眼前人,還是能做到平靜的啟唇:“您好,我叫蘇梨,從南城過來的,我能不能……和您單獨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