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節:史上最強“帶球跑”總裁
星耀總部頂層的總裁辦公室,如今已經徹底變了樣。原本冷硬的極簡風格裡,悄悄融入了許多柔軟的細節——角落多了張符合人體工學的孕婦躺椅,文件櫃旁擺著趙小暖強行塞進來的可愛盆栽,甚至連空氣中都常年飄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能舒緩情緒的柑橘精油香氣。
林曉月癱在躺椅上,摸著已經圓滾滾的肚子,對著全息投影裡正在彙報季度財報的顧雲深發出第n次哀嚎:“顧總,我覺得我們集團的企業文化存在嚴重問題!為什麼連孕婦都要承受這種級彆的精神摧殘?我現在看這些數字,它們都在跳探戈!”
投影中的顧雲深麵不改色,隻是將語速放慢了些:“根據醫療團隊的建議,適度的腦力活動有利於胎教和你的情緒穩定。而且,”他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笑意,“你上個月用‘胎動異常’為由,推掉了至少三次跨國會議,結果被拍到在員工餐廳連吃三份麻辣小龍蝦。”
林曉月:“……那是必要的營養補充!寶寶說他想吃!”
肚子裡的寶寶適時地踢了一腳,仿佛在附和。
“你看!”林曉月理直氣壯。
趙小暖端著杯溫牛奶走進來,聽到這話笑得直不起腰:“大佬,你現在可是我們集團的重點保護對象,比那個什麼‘星海聯盟’的邀請函還金貴!顧總連辦公室的地毯都換成防滑的了!”
提到“星海聯盟”,林曉月摸了摸肚子,眼神柔和下來,又帶著點難以言喻的複雜。自從確認懷孕後,那個遙遠星際文明的“邀請函”就被暫時擱置了。用她的話說就是:“天大的事兒,也得等我家崽出來再說。總不能帶著娃去外星搞外交吧?那算不算童工?”
然而,這個尚未出世的孩子,顯然並不平凡。隨著孕期增長,林曉月能清晰地感覺到,腹中的小生命與“曉光”網絡之間存在著一種天生的、極其和諧的共鳴。有時她深夜處理網絡數據,能感覺到一股微弱卻純淨的意識流在旁邊好奇地“圍觀”,甚至無意識地幫她梳理那些雜亂的信息節點。
“我說老板,”老周有一次在檢測到這種異常和諧的數據流後,摸著下巴推測,“小少爺或者小小姐這還沒出生,就開始‘實習’了?這算不算我們集團最年輕的實習生?要不要發工資啊?”
林曉月當時翻了個白眼:“想得美!這是非法使用童工!等他出來了,我得跟他好好算算這筆賬,利息按複利算!”
中節:破曉時分與顧總的“宕機”
分娩的過程,比林曉月預想中任何一場商業談判都要驚心動魄,卻又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奇跡。
產房被設置在星耀內部最高規格的醫療中心,集成了地球最頂尖的醫療科技和“曉光”網絡的精神力場穩定係統。當陣痛來臨,林曉月一邊齜牙咧嘴地抓著顧雲深的手差點把他腕骨捏碎),一邊還在斷斷續續地吐槽:“這……這比被‘虛無之影’的精神衝擊還帶勁……回頭……回頭得讓技術部把這段數據記錄下來……就叫《論疼痛閾值與意識韌性的非線性關係》……”
顧雲深全程緊抿著唇,臉色比林曉月這個產婦還要蒼白,平日裡運籌帷幄、冷靜自持的寰宇集團掌舵人,此刻像個僵硬的雕塑,隻會反複說著:“深呼吸,我在。”看得旁邊的趙小暖又著急又想笑。
就在分娩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刻,異變發生了。醫療中心所有的燈光微微閃爍了一下,連接著林曉月身體的監測儀器屏幕上的數據,忽然以一種違反常理的方式,跳躍著、重組著,最終彙聚成一個極其複雜而和諧的、類似“曉光”網絡核心編碼的圖案。同時,整個“曉光”網絡的數據流,在這一刻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平穩與高效,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溫柔地撫平了所有毛刺。
“我的天……”負責監控網絡狀態的李文博士看著主控屏,喃喃道,“小家夥……這是在幫媽媽穩定網絡,減輕痛苦嗎?”
也就在這一刻,一聲洪亮而充滿生命力的啼哭,響徹了產房。
是個男孩。
當護士將清洗乾淨、包裹在柔軟繈褓中的嬰兒抱到林曉月麵前時,她幾乎忘記了所有的疲憊。小家夥閉著眼睛,皮膚還紅彤彤的,皺巴巴像個小猴子,但眉宇間已能看出幾分顧雲深的輪廓和她自己的影子。
而更神奇的是,當林曉月顫抖著伸出手指,輕輕觸碰嬰兒的臉頰時,小家夥竟然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如同最純淨星空般的眼眸,清澈、深邃,瞳孔深處仿佛有細碎的星光在流轉。他伸出小小的手握住了林曉月的手指,一瞬間,林曉月感覺自己的意識仿佛被一股溫暖而強大的暖流包裹,與懷中這個小生命,以及與整個“曉光”網絡,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血脈相連的深度連接。
一直緊繃著的顧雲深,在看到孩子睜開眼睛,並與林曉月產生意識共鳴的刹那,仿佛終於從某種“宕機”狀態中恢複過來。他緩緩伸出手,極其輕柔地、仿佛觸碰稀世珍寶般,用指尖拂過嬰兒細軟的發絲,又緊緊握住了林曉月的手。這個向來情緒內斂的男人,眼眶竟微微泛紅,喉結滾動了幾下,才低啞地吐出兩個字:“……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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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月看著他這副難得失態的樣子,忍不住虛弱地笑了:“顧總,你這表情……可比財報好看多了。”
下節:命名的藝術與遙遠的回響
孩子的名字,幾乎沒有任何懸念。
“顧曉辰。”林曉月抱著兒子,看著窗外漸漸亮起的天色,晨光熹微,星辰隱退,唯有啟明星辰星)依舊明亮地懸掛在天際,“破曉時的星辰,承載‘曉光’的希望,也屬於他自己未來的星空。小名就叫辰辰。”
對這個名字,所有人都沒有異議。沈瀚山老爺子在看到重孫子的全息影像和名字後,老懷安慰,隻說了一個“好”字,便將沈家傳承多年的一塊寓意“探索與守護”的古玉,派人送了過來。
小曉辰的到來,為劫後餘生的團隊注入了無限的活力與希望。他幾乎是在所有人的寵愛和“曉光”網絡的環繞下長大的。才幾個月大,他就能無意識地讓身邊的玩具發出柔和的光芒,或者讓“曉光”網絡在他哭鬨時,自動播放蘇瑾創作的安撫音樂。
趙小暖徹底淪為了“曬娃狂魔”,每天在內部網絡分享無數張辰辰的照片和視頻,配文都是“看我乾兒子多可愛!”“今天又幫媽媽‘優化’網絡了!天才寶寶!”。
而就在小曉辰百日宴的籌備期間,那封沉寂了一段時間的、“星海聯盟”的邀請函,再次傳來了新的信息。
這一次,信息不再是簡單的編碼,而是附帶了一段極其複雜、蘊含著某種基礎物理規律和數學美的“星圖”,以及一段經過“曉光”網絡艱難破譯後的、斷斷續續的語音信息:
“祝賀……新生守護者的誕生……”
“星圖……是禮物,亦是……試煉……”
“當‘搖籃’的低語能與星圖共鳴……我們……銀河之心……再見……”
信息到此戛然而止。
林曉月抱著咿咿呀呀、揮舞著小手,似乎對那段星圖投影格外感興趣的兒子,看著窗外無垠的星空,輕輕捏了捏兒子軟乎乎的小手。
“看來,有人給你送百日禮了,小子。”她低聲笑道,眼神中卻閃爍著與懷中辰辰眼中相似的、對未知充滿好奇的光芒,“這份禮,可不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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