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州衛所。
從孫鳴第一次被州牧令召見去州牧府開始,副指揮使鄧通,指揮僉事沈濤,指揮僉事劉烽等一乾禹州衛高層儘皆在此協商,在孫鳴離開後,他們都在等待。
“大人此去州牧府時間不短了,還沒回來,不會出事了吧。”劉烽麵露擔憂之色。
鄧通乜了他一眼,嘲諷道:“你劉烽能不能有點腦子,不要總是給大家潑冷水,大人能有什麼問題,太子有膽子敢對大人動手嗎?”
沈濤道:“就是,劉烽,想想你的身份,指揮僉事隻是明麵上的,我們是禹王山的人,在這禹州,誰敢跟我們做對?太子?嗬嗬,他才來幾天啊,他是很能折騰,但誰給他的實力向我們挑釁的?”
“沒腦子的蠢貨!”
劉烽被兩人諷刺,頓時氣的火冒三丈。
鄧通挑釁道:“本副指揮使說錯你了?你還敢動手不成?”
劉烽沉聲道:“你們不要過分。”
鄧通嘲弄道:“就是過分了,你能怎樣?真以為自己走運立了幾件微不足道的功勞,就想取代我,你配嗎?”
劉烽被說的臉色難看至極。
像是沈濤等與鄧通關係要好的人則哈哈大笑的起哄,更讓劉烽心頭恨意加重。
他們正肆無忌憚的笑著的時候,外麵傳來非常響亮的聲音。
“太子殿下駕到!”
六個字像是定身符一樣,讓大堂內的所有人都僵住了,連帶著各種聲音都是瞬間消失。
鄧通,沈濤,劉烽等人震驚的目光注視下,周衝在妾妃璿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他們的震驚在確定隻有兩人的時候,眼睛慢慢的都亮了起來,甚至有著一抹激動。
這可是禹州衛所,是他們的地盤。
周衝恍若未見的走過去,道:“孤來了,爾等身為禹州衛官員,不知禮數嗎?”
鄧通,沈濤對望一眼,紛紛躬身行禮。
“見過殿下。”
他們自是知道禹王山給的命令,是暫時隱忍,待解決了禹州星垂天幕再說,之所以如此,他們也明白,是禹王山曆經兩大聖仆之戰,折損之慘重,已經不負曾經的絕對實力了。
但是,孫鳴去而不歸,周衝到來,也讓他們生出警惕,甚至生出彆的想法了。
周衝坐在主位上,吸引了所有的目光,無人發現陪伴在側的妾妃璿腳下,雙手有微弱的光流轉,不斷滲透地麵。
“你是副指揮使鄧通吧。”
鄧通道:“下官正是鄧通。”
周衝道:“孤要見一見禹州衛的所有將校,你去通知他們,讓他們來禹州衛所。”
鄧通馬上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如果將校都被招來,那麼禹州衛就失去中高層將領坐鎮,那就危險了。
“太子殿下,他們都有軍令在身,非孫大人軍令,無法調動。”
周衝取出如朕親臨玉牌,道:“孤的命令,你敢不從?”
鄧通低垂著眼簾,像是沒看到般,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周衝一拍桌案,怒喝道:“見陛下玉牌而不跪,還敢違抗孤的命令,鄧通,你這就是死罪!”
鄧通緩緩抬起頭,道:“太子,搞這些有意思嗎,咱們現在是什麼情況,你懂我也懂,表麵過去就得了唄,你還上綱上線了?真以為禹州衛吃著帝國的糧餉,拿著帝國的封賞,就會聽你的,就會怕你?”
“依我看,你還是將我們孫大人送回來吧,省的你自身難保。”
周衝將如朕親臨玉牌收了起來。
他臉上的憤怒也沒了。
“鄧通所言,等同於造反,你們都支持鄧通嗎?”
無人回應,哪怕是劉烽都沒有開口。
鄧通哈哈大笑道:“太子,認清現實吧。”
周衝道:“既如此,那孤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鄧通大笑道:“太子還敢動手不成?”
周衝像是在看小醜一樣看著他,道:“就像你說的,你懂孤也懂,可為什麼禹王山依舊讓你們低頭隱忍,連孫鳴都不敢撕破這些表麵,偏偏你鄧通敢這麼做,這說明什麼,說明你蠢,你就沒腦子想想為什麼孫鳴沒回來?就沒想到我為什麼故意找你的茬?”
“既然你不想要體麵,那孤就……”
這時候,劉烽陡然大叫道:“殿下,劉烽不與鄧通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