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街,流螢榭外來了一輛馬車。
車上下來鬥篷罩身的鐘離夜冥,他讓車夫駕車離開了,他站在門口,看著大齊器王閣,再看看正熱火朝天搬遷過來的玉劍堂,恨不得去摧毀了。
他強忍著的恨意,進入流螢榭。
流螢榭是個布局精巧的大院,院內很空曠,仆從侍女們都被鄔輕舟安排去了內院,這是平時有客人來時候的常規安排。
他獨自一人在書房內靜候鐘離夜冥的到來。
推門進來的鐘離夜冥冷冷的道:“鄔輕舟,你為什麼不配合我,就因為你,石州聯盟沒了,這個責任必須你來擔著。”
鄔輕舟像是看小醜般的乜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喝口熱茶,把玩著一枚玉牌,道:“鐘離夜冥,請注意你的身份,你沒資格對我質問,更不要妄想讓我為你的無能背鍋,如果你非要跟我理論呢,我可以跟你說道說道。”
“首先,你從未向我證明你的身份,我隻知道你兒子是公子的人。”
“其次,你的任何計劃都在規避我,我不知情。”
“再者,你突然下命令,我如何能信。”
“還有,你算老幾,你憑什麼給我下命令?”
“最後,你可知道你在破壞我的計劃?”
這一連串的反駁讓鐘離夜冥冷靜了點,他知道,能成為一州蘭花的人都是能力出眾的。
他冷笑道:“你的計劃?你能有什麼計劃,你隻是剛成為禹州蘭花而已,我作為老人,要你配合有什麼不妥嗎?”
鄔輕舟淡淡的道:“我是第一個引爆八方聚邪印的人,我的計劃,你不懂,也不需要你懂,因為你不配。”
鐘離夜冥大怒道:“你……”
他剛開口,陡然發現書房內有光閃過,一個陣法成型,將書房與外界隔絕。
“你乾什麼?”鐘離夜冥驚怒道。
鄔輕舟笑眯眯的將手中玉牌舉起來,翻轉,在玉牌背麵赫然有兩個字。
東鬥!
鐘離夜冥駭然,驚叫道:“你怎麼會有……”
他還沒說完,生出一絲危機感,從身後傳來的,他猛然轉身,看到的赫然是陰白虎。
“從你進來,我就用東鬥玉牌通知了陰統領。”鄔輕舟笑道,“跟你掰扯這麼一會兒,陰統領才可以從器王閣趕過來。”
鐘離夜冥怒道:“你竟然背叛公子!”
“你廢話真多啊。”陰白虎嘟囔了一句,一步跨過去,一拳轟出。
鐘離夜冥在龍尾山前體會過陰白虎的恐怖,哪裡敢硬碰硬,衝天而起,想要撞破陣法逃走。
轟隆!
陰白虎這一拳打的是虛空,直接將鐘離夜冥給震飛了。
鄔輕舟閃電向前,一拳打中鐘離夜冥的右肩,打斷肩胛骨,打的鐘離夜冥飛了回去。
陰白虎上前一腳,腳底踹中鐘離夜冥的麵部,將他踹飛出去,當場昏厥。
……
州牧府,玉山院。
鐘離夜冥的重要性毋庸置疑,所以閉關的妾妃璿被喚醒,提前出關,帶著鐘離夜冥去審問了。
周衝讓鄔輕舟坐在自己對麵。
“跟著我這許多天,你覺得如何,說真心話。”
鄔輕舟抱拳道:“殿下,我做事從未如此暢快過,往日李道淵壓迫,讓我在萬寶通商會都做的很難,整日都要麵臨著雜七雜八的事情,還要時刻小心李道淵隨時可能拋來的讓我難以應付,卻不得不麵對的問題。”
“跟著殿下,殿下所有的安排都是合理的,雖然多有殺戮,卻屢屢以奇謀致勝,讓我宣泄了這些年的壓抑,而且能得殿下指點,讓我有證道希望,遇到殿下,是我鄔輕舟一生最大的幸事。”
周衝笑了笑:“沒有埋怨?”
鄔輕舟道:“沒有!”
周衝道:“那就好,以後有不滿的地方可以說出來,我對你很看好,我考慮讓你在鎮夜司做個副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