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似宇搬出去享受旅行結婚之後,楊錦天、楊錦悅、楊錦軒三兄弟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最大的痛苦莫過於——失去了專屬司機和那輛方便的順風車。
魯素姬的學校跟他們完全相反方向,指望伯母接送是不可能的。使用異能直接去學校?家族明令禁止在普通人麵前如此招搖:“我們可以強,但不能蠢到主動送上門當靶子。”這條鐵律,即便是他們也不敢輕易觸碰。
於是,上學之路變得各憑本事。新的自行車訂購需要時間,在這段“青黃不接”的日子裡,三個半大小子做出了一個極其“天才”也極其作死的決定——
三個人,共享一輛自行車!還是楊程月最愛的二八大杠,畢竟他當年就是靠著這輛28大杠賺來了開醫院的錢,賺來了幫劉仁勇修道觀的錢。
這畫麵簡直是清晨街道上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楊錦天坐在最後麵的貨架上,單手艱難地抓著坐墊下方的鐵杆,兩條長腿無處安放,隻能可憐兮兮地蜷縮著,還得時刻擔心被卷進車輪裡。他臉色發黑,覺得自己混沌體的尊嚴在這輛破自行車上蕩然無存。
楊錦軒坐在中間的正常座位上,負責掌握龍頭和蹬踏板。他倒是乾勁十足,把自行車騎得歪歪扭扭、風馳電掣,嘴裡還嗷嗷叫著,完全不顧前後麵兩位兄弟的死活。
楊錦悅最慘,他坐在最前麵——橫梁上!他幾乎是以一個蜷縮的、極其彆扭的姿勢窩在那裡,硌得屁股生疼,還要承受周圍圍觀者的奇怪目光和楊錦軒毫無章法的駕駛技術,嚇得他全程閉眼尖叫:“慢點!拐彎!要撞了!啊——!”
一輛小小的二八杠自行車,承受了它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重量和風騷的走位。所過之處,路人紛紛側目,目瞪口呆地看著這疊羅漢般的三人組以極其驚險的方式衝向學校,好幾次都差點人仰馬翻,引得一片驚呼和壓抑的笑聲,誰都不敢大笑,畢竟這三位可是學校裡麵校霸中的校霸,校霸見了他們三個也得跪下叫大哥。
這三兄弟倒是憑借不錯的平衡能力和一點點偷偷用炁穩住重心的“小作弊”,竟然奇跡般地沒有真的摔散架,但每天到學校都像是打了一場仗,頭發淩亂,校服歪斜,成為全校著名的“自行車雜技團”。
而家裡的“苦難”並未結束。失去了楊似宇這個“緩衝帶”,魯素姬那過剩的管理欲和關愛,幾乎全部傾瀉到了楊錦天身上。
自從上次送潮流衛衣被“婉拒”後,魯素姬似乎跟楊錦天的“衣品”杠上了。她堅信侄子隻是不會打扮,需要她這個時尚伯母的引導。
於是,楊錦天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形象改造”危機。
周末一大早,魯素姬就抱著一堆五顏六色、印著誇張英文或奇怪卡通圖案的“潮牌”衛衣、牛仔褲,敲開了楊錦天的房門依舊不敲門)。這衣服又寬又大的,很有嘻哈風格。
“錦天呐!快試試伯母給你買的新衣服!年輕人就要穿得鮮豔一點,朝氣蓬勃!你看這件,今年最流行的熒光綠!還有這條褲子,破洞多時尚!”
楊錦天看著那件綠得發慌的衛衣和破洞牛仔褲,臉都快綠了:“伯母……這……我還要練功,穿這個不方便……”
“哎呀!練功有練功服嘛!平時就得穿這樣!聽伯母的沒錯!快換上去給錦悅錦軒看看!”魯素姬根本不給他反駁的機會,直接上手就要幫他換。
最後,楊錦天往往是被迫套上一身極其紮眼的“潮流”裝扮,頂著楊錦悅和楊錦軒毫不留情的爆笑,硬著頭皮出門。他不得不在拐過第一個街角後,立刻找個公共廁所換回自己的衣服,再把那身“潮流”裝備塞進書包最底層。
午餐時間,楊錦天打開飯盒,瞬間石化。飯盒裡不是普通的飯菜,而是被魯素姬用各種食材精心“塑造”成的卡通人物臉!米飯是臉,海苔剪成眼睛嘴巴,胡蘿卜刻成小花,旁邊還用番茄醬畫了個大大的笑臉。
“錦天呐!學習費腦子,吃飯也要保持好心情!伯母特意給你做的‘開心超人營養便當’!必須全部吃完哦!拍了照給我檢查!”——來自魯素姬的短信,前陣子魯素姬給他買了一部能拍照能發彩信的手機,哪想到原來是這麼用的。
楊錦天看著周圍同學投來的好奇目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隻能默默地、痛苦地、一口一口“銷毀”那個對他進行精神汙染的“開心超人”。
“錦天呐!周末彆修煉了!伯母幫你約了的一些上流社會的人!雖然咱們是異人,但也要多接觸社會,拓展交際圈嘛!”
楊錦天:“……伯母,我周末要跟永叔切磋……”魯素姬大手一揮:“切磋什麼時候都能切!約會不能誤!就這麼定了!穿伯母給你買的那件紅色襯衫!”
楊錦天絕望地看向尹正年奶奶求助,尹正年隻是掩嘴輕笑,愛莫能助。
某頂級會員製俱樂部的宴會廳內,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空氣裡彌漫著高級香水的甜膩與雪茄的醇厚氣息,伴隨著壓低音量的談笑和酒杯輕碰的脆響。這是一場典型的、由魯素姬主導的、為楊錦天安排的“必要”社交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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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錦天站在那裡,如同一尊被精心打扮過的俊朗雕塑。他身上套著一件魯素姬強力推薦的、飽和度極高的絳紫色“潮流”西裝,內襯熒光綠的襯衫,這與他常年習慣的黑、灰、藍三色係形成了慘烈的對比,讓他渾身不自在,感覺像是誤入了鸚鵡籠子的烏鴉。即便如此,他那功法淬煉出的挺拔身姿、清俊出眾的容貌以及骨子裡那股超越常人的沉靜氣質,依舊讓他在人群中顯得格外出挑,硬是靠顏值和氣質撐起了這身災難性的穿搭。
魯素姬遊刃有餘地周旋於各方名流之間,臉上掛著無懈可擊的、熱情又不失分寸的完美笑容。她時而與某位掌控著龐大財閥的夫人低聲細語,交換著隻有這個階層才懂的眼神和暗示;時而與一位學閥世家的權威教授談笑風生,言語間巧妙地恭維著對方的學術地位,又不失楊家的體麵。
財閥們的臉上掛著精心計算過的親和,言語間充滿了對楊家“古老底蘊”和“特殊影響力”的含蓄恭維,目光深處卻難掩精明的算計,試圖從這次會麵中窺探能否為家族事業找到一座更穩固的靠山,或是尋求某種超乎尋常的“保障”。他們談論著藝術、慈善,但每一個話題最終都可能巧妙地繞回生意與利益。
學閥們則帶著一種知識賦予的、若有若無的清高,他們或許對楊家的“異人”身份有所耳聞並心存敬畏,但言談中仍不忘強調自身學術傳承的“正統”與“高貴”,試圖在另一個維度上維持心理優勢。他們的話題圍繞著最新的研究成果、國際學術動向,語氣中帶著掌控知識話語權的自信與排他性。
楊錦天被迫待在魯素姬身邊,臉上維持著一種略顯僵硬的、程式化的淺笑。他聽著周圍這些人用華麗的辭藻包裝著空洞的吹噓和隱晦的攀比,隻覺得無比乏味和憋悶。這些所謂的上流社交,在他眼中遠不如研究一道丹藥配方或是與永叔痛快打一場來得有趣。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這裡就像一個珍貴的“展品”,一個象征著楊家實力與潛力的“活招牌”。魯素姬是在利用他的出色,向這個圈子展示楊家的下一代有多麼優秀,從而鞏固家族地位,拓展人脈。
儘管內心極度不耐,甚至對某些過於露骨的吹捧感到生理性不適,楊錦天依舊沒有失禮。他繼承了異人世家的教養與克製,隻是偶爾在無人注意時,眼神會迅速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煩和無奈,隨即又迅速恢複成那副得體卻疏離的“優秀晚輩”模樣。
他端起侍者遞來的果汁未成年人不能飲酒),輕輕呷一口,掩飾一下不想說話的尷尬,心裡默默計算著這場“酷刑”還需要持續多久。他強大的精神力能讓他清晰地感知到周圍每一個人的情緒波動和真實意圖,這種能力在此刻反而成為一種負擔,讓他更深刻地體會到這個浮華圈子裡的虛偽與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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