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後,東島國,一家商務酒店的房間裡,楊錦成揉著發痛的太陽穴,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間布置……以及身邊陌生的、均勻的呼吸聲?
他猛地坐起身,腦子像一團漿糊。‘我是誰?我在哪?我怎麼會在這裡?’
他用力甩了甩頭,試圖讓記憶回籠。‘對了……我辭了異人巡邏隊那鐵飯碗,想出來自己倒騰點買賣創業……結果本錢不多,聽說這邊有點門路,就跑來東島國想看看能不能撈點……’
記憶逐漸清晰,但他的臉色卻越來越垮。‘然後……x的!運氣背到家了!好不容易談成一筆小生意,賺了點錢還沒捂熱乎,就莫名其妙卷進了一樁破謀殺案裡!差點被當成凶手給逮了!’
想到這裡,他倒是記起了一個關鍵人物——‘哦對,有個叫什麼……大澤繪裡子的女人,好像是這邊重案組的女隊長?脾氣火爆得很,查案倒是一把好手,腦子清楚,沒冤枉我,真把凶手揪出來了。謝天謝地,不然我可就冤死了!’
洗脫嫌疑後,他鬆了口氣,為了慶祝或者說壓驚),昨晚去了酒店附近的一個小酒吧。然後……
‘然後……好像又碰到那個女隊長了?她也在那兒喝酒?’楊錦成的眉頭越皺越緊。‘再然後呢?……好像……就用我那半生不熟的英語,跟她聊起來了?’
記憶的碎片開始拚湊:酒吧嘈雜的音樂,吧台昏黃的燈光,大澤繪裡子因為破案而略顯放鬆的神情,兩人磕磕絆絆地用英語夾雜著手勢聊天,從案子聊到工作,再聊到生活……好像還互相吐了不少苦水?氣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變得有點……不對勁了。
‘再然後……’楊錦成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一種極其不妙的預感攫住了他。他僵硬地、極其緩慢地轉過頭,看向身旁的枕頭。
一頭利落的短發,英氣卻帶著睡夢中柔和感的側臉……不是那位大澤繪裡子女隊長又是誰?!
“嗡——”的一聲,楊錦成感覺自己的腦袋徹底炸了!
他猛地掀開自己這邊的被子,又迅速蓋上!完了!全完了!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看樣子是全發生了!
“我……我x!”他低罵一聲,所有的記憶瞬間歸位,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得讓他想當場撞牆!
他怎麼就……怎麼就管不住自己呢?!是因為辭職後的壓力?是因為被冤枉的憋屈?是因為異國他鄉的孤獨?還是因為酒精和對方那同樣帶著些許落寞和欣賞的眼神?
都不是理由!
楊錦成啊楊錦成!你真是混蛋透頂!
巨大的懊悔和愧疚瞬間淹沒了他。他想起了病故不到三年的亡妻,那張溫柔的臉龐仿佛就在眼前,讓他心痛得無法呼吸。他怎麼會做出這種事?!這才過了多久?他就……
他狠狠地、用儘全力地扇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啪!”一聲清脆的響聲在房間裡格外刺耳。
“我真他媽不是個東西!”他壓低聲音,痛苦地咒罵著自己,語氣裡充滿了對自己的厭惡和失望。
從辭職後的略顯窘迫,到賺到第一筆錢的小小興奮,再到莫名其妙卷入凶殺案的極度倒黴,最後是現在這……這算什麼事?!一夜情對象還是剛剛負責調查自己案子的警察隊長?!
這人生的大起大落,也太刺激了點!刺激得他隻想立刻買張機票逃離這個星球!
就在楊錦成手忙腳亂、內心天人交戰之際,他身邊的大澤繪裡子也發出一聲細微的嚶嚀,睫毛顫動著,緩緩睜開了眼睛。
首先映入她眼簾的,就是楊錦成那張寫滿了“完蛋了”、“我是罪人”、“我想原地消失”的懊悔臉龐。
緊接著,感官複蘇,她瞬間感覺到被窩裡自己似乎……未著寸縷?!
“呀——!!!”
一聲短促而尖銳的驚叫猛地從她喉嚨裡爆發出來,打破了清晨的寧靜。幾乎是本能反應,她猛地坐起身,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另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地一聲,結結實實地扇在了楊錦成的另一邊臉上!
這一巴掌清脆響亮,力道十足,直接把還在自我懺悔的楊錦成給打懵了,臉上火辣辣的疼。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大澤繪裡子又驚又怒,眼神像刀子一樣刮向楊錦成,用的是英語,聲音因為憤怒和羞恥而微微顫抖。她的手已經下意識地去摸床頭櫃,似乎想找手銬或者彆的什麼武器。
楊錦成捂著臉,百口莫辯,一臉苦瓜相:“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然而,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大澤繪裡子混亂的記憶也開始逐漸回籠。昨晚酒吧……喝酒……聊天……好像是自己先吐槽上司……然後……好像是自己先靠近他的……再然後……
一些令人麵紅耳赤的片段不受控製地閃過腦海!
她的怒氣像是被戳破的氣球,瞬間泄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度尷尬和羞窘。英氣勃勃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爬滿了紅暈,一直蔓延到耳根。她猛地低下頭,不敢再看楊錦成,攥著被子的手指關節都發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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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個……”她的聲音低得像蚊子哼,氣勢全無,“好像……好像也不全是你的錯……我……我好像也……”後麵的話她實在說不出口了,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房間裡的氣氛頓時變得極其詭異,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尷尬、羞愧和一絲若有若無的曖昧。
兩人沉默地對坐了幾分鐘,最終,大澤繪裡子深吸一口氣,強作鎮定,但依舊不敢看楊錦成,用儘可能平靜的語氣說:“你……你先轉過去。”
楊錦成如蒙大赦,趕緊轉過身。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很快,大澤繪裡子也穿戴整齊,兩人甚至沒有勇氣再看對方一眼,也沒有任何交流,極其默契地、一前一後地快步離開了這個令人窒息的房間。
一個出門向左,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仿佛身後有鬼在追。一個出門向右,同樣腳步匆匆,隻想立刻逃離這個讓他社會性死亡的地方。
他們都以為這隻是一場酒精和意外催下的荒唐錯誤。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在酒店對麵大樓的一個房間裡,一架高倍望遠鏡正緩緩收回窗口。
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烈陽會成員拿起電話,低聲彙報:“會長,目標人物與大澤繪裡子已先後離開酒店,確認昨夜共處一室。計劃第一階段完成。”
電話那頭,烈陽會的現任會長臉上露出一絲詭異而滿足的笑容。“很好。”他放下電話,站起身,無比恭敬地走到密室中央,對著懸掛的一幅古老畫像深深鞠躬。
那畫像上是一位目光深邃、不怒自威的老者。
會長的聲音帶著一種狂熱的虔誠和壓抑的興奮,低聲對著畫像訴說:“老會長,您預言的新時代即將到來!‘太陽’與‘蒼天’的血脈,在命運的指引下,終於開始了交彙!雖然過程有些意外,但結果完美符合您的預言!”
他的眼神變得無比堅定和狂熱:“唯有這對男女結合孕育的子嗣,才是能引領我烈陽會走向真正輝煌、統禦一切的‘新王’!這是注定誕生的至高存在!我們的等待,我們的籌劃,絕不會白費!”
密室裡,隻有他狂熱的聲音在回蕩,仿佛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宣告。一場圍繞著楊錦成和大澤繪裡子,以他們未來子嗣為核心的巨大陰謀,已然悄然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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