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錦成揣著那袋“金疙瘩”,鬼鬼祟祟地摸進了本地異人黑市。他倒不是怕,主要是……心虛。想他堂堂天下第一高手,居然淪落到要偷偷摸摸賣丹藥換啟動資金,這畫麵實在太美不敢看。
交易過程比他想象中順利得多。楊錦天煉製的這批“次品”丹藥,效果遠超這個閉塞市場流通的垃圾貨色,幾乎剛一露麵,就引起了幾個本地財閥代理人的瘋狂競價。這些財閥當年搞出的破事得罪遍了周邊各大異人門派,導致高級丹藥的來源幾乎被掐斷,好東西根本流不到他們手裡。此刻見到這等品質的“硬通貨”,一個個眼睛都紅了,價格很快就被抬到了一個令人咋舌的高度。
楊錦成一邊收錢交貨,一邊心裡暗自咂舌:‘我靠!煉丹這麼暴利的嗎?錦天那小子平時到底過的什麼神仙日子?’他臉上努力維持著高深莫測的表情,但點錢的手指微微顫抖,眼神裡閃爍著“終於有錢了”的激動光芒,那氣質……不像絕頂高手出貨,倒像是街頭小販在鬼鬼祟祟地賣碟,透著一股子與其實力嚴重不符的猥瑣和窘迫。
果然,財帛動人心。交易剛完成,他揣著鼓鼓囊囊的現金和剩餘的一點尾款憑證準備離開時,就被一夥明顯不懷好意的家夥堵在了一條偏僻的巷子裡。
帶頭的是個滿臉橫肉的壯漢,眼神貪婪地盯著他裝錢的包:“兄弟,生意做得不小啊。見麵分一半,規矩懂吧?”
楊錦成歎了口氣,揉了揉眉心。他怎麼就這麼倒黴?賺點錢怎麼就這麼難?先是被冤枉殺人,然後又……現在賣點東西還遇到黑吃黑?他最近是走了什麼背運?
他這副愁眉苦臉、唉聲歎氣的樣子,在黑幫分子看來就是害怕和退縮的表現,頓時氣焰更加囂張。
“跟他廢什麼話!把東西和錢都拿過來!”另一個小弟叫囂著就衝了上來,手裡還亮出了刀子。
楊錦成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他甚至沒有做出任何明顯的起手式,隻是極其不耐煩地、像是驅趕蒼蠅一樣,隨意地朝著衝來的方向揮了揮手。
沒有驚天動地的聲勢,沒有絢爛奪目的光華。隻有一股無形無質、卻仿佛蘊含著天地偉力的恐怖波動,如同平靜海麵下驟然爆發的毀滅性暗湧,悄無聲息地席卷而過!
“嘭!嘭!嘭!”
一連串悶響伴隨著骨骼碎裂的可怕聲音接連響起!
那群剛才還凶神惡煞的黑幫分子,連慘叫都沒能發出一聲,就像是被無形的巨錘正麵轟中!所有人以比衝上來時快十倍的速度倒飛出去,狠狠撞在巷子兩側的牆壁上,軟軟地滑落下來,徹底沒了聲息,不知是死是活。
整個巷子瞬間恢複了死寂,隻剩下楊錦成一個人還站在原地,連衣角都沒有亂一分。
他看都沒看那些雜魚的下場,隻是低頭拍了拍自己的包,確認錢沒掉出來,然後又歎了口氣,語氣裡充滿了無奈和憋屈:“唉……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啊。想安安靜靜做點小本生意怎麼就這麼難?非得逼我動手……”
他搖了搖頭,揣好他的“創業基金”,像個剛下班擠完地鐵的社畜一樣,耷拉著肩膀,慢悠悠地走出了巷子,仿佛剛才隻是隨手清理了一點垃圾,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心疼——心疼自己這天下第一居然要為這點小錢親自跟雜魚動手。
這份舉重若輕、視強敵如無物的絕對實力,與他此刻為錢所困、略顯落魄的形象形成了荒誕而又令人震撼的對比。若是楊錦佐兩兄弟在場,必定會次感歎:大佬的窮,和大佬的強,都是他們無法理解的維度。
約會甜蜜的氣氛尚未完全散去,李賢珠和楊錦天並肩走在華燈初上的街頭,她的手還下意識地挽著他的胳膊。然而,她的表情卻漸漸染上了一層陰霾,之前的歡快被一種難以啟齒的猶豫所取代。
走了好一段路,她終於停下腳步,轉過身,麵對楊錦天。路燈柔和的光線灑在她那般清冷又柔美的臉龐上,卻照不出絲毫喜悅。她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了很大決心,才緩緩開口,聲音有些發緊:
“錦天……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楊錦天低頭看著她,心裡隱隱升起一絲不安:“怎麼了?”
李賢珠不敢看他的眼睛,目光遊離地看著地麵,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我……我可能很快就要出國了。去留學……是我父母決定的,他們……他們好像在國外找到了更好的發展機會,堅持要我一起去,而且……可能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回來了。”
她抬起頭,眼中充滿了無奈和不舍,甚至帶著一絲懇求理解的神情:“對不起……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他們之前根本沒和我商量……我……我沒辦法反抗。”
“出國?留學?六七年?還不回來了?”楊錦天隻覺得腦子裡“轟”的一聲,仿佛一道驚雷直劈而下,將他所有的甜蜜和期待都炸得粉碎。剛才還充盈在心間的暖意瞬間褪得乾乾淨淨,隻剩下冰冷的愕然和一種突如其來的空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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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僵在原地,愣愣地看著李賢珠,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任何話。世界仿佛按下了靜音鍵,周圍的喧囂都變得模糊不清。
兩人就這樣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楊錦天的臉上寫滿了震驚和無法接受,而李賢珠的眼裡則蓄滿了淚水,強忍著不讓它掉下來,那眼神裡有無辜,有委屈,有對他反應的擔憂,更有濃濃的不舍。
最終還是李賢珠先打破了這令人心碎的沉默。她伸出手,緊緊抓住楊錦天的手,仿佛這樣就能抓住即將逝去的什麼東西。她的聲音帶著哽咽,卻又異常認真:
“錦天,你……你以後要經常給我打電話,隻要有機會就打給我!”她急切地要求著,仿佛這是唯一能維係兩人聯係的生命線,“等我到了那邊,安頓下來,拿到新的電話號碼,我第一時間就打給你!你一定……一定要接!”
她的語氣近乎哀求,充滿了對未知距離和時間的恐懼,以及對眼前這個剛剛走進她心裡、卻即將被迫分離的男孩的深深眷戀。
楊錦天感受著她微涼指尖的顫抖和話語中的依戀,心中的震驚和失落慢慢被一種酸澀的疼痛所取代。他反手用力握緊她的手,重重地點了點頭,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隻能發出一個簡單的音節:“嗯。”
千言萬語都堵在胸口,最終化為了這最沉重的承諾。他知道,說什麼都改變不了現狀,唯一能做的,就是答應她,等她,聯係她。
夜色漸濃,離彆的愁緒籠罩著這對剛剛互表心意卻不得不很快分離的少男少女。手緊緊相握,仿佛都想從對方那裡汲取最後一點溫暖和勇氣,去麵對即將到來的、漫長數年的相隔萬裡。那份依依惜彆之情,濃鬱得化不開,讓周遭的空氣都變得沉重起來。
那晚的月亮又大又圓,清冷的光輝灑滿庭院,卻照不散楊錦天心頭的陰霾。
他獨自一人坐在廊下,手裡捧著一杯早已沒了氣泡的果汁,眼神空洞地望著天上的月亮,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魂一樣,渾身散發著一種與年齡不符的、失戀般的沉重氣息。李賢珠要離開的消息,像一塊巨石壓在他心上,讓他喘不過氣,甜蜜的約會回憶此刻都變成了酸澀的催化劑。
這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楊錦成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手裡拎著兩罐啤酒。他沒說話,隻是默默地在一旁坐下,遞了一罐給楊錦天,隨即意識到堂弟還未成年,又訕訕地收了回來,自己拉開一罐,仰頭灌了一口。
冰涼的酒液劃過喉嚨,楊錦成也沒開口,隻是用空著的那隻手,重重地拍了拍楊錦天的肩膀。力道不大,卻充滿了無聲的理解和支持。
他知道這種時候,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的。少年人情竇初開,卻猝不及防地要麵對長達數年的分離和渺茫的未來,那種無奈和失落,他懂。
兩兄弟就這樣並排坐著,一個對著月亮喝悶酒,一個對著月亮發呆喝果汁。夜風微涼,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安靜的默契和淡淡的傷感。楊錦成的陪伴沉默卻有力,仿佛在告訴堂弟:哥在這兒呢,難受就難受吧,沒什麼大不了的。
楊錦天感受到肩膀上傳來的溫度和堂哥無聲的安慰,鼻頭微微一酸,心裡的憋悶似乎找到了一個小小的出口。他依舊沒說話,隻是拿起果汁,也猛灌了一大口,甜膩的味道此刻嘗起來卻有些發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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