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豪華轎車平穩地行駛在回市區的路上。車內氣氛有些沉默。魯素姬坐在副駕駛,通過後視鏡打量著安靜坐在後排一角的文東恩。女孩一直低著頭,雙手緊緊攥著衣角,顯得十分不安和拘謹。
“錦天,”魯素姬開口,語氣平靜無波,“這女孩是誰?”她並非不近人情,隻是需要搞清楚狀況。
楊錦天目光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夜景,聲音沒什麼起伏:“在體育館裡,那幾個人在欺負她,用燙發棒。我看不過去,就動了手。”他言簡意賅,省略了大部分細節。
魯素姬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和不易察覺的厲色。她早就猜到事情沒那麼簡單,能把楊錦天逼到動手,對方肯定是做了極其過分的事。她用審視的目光再次掃過文東恩,女孩單薄的身子和驚惶未定的神態讓她微微蹙眉。
“你救了她,是好事。但我們楊家的處事方式,有時候會帶來一些額外的…關注。”魯素姬的聲音依舊冷靜,帶著一絲提醒的意味,“你要想清楚,你不可能時時刻刻護著她。那家人今天在我和你叔公麵前吃了癟,不敢動你,但難保不會把氣撒在更弱小、更容易拿捏的人身上。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楊錦天沉默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我明白。”他當然懂這個道理。今天的震懾或許能管一時,但全在俊、樸妍珍那類人的劣根性很難改變,遷怒和找軟柿子捏是他們的本能。他看了一眼身旁依舊在輕微發抖的文東恩,心裡第一次因為管閒事而產生了一絲額外的考量——不僅僅是當時出手的快意,還有出手後可能需要承擔的責任。
經此一鬨,楊錦天心中那鬱結已久的、因李賢珠離去而帶來的沉甸甸的失落感,似乎被衝散了一些。一種“做了件正確的事”的微弱感覺,以及麵對並處理現實麻煩的緊迫感,暫時壓過了那無休止的自我沉溺。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他這邊剛剛稍微看開一點,家裡另外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堂哥,轉頭就給他和叔公楊程月表演了一個“超級加倍”的大活!
第二天晚上,月黑風高。全在俊家那棟頗為氣派的獨棟彆墅外,兩條如同鬼魅般的黑影悄無聲息地潛行而至,正是穿著夜行衣、臉上戴著可笑卡通頭套的楊錦佐和楊錦佑兩兄弟。
“哥,是這家沒錯吧?門口那石獅子真醜!”楊錦佑壓低聲音,嫌棄地指了指彆墅大門前的裝飾。“錯不了!從叔公那邊打聽來的地址!趕緊的,乾完活回去還能趕上宵夜!”楊錦佐搓了搓手,語氣裡充滿了惡作劇般的興奮。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十足。下一刻,他們如同融入夜色的兩道輕煙,輕鬆避開了並不算嚴密的安保係統,如同逛自家後院一樣溜進了彆墅內部。
彆墅裡的保鏢在他們看來,簡直如同慢動作回放的木偶。楊錦佑身形如同鬼魅,專攻下三路,手法刁鑽地讓人瞬間失去行動能力;楊錦佐則力量剛猛,往往一招製敵,直接將人放暈。兄弟倆配合無間,不到十分鐘,彆墅內所有的保鏢、甚至包括那條凶猛的狼狗,都被他們用特殊手法弄得暫時失去了意識,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
然後,他們徑直摸到了主臥室。全在俊的父親正打著呼嚕,母親則做著美容覺。楊錦佐毫不客氣地直接兩記手刀,將兩人劈暈。接著又如法炮製,去客房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全在俊也一並弄暈。
兄弟倆扛著這三個暈過去的人,如同扛著三袋大米,輕鬆溜出彆墅,塞進早就準備好的、一輛偷來的破舊小貨車後車廂事後會扔掉),一路顛簸著駛向了荒無人煙的郊外山區。
選了一處相對平整的荒地,兩人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工兵鏟,吭哧吭哧地開始挖坑。一邊挖還一邊互相吐槽。“佑子,你挖深點!彆待會兒埋不住!”“哥你還好意思說我?你那邊都快挖成斜的了!能不能專業點!”“閉嘴!乾你的活!x的,這活比打架累多了!”
很快,三個足夠埋下人的深坑挖好了。兩人將全在俊一家三口分彆丟進坑裡,隻留個腦袋在外麵,然後用土回填,夯實,然後又十分靈性的加了點水,保證他們掙脫不開。
初秋夜間的山區涼意很重,全在俊的父親最先被凍醒,緊接著是他母親和全在俊。三人一睜眼,發現自己身體被埋在土裡動彈不得,隻有腦袋露在外麵,四周一片漆黑寂靜,隻有風吹過野草的沙沙聲和不知名蟲子的鳴叫,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發出殺豬般的尖叫和求饒!
“啊啊啊!誰?!放開我們!要多少錢我都給!”“救命啊!有沒有人!!”“爸!媽!怎麼回事啊?!我好怕!”
楊錦佐和楊錦佑這才慢悠悠地從陰影裡走出來,臉上還戴著那滑稽的卡通頭套,在慘白的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
楊錦佐拿出一個老式的便攜式攝像機,對著三人驚恐萬狀的臉開始拍攝,還故意變了聲,用陰森森的語調說:“呐,全家福~笑一個嘛~來,對著鏡頭說說,以後還敢不敢縱容兒子在學校欺負同學了?還敢不敢想著事後報複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全在俊的父親瞬間明白了過來,這是楊家來報複了!他嚇得涕淚橫流,對著鏡頭拚命保證:“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好漢饒命!是我教子無方!我以後一定嚴加管教!絕不敢再有半點報複的心思!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
全在俊和他母親也哭喊著附和,賭咒發誓。
楊錦佑在一旁拿著小樹枝,戳著全在俊露在外麵的腦袋,笑嘻嘻地說:“小子,聽說你很狂啊?還要讓我們老板坐牢?傾家蕩產?現在感覺怎麼樣?這地裡涼快不?”
兩兄弟一個負責錄“懺悔視頻”,一個負責精神打擊,玩得不亦樂乎,把這倒黴催的一家子嚇得幾乎精神崩潰,才心滿意足地收了工。他們也沒真想把人怎麼樣,錄完像,又嚇唬了幾句,便揚長而去,留下全家人三個腦袋在荒郊野地裡吹冷風,等著他們家的保鏢醒來後根據“匿名電話”提示來救人。
兩兄弟自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還得意洋洋地溜回家,準備明天找楊錦天邀功,順便蹭點宵夜。
結果剛翻牆進院子,就看到叔公楊程月如同鐵塔般黑著臉站在月光下,手裡拎著那根熟悉的、令他們兄弟倆童年充滿陰影的雞毛撣子升級版,嵌了細鐵條)。
“兩個小畜生!給老子滾過來!”楊程月一聲怒吼,聲震四野。
楊錦佐和楊錦佑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他們那點潛行匿跡的本事,在楊程月這種級彆的高手麵前,尤其是回了自家地盤,根本無所遁形。
接下來的場麵堪稱慘烈。楊程月根本不給兩人解釋的機會,抄起雞毛撣子就上演了一場“叔公暴打雙胞胎”的全武行。兩兄弟抱頭鼠竄,哭爹喊娘,那雞毛撣子抽在身上是真的疼,專挑肉厚的地方打,既不會造成嚴重傷害,又能讓人痛徹心扉。
“能耐了啊!啊?學會綁架埋人了?!還錄影?!你們唐門就教你們這些下三濫的手段?!老子今天非要清理門戶不可!”楊程月一邊打一邊罵,氣得胡子都在抖。他一生剛正,最見不得這種陰損下作、恃強淩弱的手段,哪怕對方是罪有應得。
“叔公饒命啊!我們錯了!”“哎喲!輕點!叔公!我們是為天哥兒出氣啊!”“出氣?用這種方法出氣?!你們這是給家裡惹禍!留下把柄!後患無窮!那錄像要是流出去怎麼辦?你們以為能瞞得住所有人?真當現在的科技是擺設?!”楊程月打得累了,停下來喘著氣,指著兩人的鼻子痛心疾首地教育,“報複的方法有千萬種,你們偏偏選最蠢、最落人口實的一種!我們是異人,不是土匪!做事要講規矩,要麼不做,要麼就做得乾乾淨淨,不留後患!你們這叫什麼?叫授人以柄!叫蠢到家了!”
他足足訓斥了兩人一整晚,從江湖道義講到家族聲譽,從做事手段講到潛在風險,把兩兄弟罵得狗血淋頭,深刻反思雖然可能並沒完全聽進去)。最後勒令他們立刻去把錄像帶原件毀掉,所有備份消除,並且近期不許再出門惹事。
而這一切,自然瞞不過魯素姬。她得知後,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對丈夫楊似峰說:“錦佐錦佑這兩個活寶……心思是好的,就是手段太糙,淨給爸爸添堵。不過也好,經他們這麼一嚇,全家那邊應該會徹底老實了。惡人還需惡人磨,有時候,這種簡單粗暴的恐懼,比我們講道理更有用。”她看得透徹,既肯定了結果,也指出了方法的低級,體現出了她的精明和務實。
另一邊,文東恩也輾轉從一些流言蜚語中聽說了全家似乎遭遇了“報應”,雖然不清楚細節,但她隱隱猜到可能和楊錦天有關。她心裡充滿了感激,但也有一絲不安。她本質上還是個善良的女孩,即便遭受了那樣的欺淩,也沒想過要用如此極端的方式去報複。她找到楊錦天,很鄭重地向他道謝:“楊錦天同學,謝謝你……還有,如果……如果因為我的事,給你和你的家人帶來了麻煩,真的很對不起。”
楊錦天看著她真誠又帶著怯意的眼睛,隻是淡淡地回了句:“不關你事。是他們自己惹的麻煩。”算是變相承認了事情與他家有關,但也安撫了她,表明這是楊家和全家的恩怨,與她這個受害者無關。
經過這一連串的事件,楊錦天的心態似乎進一步發生了變化。他依舊沉默寡言,但眼神裡不再是最初那種死寂的空洞,而是多了一些彆的、更複雜的東西。
喜歡影綜:我在韓劇做有錢人請大家收藏:()影綜:我在韓劇做有錢人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