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悄然流逝,都市的秋意漸濃,天氣轉涼。楊錦天翻出冬天穿的厚重羽絨服和一些需要乾洗的衣物,準備送去打理。他記得離家不遠就有一家乾洗店,看著門麵不大,但似乎開了有些年頭,便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走了過去。
還沒走到店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吵和哭喊聲,間或夾雜著男人粗魯的嗬斥。
“……求求你們!再寬限幾天!就差一點了!我一定想辦法湊齊!”一個帶著哭腔的中年女聲苦苦哀求。“寬限?老子寬限你多少次了?當我們開善堂的啊!”一個流裡流氣的男聲囂張地罵道,“今天要麼還錢!連本帶利五百萬!少一分都不行!要麼……嘿嘿,就拿你女兒抵債!我看你這大女兒長得還挺水靈,去我們夜總會陪酒,乾得好,說不定幾天就賺回來了!”
“不要!放開我女兒!錢我會還的!求你們彆碰我女兒!”女人的哭喊聲更加淒厲。“媽!救我!我不去!放開我!”一個年輕女孩驚恐的尖叫聲響起,伴隨著掙紮和布料撕扯的聲音。
楊錦天眉頭一皺,加快了腳步。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幾個穿著花裡胡哨襯衫、打扮得油頭粉麵的嘿社會混混,正粗暴地拖拽著一個女孩往外走。一個看起來飽經風霜、頭發淩亂的中年婦女癱坐在地上,死死抱著其中一個混混的腿,卻被毫不留情地踹開。
而被他們抓著的那個女孩,不是彆人,正是曾經霸淩五人組裡的崔惠廷!
此時,楊錦天正好堵在了乾洗店的門口。
他這段時間身高又高了一截,已經接近一米九,加上常年練武和服用丹藥打下的底子,肩寬背厚,體格壯碩得如同雙開門冰箱,隻是隨意地站在那裡,就自帶一股極強的壓迫感。
屋裡正囂張的嘿社會混混們冷不丁被門口投下的巨大陰影籠罩,抬頭一看,看到一個身材高大、麵色冷峻的少年堵在門口,那眼神平靜卻帶著一股莫名的寒意,頓時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後退了兩三步,拽著崔惠廷的手也不自覺地鬆了些力道。
“你……你誰啊?少多管閒事!”為首的那個混混強裝鎮定,色厲內荏地喝道,但聲音明顯有點發虛。
楊錦天沒理他,邁步走進狹小的乾洗店。店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洗衣粉和熨燙布料的味道,混合著潮濕的氣息。牆壁有些斑駁,設備看起來也有些年頭,處處透露著主人的拮據和不易。他的目光掃過癱坐在地、淚流滿麵、一臉絕望的老板娘,又落在被兩個混混架著、嚇得臉色慘白、渾身發抖的崔惠廷身上。
他心裡感覺有點荒謬和扯淡。崔惠廷,這個以前在學校裡跟著樸妍珍、全在俊他們狐假虎威、欺負同學時也算得上積極分子的太妹,如今竟然被真正的嘿社會逼債,還要被抓去夜總會當小姐?這算不算惡人自有惡人磨?真是夠諷刺的。
不過,看著這家徒四壁的環境和那老板娘絕望的眼神,他心裡的那點看戲念頭也淡了。這家人,看起來是真的被逼到絕路了。
那幾個混混見楊錦天不說話,隻是冷冷地打量他們,心裡更發毛了。其中一個混混仔細看了看楊錦天的臉,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臉色猛地一變,湊到帶頭混混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還偷偷比劃了一下手機的樣子。
帶頭混混的臉色瞬間也變了,看向楊錦天的眼神裡充滿了驚疑和恐懼!
他想起來了!前陣子寒江怪物那事鬨得沸沸揚揚,雖然官方消息壓得快,但他們這些混跡底層、消息靈通的嘿社會,多少都看到過一些流傳出來的模糊視頻和照片!那個單槍匹馬乾掉怪物的猛人高中生,好像……好像就是眼前這小子!
雖然手機畫質感人,但那高大的體型、冷峻的氣質,簡直一模一樣!我滴個娘誒!這可是個真猛人啊!能徒手宰怪物的主!他們這些平時欺軟怕硬、仗著人多勢眾嚇唬老百姓、實際上睡眠不規律、身體早被酒色掏空的嘿社會,加起來恐怕都不夠人家一隻手打的!
“大……大哥……”帶頭混混的氣勢瞬間萎了,聲音都帶上了顫音,“誤……誤會!都是誤會!我們就是來……來收點賬,馬上就走!馬上就走!”他一邊說,一邊趕緊示意手下放開崔惠廷。
崔惠廷一被鬆開,立刻連滾爬爬地躲到母親身後,嚇得瑟瑟發抖,眼淚止不住地流,驚恐未定地看著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她自然也認出了楊錦天,心情更是複雜到了極點。她怎麼都沒想到,在她家最絕望、最不堪的時刻,挺身而出救下她的,竟然會是這個她曾經嘲笑、鄙視、甚至幫著彆人欺負過的轉學生!
楊錦天懶得跟他們廢話,直接問道:“她們欠你們多少?”
“原……原本借了二百萬應急……利……利息滾到現在,一共……一共五百萬……”帶頭混混結結巴巴地回答,額頭上冷汗都出來了。
楊錦天看了一眼地上相擁哭泣的母女,又掃了一眼這破舊的小店和旁邊房間裡探頭探腦、顯然年紀更小的兩個孩子應該是崔惠廷的弟弟妹妹),心裡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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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錢,我幫她們還。”他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味道,“人,你們現在放開。欠條拿來,以後不許再來找麻煩。”
那幾個混混如蒙大赦,哪裡還敢說半個不字?眼前這位爺可是能宰怪物的主,真惹毛了他,誰知道會不會把他們當怪物一樣給順手料理了?他們趕緊點頭哈腰,手忙腳亂地拿出皺巴巴的欠條,恭恭敬敬地遞給楊錦天,連聲道:“是是是!大哥您說了算!我們這就走!這就走!絕對不敢再來了!”
說完,幾個人像是後麵有鬼追一樣,屁滾尿流地跑出了乾洗店,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狹小的乾洗店裡,頓時隻剩下楊錦天和抱在一起哭泣的崔惠廷母女,以及裡屋兩個嚇壞了的小孩子。
崔惠廷的母親回過神來,掙紮著爬起來,就要給楊錦天下跪磕頭:“謝謝您!謝謝您救了我們!謝謝……”她語無倫次,感激涕零。
楊錦天側身避開,淡淡地說:“不用謝。錢我幫你們還清,以後彆再借這種錢了。”他從口袋裡拿出錢包裡麵厚厚一疊鈔票讓崔惠廷看得眼神一凝),數出五百萬新元,放在旁邊的熨台上。“這錢算我借你們的,以後有能力再還。”
他其實可以直接給,但考慮到對方的自尊,還是說了“借”。
崔惠廷看著那疊錢,又看看楊錦天那張沒什麼表情卻莫名讓人安心的臉,心情複雜到了極點。羞愧、後悔、感激、後怕、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悸動……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鼻子發酸,眼淚流得更凶了。她想起自己以前為了融入全在俊他們的圈子,對楊錦天的種種排擠和暗中使絆子,再看看人家此刻以德報怨的舉動,簡直無地自容。
“謝……謝謝你……楊錦天……”她聲音哽咽,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楊錦天沒再多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拿起自己那包需要乾洗的衣服,放在台上:“這些,麻煩洗乾淨。”仿佛剛才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轉身走出乾洗店,留下崔惠廷一家人在原地,感受著劫後餘生的恍惚和來自曾經“敵人”的溫暖與複雜。
夕陽的餘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崔惠廷望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心裡某個堅硬而虛榮的角落,似乎悄然碎裂了一絲。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識到,以前所追求的那些浮華和欺淩帶來的虛假強大,在真正的力量和善良麵前,是多麼的可笑和不堪一擊。而差點被拖入夜總會那黑暗深淵的經曆,更是讓她後怕不已,那將是一條無法回頭的、徹底毀滅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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