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那個打又打不服畢竟同源功法,防禦力擺在那裡)、罵又罵不聽、還整天變著法子作妖、甚至刷自己卡去不正經場所的平行世界自己,楊程月隻覺得一股邪火在胸腔裡左衝右突,憋得他快要內傷。這種滾刀肉做派,簡直是他這種正直武夫的天敵!
就在他琢磨著是不是該把這老混蛋捆起來塞進地下室關幾天禁閉時,客廳裡的老式座機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叮鈴鈴——叮鈴鈴——”
楊程月沒好氣地走過去接起電話:“喂?哪位?”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即使經過長途電話線扭曲、也依然能聽出幾分矯揉造作和優越感的女聲:“是程月表弟嗎?我呀,你珍妮表姐!”
楊程月一聽這聲音,頭皮下意識地麻了一下,原本就對二館長積壓的火氣瞬間又疊上了一層新的煩躁。但他還是儘量維持著客氣:“哦,是表姐啊,有什麼事嗎?”
“哎呀,瞧你說的,沒事就不能關心關心我親愛的表弟啦?”電話那頭的女人聲音拔高了幾分,“我下個禮拜的飛機,到百新國來看看你們!好久沒見了,真是想念得緊呢!”
楊程月:“……”他一點也不想念。但他嘴上還是隻能應付著:“哦,好啊,歡迎歡迎。什麼時候到?我讓似峰去接你。”
又寒暄了幾句,楊程月幾乎是咬著後槽牙掛斷了電話。他轉過身,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對正在整理藥材的尹正年說道:“正年,準備一下,下個禮拜,‘那位’表姐又要來了。”
尹正年原本還算平和的表情,在聽到“那位表姐”四個字後,瞬間垮了下去,眉頭緊緊皺起,連手裡的藥材都差點掉地上。她忍不住抱怨道:“她又來?!這二十年她都來了六七回了!每回都跟下鄉視察似的,哪次不是把我氣得心口疼!她怎麼又來了?”
尹正年口中的這位“珍妮表姐”,是楊程月母親那邊剩下的遠房親戚,早年躲避戰去了國外,還是那一副老派貴族的做派,眼睛長在了頭頂上。她可不是個省油的燈,每一次來楊家,都擺足了架子,對尹正年這個出身普通、曾是“戲子”她原話)的弟媳,更是極儘刻薄挖苦之能事。
什麼“飛上枝頭變鳳凰也得看看自己是什麼品種的雀兒”、“戲子就是戲子,登不了大雅之堂,更進不了我們這種世家門楣”、“真不知道程月表弟看上你什麼,樣子都不好看還有什麼”……各種難聽話層出不窮,專挑尹正年出身和過往職業的痛處戳,每一次都能把性情溫和的尹正年氣得偷偷掉眼淚,卻又礙於丈夫和親戚情麵不好直接發作。
楊程月看著妻子瞬間難過的表情,心裡也很不是滋味。他搓了搓手,語氣帶著些無奈和央求:“正年,我知道她說話不中聽……但她畢竟是我媽那邊為數不多還在走動的親戚了。表姐的年紀也很大了她跟我不一樣,我還能活很久,這位表姐可能也就那幾年了,咱們就忍忍,好好招待她幾天,把她哄高興了送走就行了,好不好?”
這就是楊程月在這件事上讓人生氣的地方!他明明知道妻子受了委屈,卻總是顧及那點快淡出鳥來的親戚情分和去世母親的麵子,希望妻子能“顧全大局”,忍一忍算了。這種和稀泥、拎不清的態度,往往讓尹正年更加憋屈。
若是往常,尹正年可能也就默默忍了,獨自生幾天悶氣。但今天,她看著丈夫那張因為平行世界自己而憋屈的臉,再想到那個刻薄表姐即將帶來的糟心日子,一股無名火也竄了上來。
她心中冷笑一聲,麵上卻不顯,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然後,等楊程月轉身去後院繼續生悶氣的時候,尹正年毫不猶豫地拿起了自己的手機,翻出一個號碼,直接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那邊傳來一個沉穩威嚴、帶著些許北方口音的老年男聲:“正年?怎麼了,家裡有事?”正是楊程月的親大哥—楊程風。
尹正年立刻用帶著委屈和告狀的語氣說道:“大哥!救命啊!那個國外的珍妮表姐,她下個禮拜又要來了!”
電話那頭的楊程風沉默了兩秒,聲音瞬間冷了下去:“她又來搗什麼亂?嫌日子過得太清靜了?”
尹正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繼續道:“可不是嘛!程月他又讓我忍著點,可我實在受不了她那些話了……而且大哥,我跟你說,家裡最近還來了個更離譜的……”她順勢把平行世界二館長那些奇葩事也簡單說了一下。
楊程風在電話那頭聽得眉頭緊鎖,尤其是聽到那個“弟弟”居然刷弟弟的卡去那種地方,還帶壞了侄子,語氣更是冰冷:“哼!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行了,正年,這事我知道了。你不用擔心,把心放回肚子裡。反正我最近也沒事做,我過來旅遊旅遊看看我的孫子!”
聽到大哥這句承諾,尹正年瞬間心花怒放,所有的委屈和擔憂一掃而空,連忙道謝:“謝謝大哥!就知道大哥最明事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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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尹正年長長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帶著點小得意的笑容。她才不會傻乎乎地自己硬扛呢!
她可是深知這位大伯哥的脾氣。楊程風這個人,對待家族內部或許還有溫情,但對待那些仗著點親戚關係就想作威作福、尤其是敢欺負他認可的自家人的外部親戚,那可是半點情麵都不會講!手段更是雷厲風行,堪稱“無情”!
想當年,這位珍妮表姐第一次來百新國擺譜,把尹正年諷刺得偷偷抹淚。尹正年實在氣不過,就把事情告訴了當時還在世的大嫂。大嫂轉頭就告訴了大伯哥楊程風。
那時中原和百新國之間才剛剛通航沒多久,往來極其不便且風險不小。但楊程風得知後,二話不說,立刻放下手頭所有事務,冒著風險親自趕了過來。
那天,這位楊家真正的掌舵人,當著所有家人的麵,絲毫沒給那位所謂的“表妹”留一點臉麵,用極其冰冷嚴厲的語氣,將她那點優越感和刻薄心思扒得一乾二淨!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我楊家指手畫腳,教訓我楊程風的弟媳?”“尹正年是我弟弟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楊家的媳婦,輪得到你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來評頭論足?”“你夫家那點基業,要是沒有我楊程風當年一句話照拂,能有今天?你哪來的底氣在這裡耀武揚威?”“再讓我聽到你說一句不該說的,就滾回你的國外去,楊家這門親戚,你也不必再走了!”
句句如刀,字字誅心。直接把那位珍妮表姐罵得臉色慘白,渾身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喘。她能在夫家站穩腳跟,很大程度上確實是倚仗著楊程風這位“中原大佬表兄”的威名。她敢欺負性格相對溫和的楊程月和尹正年,卻絕對不敢得罪這位真正手握權柄、說一不二的大哥。
從那以後,每次這位表姐來,隻要尹正年感覺苗頭不對,一個電話打給楊程風,問題總能迎刃而解。楊程風甚至不用親自再來,隻需要一個越洋電話或者直接來現場威懾,就能把對方訓得服服帖帖。
這次,也不例外。有了大哥的保證,尹正年感覺自己腰杆都硬了。她甚至有點期待那位表姐快點來,好讓她再看看對方在大哥的“威懾”下,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樣子。
至於自己丈夫那點“顧全大局”的想法?尹正年現在隻想哼一聲:大局?讓大哥來定義什麼才是真正的大局!自己隻要安心當個被大哥罩著的弟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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