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楊程月的中醫館內,氣氛比往日更加凝重,卻也透著一絲強大的底氣。
楊錦天的爺爺楊程風,以及他的師叔仁修,如期而至。但令楊錦天稍感意外的是,與他們同行的,還有一位身材極其魁梧壯碩、留著精悍短發、眉宇間帶著一股沙場戾氣的中年男子——正是西北楊家的高手,以防禦和剛猛著稱的“狼叔”,楊似狼。
1970年出生的楊似狼,今年剛36歲,正是一個體修者精力、氣血、狀態都處於最巔峰的黃金年齡。他往那裡一站,就如同一座沉穩的鐵塔,周身血氣旺盛得幾乎要溢出來,是楊錦天見過的所有高手中氣血最為磅礴的存在。相比之下,叔公楊程月雖然修為精深,實力未減,但年歲已高,氣血終究無法與年輕人相比。
楊似狼修煉的是金剛門絕學,已然達到了“紫炁玄金臂”的高深境界,甚至半隻腳已經踏入了“金丹”的門檻。到了他這個層次,常規的熱武器幾乎已經難以對他造成致命傷害,其肉身的強橫程度堪稱人形凶器。作為西北大區最強的抓捕高手,楊似狼性格剛毅,嫉惡如仇。
他一進門,那雙銳利如鷹隼的眼睛就掃過在場眾人,最後落在楊錦天身上,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隨即,他的眼神就變得冰冷而專注,顯然此時心思已經完全放在了追捕白犬上。
“那瘋狗,當年在我手上溜了一次,這次絕不會再讓他逃掉!”楊似狼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力量,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心。當年白犬流竄到他的轄區犯下累累血案,最後卻跳崖逃生,這被他視為職業生涯的一個汙點,一直耿耿於懷。白犬的殘暴程度,在他經手過的全性妖人中,也屬頂尖之列,他早已將其列為必殺目標。
楊程風看到孫子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氣息平穩,行動無礙,明顯傷勢已無大礙,這才長長鬆了口氣,心疼之餘又忍不住後怕地瞪了楊錦天一眼。他是真沒想到,自己這孫子膽子肥到這種程度,竟敢跟白犬那種成名已久、凶名赫赫的魔頭生死相搏!幸好這小子得了老君觀的真傳,保命的手段層出不窮,丹藥符篆跟不要錢似的,不然隨便哪次大意,都可能讓他白發人送黑發人。
此刻,醫館的客廳裡坐滿了人。楊程風自然坐在主位,楊程月、仁修師叔、楊似狼、楊錦天依次而坐。而角落裡,李莎拉和她的母親則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李莎拉是好奇地打量著在場這些氣息各異卻都明顯不凡的“長輩”,尤其是那位穿著道袍、仙風道骨卻眼神銳利的仁修師叔,以及那位壯得像頭熊、煞氣很重的“狼叔”。
而李莎拉的母親則更多的是惴惴不安。她發現,在座的這些人,雖然大多穿著常服,但行為舉止間總透著一股不同於常人的氣質。尤其是楊錦天,在向長輩們見禮時,行的不是普通的鞠躬,而是那種一看就很有淵源的道家拱手禮。再加上一位明顯是道士打扮的仁修道長……這讓她恍惚間覺得,自己是不是誤入了一個“道士窩”?這種氛圍,讓她這個普通的家庭主婦感到十分不自在,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楊程風沒有過多寒暄,直接切入正題,看向自己弟弟楊程月:“程月,說說情況吧。那畜生昨晚逃走後,有什麼線索嗎?”
楊程月臉色凝重地搖搖頭:“大哥,情況不樂觀。昨晚事後,我們立刻請小區裡一位擅長追蹤氣息的好手去探查過。那家夥極其狡猾,根本沒有往城外逃,反而是直接鑽進了城南最大的那個垃圾處理場!利用那裡衝天惡臭和複雜混亂的氣息,完美地掩蓋了他自己的痕跡和方向。等我們的人排除乾擾,找到一點蛛絲馬跡時,他早就遠遁千裡,不知所蹤了。”
他歎了口氣:“昨晚錦天拚著受傷,用飛劍貫穿了他的左肩,但以體修者的強大恢複力,尤其是白犬那種修煉邪功的,那種皮肉傷恐怕早就愈合了。現在想再找他,簡直是大海撈針。”
客廳裡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沉悶。一個戰鬥力高達、且狡猾無比的魔頭隱藏在暗處,對整座城市來說都是巨大的威脅。
然而,就在眾人眉頭緊鎖之際,一直安靜坐在一旁、仔細端詳著手中那把短小飛劍楊錦天昨晚用的那把)的仁修師叔,忽然抬起了頭。
他的指尖,正輕輕抹過飛劍刃口上那一點已經乾涸發黑、卻依舊殘留著絲絲邪異氣息的血跡——那是白犬的血!
仁修師叔那古井無波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胸有成竹的淡淡笑容:“大海撈針?未必。”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他身上。
仁修師叔不慌不忙地說道:“我這一脈,擅畫符,也擅用符。恰巧,有一種偏門卻極其有效的符篆,名為‘千裡追蹤符’。隻要有一縷氣息、一滴鮮血、甚至一根頭發作為引子,就能在一定範圍內,大致鎖定其主人的方位和動向。”
他晃了晃手中的飛劍:“現成的引子,這不是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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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客廳內原本凝重的氣氛瞬間一掃而空!仿佛烏雲退散,露出了希望的陽光!
楊程風眼中精光一閃:“仁修師兄,此言當真?需要什麼材料?立刻準備!”
楊似狼更是猛地一拍大腿,霍然起身,眼中戰意熊熊:“好!隻要有方向,我看這次那瘋狗還能往哪兒逃!”
楊錦天也鬆了口氣,看向師叔的眼神充滿了敬佩。果然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師門的手段,真是層出不窮!
就在李莎拉的母親坐立不安,看著眼前這群氣息懾人、正在商討如何追捕恐怖魔頭的大老爺們,愈發覺得格格不入,正準備鼓起勇氣提出離開這裡回家時,醫館的門再次被推開了。
一位穿著得體休閒裝、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年紀約莫七十多歲、身高一米七幾、麵容看上去頗為柔和、總是帶著笑眯眯神情的老人,在一個同樣笑眯眯、但眼神銳利的秘書陪同下,邁步走了進來。
他一出現,連正在熱烈討論的楊程風、楊似狼等人都暫時停了下來。
來人正是百新國前任大統領——魯白。
這位魯大統領,表麵看上去像個和藹可親的鄰家老爺爺,但稍微了解百新國政壇的人都知道,這位可是位手段極其厲害的主。民間甚至私下給他起了個“潛水教練”的綽號,當然,這絕非真的誇他教潛水厲害,而是一種隱晦的調侃——暗指他當年整治政敵時,最喜歡也最擅長讓人“意外落水”、“練習潛水”,從此再也浮不上來。其手腕之老辣果決,可見一斑。
然而,這位以笑麵虎著稱的前任大統領,一進門目光掃視一圈,最終落在主位上的楊程風身上時,臉上那習慣性的笑眯眯表情立刻被一種發自內心的激動和尊敬所取代。
他快步上前,絲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伸出雙手緊緊握住了楊程風的手,用力地搖晃著,語氣充滿了感慨和熱切:“楊老!您可算來了!您這一來,我這心裡可就踏實多了!”
他這話絕非客套。外人隻看到百新國表麵的繁華,卻不知道在異人界層麵,這個國家曾經是多麼孱弱和備受覬覦。在魯白執政及其前後那段時期,百新國簡直就是各路牛鬼蛇神、境外異人勢力眼中一塊流油的肥羊!今天這個來敲詐一筆“保護費”,明天那個來“借”點資源,賺的那點錢,很多時候根本捂不熱就可能被搶走或被迫“上供”。
若非當時擔任東北大區負責人的楊程風,念及母親家族的香火情分,多次在暗中出手相助,或調停、或威懾、甚至暗中清除了一些過於囂張的境外異人勢力,百新國根本不可能有後來相對穩定的發展環境。可以說,楊程風是百新國那段艱難歲月裡,一尊未曾公開露麵卻實實在在存在的“守護神”。
因此,魯白對楊程風的感激和尊敬,是發自肺腑的。雖然他和楊程月是親家,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魯白對楊程風的親近,遠超過對楊程月。這不僅僅是因為楊程風是長兄,更因為楊程風擁有官方正式身份,地位超然,受信任程度極高,掌握的人脈可不是楊程月可以比擬的。
楊程風麵對魯白的熱情,也隻是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手背:“魯先生客氣了,分內之事。現在當務之急,是解決白犬這個禍害。”
“是是是!一切聽楊老安排!”魯白連忙點頭,姿態放得很低。他這才轉頭跟楊程月、仁修等人打了個招呼,目光掃過楊似狼時,眼中也閃過一絲敬畏。最後,他看到了角落裡有些不知所措的李莎拉母女,臉上又恢複了那慣有的和善笑容,對她們點了點頭,算是安撫。
李莎拉的母親早就驚呆了。她或許不認識楊似狼,不認識仁修,但前任大統領魯白她可是在電視上經常看到的!這樣的大人物,竟然對楊錦天的爺爺如此恭敬?甚至帶著點……討好?而且聽他們話裡的意思,這位楊老先生以前還多次拯救國家於危難之中?
她再次看向楊程風,看向楊錦天,看向這一屋子的人,忽然覺得,這個“道士窩”似乎比她想象的還要……深不可測。自己女兒認識的這個楊錦天,其家族背景恐怕恐怖到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
她那點想要趕緊離開的心思,早就被震驚和敬畏所取代,隻能更加拘謹地坐在角落,大氣都不敢出。
魯白的到來,並未打斷追捕白犬的正事,反而更像是一劑強心針,表明了官方層麵的高度重視和支持雖然是以私人形式)。這也讓楊似狼、仁修等人更加安心,可以放手施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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