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白犬篇13_影綜:我在韓劇做有錢人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56章 白犬篇13(1 / 2)

豪華轎車的後排,空氣仿佛凝滯了。窗外的城市流光溢彩,卻無法穿透車內驟然降至冰點的氛圍。

崔宥真剛剛結束一場成功的談判,緊繃的神經稍許放鬆,看著前排那個如山嶽般沉默的背影,難得地生出一點閒聊的興致。這個男人,木文,入職不到兩個月,卻以一種近乎恐怖的專業效率,將她從數次致命的襲擊中毫發無傷地帶回。他的存在像一柄藏在鈍鞘裡的利刃,神秘,且令人不安的好奇。

她調整了一下坐姿,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試圖打破沉默:“木文,工作之外,似乎從沒見你出去喝一杯放鬆一下?”

前排的男人目光依舊停留在窗外飛速掠過的街景上,聲音平穩無波,聽不出情緒:“沒必要。”

崔宥真頓了頓,換了個方向,語氣更溫和了些,帶著一種她慣用的、試圖拉近關係的試探:“那……總會有些時間陪伴家人吧?這樣的工作強度,家人不會擔心嗎?”

這一次,前排的男人沉默了片刻。就在崔宥真以為他不會回答時,他開口了,聲音裡透出一種刻意打磨過的平淡,卻像冰錐一樣刺人:“母親和哥哥很早就去世了。妻子也離婚了。沒有孩子。父親在深山道觀裡修行。”他頓了頓,補充了最後一句,“我算是孤家寡人。”

崔宥真微微一怔,心裡莫名地泛起一絲異樣的酸澀。她自己的家庭同樣支離破碎——臥病在床卻依舊試圖掌控一切的父親,虎視眈眈、恨不得她立刻消失的弟弟,還有那個在外麵鶯燕環繞、與她早已是同床異夢的丈夫……她幾乎要生出一點同病相憐的感慨。她下意識地,或許是為了印證某種猜想,或許隻是單純被那點感慨驅動,追問了一句:“冒昧問一句……為什麼會和夫人離婚呢?”

這個問題仿佛觸動了某個隱秘的開關。

楊似雯,或者說木文,緩緩轉過頭。他的臉大部分隱在車廂的陰影裡,但那雙眼睛,銳利得像剛剛磨好的刀,透過後視鏡,精準地捕捉到了崔宥真的目光。

他早就煩了。煩這個女人看似關切實則無處不在的打探,煩她那種試圖將一切掌控在手的姿態。他也聽過保鏢同僚間的竊竊私語,關於她那位議員丈夫在外的“小公館”,關於那個甚至生了女兒的情婦,關於她本人看似風光實則尷尬的婚姻現狀——一個沒有丈夫真心、也沒有子嗣維係的正室。

一股混合著長久壓抑的怨氣和對這種窺探的極度不耐煩,讓他扯出一個幾乎沒有弧度的、冷冰冰的笑。

“為什麼?”他的聲音陡然變得輕快甚至有些粗魯,帶著一種故意為之的、令人極其不適的直白,“因為她生不出兒子啊。”

崔宥真瞳孔猛地一縮,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少許。

楊似雯仿佛沒看到她的反應,或者說根本不在意,繼續用那種市井混混般理所當然的惡劣語氣說道:“我是家裡現在唯一的男丁了,傳宗接代是天經地義的大事,難道還留著一個不會下蛋的占著位置?當然要丟掉換個能生的。”

他甚至刻意上下打量了一下後視鏡裡那個尊貴的女人,目光帶著令人屈辱的審視意味,補充道:“我乾這保鏢的活兒,不就是圖錢多?攢夠了錢,自然要回去娶個年輕漂亮的,好給我們老木家延續香火。這有什麼難理解的?”

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針,精準無比地紮進崔宥真最隱秘、最痛苦的傷口上——她並非沒有生育能力,而是她的婚姻早已是一具空殼,那個法律上的丈夫連碰都不願碰她,子嗣更是無從談起。這男人輕描淡寫的一句“生不出兒子”、“不會下蛋”,將她所有的尊嚴、所有的努力、所有隱藏在華麗外表下的不堪與失敗,全部血淋淋地撕開,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車廂內的空氣徹底凝固了。

崔宥真隻覺得一股血氣直衝頭頂,耳邊嗡嗡作響,胸口劇烈起伏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死死攥緊了手指,修剪精美的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

前排的男人早已轉回頭,重新看向窗外,隻留下一個冷漠至極的後腦勺,仿佛剛才那些惡毒至極的話隻是隨口評論了一下天氣。

崔宥真靠在柔軟的真皮座椅上,卻感覺像坐在冰窖裡。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識到,這個叫“木文”的男人,絕非隻是一個身手好的保鏢。他那份窩囊和沉默之下,藏著的是能瞬間將人撕碎的尖牙利爪,以及一種對世間規則,尤其是她所代表的這種規則,徹頭徹尾的、令人心悸的蔑視。

他成功地用最惡毒的方式,堵回了她所有的問題,也徹底熄滅了她那點可笑的、試圖探究的同情心。

深夜的j集團大廈仿佛一座冰冷的鋼鐵巨獸,唯有頂層會長辦公室區域還亮著零星的燈光。崔宥真坐在辦公桌後,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光滑的桌麵,發出沉悶的嗒嗒聲。她的目光時不時掠過那扇緊閉的大門,門外站著的,正是那個幾個小時前用最惡毒的話語刺穿她盔甲的男人——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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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個夜班,守在門口。”這是她剛才對他下的指令,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但他們都心知肚明,這是懲罰。懲罰他那句“生不出兒子”,懲罰他那句“當然要丟掉”,懲罰他精準地踩碎了她努力維持的所有體麵,將她最不堪、最失敗的角落暴露無遺。

金室長離開前那無奈的眼神和低聲的勸誡——“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似乎還在空氣裡殘留著一絲痕跡。而那個男人呢?居然像個彆扭的小孩子一樣,把頭扭到一邊,吹著不成調的口哨,用最幼稚的方式拒絕了溝通,也避開了她的視線。

想到這裡,崔宥真心頭那股壓下去的火氣又隱隱竄起。她煩躁地站起身,踱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腳下是璀璨的城市燈火,繁華卻冰冷,一如她此刻的心境。不回家?那個所謂的“家”早已沒有溫度,丈夫張世俊的身影要麼出現在新聞裡,要麼就消失在那些她不願深究的“小公館”,留給她隻有無儘的疏離和同床異夢的窒息。辦公室裡間那間設施齊全的休息室,反而成了她唯一的避風港,雖然同樣空曠,但至少不必麵對另一張虛偽的臉。

時間在寂靜中流淌,很快滑過了午夜兩點。崔宥真躺在休息室的床上,毫無睡意。白天的談判勝利帶來的些許愉悅早已蕩然無存,腦子裡反複回放的儘是車上那一幕,以及男人那雙在陰影裡銳利又帶著譏諷的眼睛。“孤家寡人”……他這樣說自己。可她又何嘗不是?手握財權,外表光鮮,內裡卻早已荒蕪一片。被父親當作籌碼,被丈夫視為障礙,被弟弟忌憚仇恨……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壓下胸腔裡的憋悶和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對,就是委屈。憑什麼要被一個雇傭來的保鏢那樣評價?雖然是她先觸碰了他的傷口。但他那副油鹽不進、渾身是刺的樣子,實在太可恨!今晚就讓他站著清醒清醒!——這股帶著點遷怒和任性意味的情緒,在她心中盤旋,竟奇異地衝淡了些許疲憊。她幾乎能想象出門外那個男人像根木頭一樣杵著的模樣,心裡稍稍解氣,卻又有一絲極細微的不安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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