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錦天一套龍蛇劍法剛練到收勢,一旁觀戰的師弟義明就按捺不住了。他比楊錦天小兩歲,也是個劍術上的好手,此刻眼中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師兄,四年不見,讓師弟見識見識你的劍法有沒有生鏽!”說著,他已從架上抄起一柄木劍,笑嘻嘻地跳入場中。
“好你個義明,皮癢了是吧?”楊錦天也笑了,重新振作精神。跟老君觀的人比試,尤其是用劍,絕對不能有絲毫大意。這裡的底線,靈活得如同泥鰍。畢竟祖上雲遊四方、降妖除魔的傳統源遠流長,誰知道會遇到什麼幺蛾子?一個個都被環境熏陶得“足智多謀”,用師父的話說就是“出門不備三五種陰招,跟找死有什麼區彆?”
兩人互相行禮,眼神一碰,幾乎同時出手!
楊錦天起手便是龍蛇劍法中的“龍探爪”,木劍直刺中宮,看似堂堂正正。義明凝神以待,準備格擋。誰知楊錦天劍至中途,手腕極其隱蔽地一沉一拐,劍尖如同毒蛇擺頭,倏地向下,疾刺義明的腳麵!這哪裡是龍探爪,分明是化用了“蛇噬足”的陰招。
“好家夥!師兄你也學壞了!”義明怪叫一聲,卻不慌不忙,他看似揮劍上撩格擋,但劍身揮動的瞬間,那木劍劍柄上係著的、看似裝飾的陳舊劍穗猛地一抖,一股細微的灰色粉末就朝著楊錦天的麵門揚去!竟是不知道摻了什麼東西的灰土!
楊錦天早有提防,見識過師叔們更離譜的手段,這點小把戲還算溫和。他立刻閉氣後仰,同時木劍變招為“龍盤柱”,劍光一圈護住上身,將那粉塵擋開。“彼此彼此!你這劍穗裡藏的什麼寶貝?不會是癢癢粉吧?”
“嘿嘿,師兄試試不就知道了?”義明嬉皮笑臉,手上卻毫不留情,劍法展開,時而如同靈猴攀援,刁鑽古怪,時而又帶著幾分市井無賴打架的潑辣,專往下三路和關節處招呼。這已經不是純粹的龍蛇劍法了,明顯摻雜了不少“實戰”中總結出來的野路子。
楊錦天也打起十二分精神,將龍蛇劍法的靈動詭變發揮到極致。兩人劍來劍往,看似是劍法比拚,實則無所不用其極。楊錦天一招“龍甩尾”看似要橫掃,卻在接觸瞬間用劍身黏住義明的劍,試圖借力打力將其帶偏;義明則時不時假意失足,誘敵深入,然後突然暴起反擊,劍招裡還夾雜著撩陰腿、踩腳趾之類上不得台麵卻極其有效的小動作。
旁邊圍觀的師兄弟們看得津津有味,不時發出哄笑和點評:
“義明這小子,又用這招撒灰,上次差點讓師叔打噴嚏破功!”
“快看天師兄那一下,真陰啊,差點就撩到義明的褲襠了!”
“嘖嘖,這哪是比劍,這是比誰更不要臉啊!”
就在兩人纏鬥正酣,楊錦天尋得一個破綻,準備以一招“龍歸大海”強勢壓製時,義明卻突然左手往道袍袖子裡一摸,似乎要掏出什麼東西。楊錦天心頭一凜,瞬間後撤三步,警惕地盯著他的袖子——天知道裡麵是不是藏著石灰包、飛針或者更離譜的玩意兒。
“哈哈,嚇你的師兄!”義明得意地晃了晃空空如也的左手,但就趁楊錦天注意力被分散的這電光火石間,他右手木劍如毒蛇出洞,疾點楊錦天持劍的手腕!
楊錦天反應極快,手腕一翻堪堪避開,卻也驚出一身冷汗。這小子,深得老君觀“兵不厭詐”的精髓!
“夠了!兩個小兔崽子,比個劍都這麼多花花腸子!”一聲笑罵傳來,隻見二師兄義雄走了過來,手裡拎著個拂塵,“要不要師叔我把拂塵借給你們?保證裡麵鐵絲、蒙汗藥要啥有啥,讓你們玩個儘興?”
兩人這才收勢,相視一笑,都有些氣喘,卻也覺得無比痛快。在這種環境裡長大,他們的劍法早已不局限於招式本身,更多的是那種刻入骨子裡的機變、警惕和為達目的哪怕是比試獲勝)不拘小節的行事風格。小輩們尚且如此“陰險”,可想而知,那些真正在江湖上摸爬滾打過的師叔伯們,手段該是何等的老辣狠厲。這老君觀,從上到下,就沒幾個是省油的燈。
午後,講武堂內氣氛熱烈,與清晨的靜修截然不同。老君觀的弟子們散坐在蒲團或矮凳上,開始了每日雷打不動的經驗交流環節。這些師兄弟大多已在各個“公家”部門任職,海關、特殊安保、甚至一些不便明說的機構,實戰經驗豐富至極。對他們而言,異人之間的衝突,往往是“動手”多於“動口”,久而久之,每個人都積累了一套高效且時常出人意料的對敵或者說“對付人”)的方法。
楊錦天坐在人群中,拿著個小本子,聽得兩眼放光,筆尖飛快記錄。他是真長了見識,許多奇思妙想簡直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
一位在邊境緝私局工作的師兄分享道:“符篆?彆光想著直接砸人臉上。我們現在經常用來布設觸發式陷阱。比如在嫌疑人可能經過的路線,事先埋好高壓電擊設備或者強效麻醉針,用一張極其細微的‘感應符’做引信。隻要目標踏入範圍,符篆被氣息觸發,瞬間就能激活陷阱,比人力蹲守高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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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擅長禦物的師兄補充:“飛劍也是同理。乾嘛非要追求一劍封喉?用來遠程激活機關才是王道。有些地方人過不去,或者不方便靠近,飛劍嗖一下過去,精準點中隱藏的開關,什麼落石、陷坑、迷霧陣,立馬啟動。這才是飛劍的戰略價值!”
當話題轉到“裝人袋”和“儲物法器”時,氣氛更是變得有些哭笑不得又帶著凝重。一位在海關曆練多年的師兄大倒苦水:“這幫境外犯罪分子,真是把‘裝人袋’玩出花來了!以前以為就是綁架用的,現在可好,走私珍稀野生動物也用這個!穿山甲、犀牛角、甚至活體蟒蛇,塞進袋子裡神不知鬼不覺就想混過去。我們那邊現在壓力巨大,進出境的都得加倍小心。”
楊錦天聽得暗自咂舌。他這才徹底明白,為什麼異人圈對儲物類法器的管製如此嚴格,必須登記備案。這玩意兒要是泛濫起來,走私、偷渡、軍火運輸……簡直防不勝防,天下大亂絕非危言聳聽。圈子內自然也有一套應對方法,另一位師兄解釋道:“各大重要關口、機場、車站,其實都設置了隱蔽的‘空間禁區’。任何儲物法器,無論是戒指、袋子還是彆的什麼,一旦進入這個區域,空間效果會暫時失效,裡麵裝的東西會瞬間‘爆’出來。所以常規流程是,必須提前把儲物法器裡的東西全部取出,接受檢查,然後人再空手通過禁區。”
聽到這裡,楊錦天不禁慶幸自己這次回來的“明智”選擇。他那個儲物戒指裡塞滿了百新國買的數碼產品,要是圖省事直接戴著過關,在“空間禁區”裡嘩啦一下全掉出來,海關人員看著這堆明顯超出自用範圍、價值不菲的未報關物品,那場麵……他想想就頭皮發麻。還是老老實實用行李箱,雖然笨重,但奉公守法,心裡踏實。這種對規則和潛在風險的警惕,早已成為他們這些出身正統異人家族子弟的本能。
就在講武堂內討論得熱火朝天時,不遠處的門廊陰影下,仁修師叔靜靜地站著,目光越過庭院,落在正埋頭記錄的楊錦天身上。他眉頭微蹙,似乎對著身後的空氣低聲自語:“祖師,您……真的決定要走了嗎?選擇這條最艱難的路?”
他身後的空氣中,一道極其淡薄、常人根本無法察覺的虛影微微波動了一下,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仁修師叔仿佛已經得到了答案。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臉上流露出複雜難言的神色,有擔憂,有敬意,也有一絲宿命般的悵然。他不再多言,隻是繼續默默注視著庭院中那些充滿活力的年輕弟子們,尤其是那個對此一無所知的楊錦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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