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顛簸,那輛飽經風霜、仿佛隨時會散架的老舊麵包車,終於在百萬大山邊緣的一處僻靜山穀外停了下來。車門嘩啦一聲被拉開,大師兄義舟第一個跳下車,但他沒急著呼吸新鮮空氣,而是猛地轉身,臉色鐵青地撲向了正慢悠悠準備下車的師父劉仁勇!
“老東西!我讓你摳門!我讓你不買新車!”義舟怒吼一聲,身手矯健得不像話,一個標準的擒拿動作,雙臂如同鐵鉗般從後麵勒住了劉仁勇的脖子,來了個結結實實的十字固鎖喉!同時,楊錦天也默契地蹲下身,死死抱住了師父胡亂蹬踹的雙腿。
師徒三人瞬間滾作一團,給剛剛下車的張靜清和張之維上演了一出精彩的“在線擒師”全武行。
“咳咳……逆徒!放開!要出人命了!”劉仁勇被勒得臉紅脖子粗,徒勞地拍打著義舟的手臂。
“出人命?這一路老子的魂都快被你這破車顛出來了!一把年紀了還這麼缺德,專挑坑坑窪窪的路走是吧?!”義舟不但沒鬆手,反而加大了力道,鎖喉技術精湛,看樣子是真被漫長的糟糕路況和這輛“老爺車”氣得夠嗆,奔著“清理門戶”去的。
站在一旁的張之維,看到義舟這乾脆利落、充滿實戰氣息尤其是針對師父)的鎖喉技巧,那雙清澈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下意識地摸著下巴,看得極其專注,眼神裡充滿了求知欲,仿佛在觀摩一門高深的武學,嘴裡還無聲地念念有詞,似乎在分析發力角度和時機——看那架勢,分明是打算把這招完美複製,以後找機會在自己師父身上實踐一下。
張靜清何等人物,眼角餘光瞥見自己徒弟那副“躍躍欲試”的德行,哪裡還不明白這小子在想什麼。老爺子臉色一黑,二話不說,抬手就給了張之維後腦勺結實的一拳,低聲罵道:“小兔崽子,看什麼看!好的不學!”
張之維“哎喲”一聲,抱著腦袋齜牙咧嘴,那點小心思被師父無情戳破,隻好悻悻地收回目光。
就在這時,一個洪亮而熱情的聲音從山穀方向傳來:“哈哈哈!劉觀主!義舟師侄!這是演的哪一出啊?剛到門口就練上了?”
隻見一位身形健碩、步伐沉穩的老者正健步如飛地迎了過來。他看上去遠不到古稀之年,精神矍鑠,麵色紅潤,唯有左眼上一道長長的疤痕,從額頭斜劃至顴骨,為他平添了幾分沙場悍將的彪悍之氣,但幸運的是並未傷及眼珠,反而讓他顯得更具一種獨特的男性魅力。正是戰刀門門主,楊程軍。
看到楊程軍親自出迎,義舟這才悻悻地鬆開了手臂,把快翻白眼的師父劉仁勇放開,還不忘順手幫他拍了拍道袍上的灰塵,變臉似的換上一副恭敬的笑容:“楊師叔!您老親自來了!我們這是……跟師父鬨著玩呢,活動活動筋骨。”
楊程軍顯然對老君觀這師徒間的“特殊交流方式”見怪不怪,爽朗地大笑著,先是對劉仁勇拱手:“劉觀主,好久不見,風采依舊啊!”然後又親切地拍了拍義舟的肩膀:“義舟師侄還是這麼精神!”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楊錦天身上,眼中露出驚喜和感慨:“喲!這是小天吧?哎呀呀,上次見你才這麼高點他用手比劃了一個不到腰的高度),像個豆芽菜似的,現在都長成大小夥子了!這身高,快趕上你錦成哥了吧?”
楊錦天對這位豪爽的叔公印象極好,連忙上前恭敬行禮:“叔公好!七年沒見,您老人家還是這麼硬朗!”他十歲時曾來戰刀門修煉過大半年,深受楊程軍照顧,彼此十分熟稔。
寒暄過後,劉仁勇整理了一下被徒弟弄亂的道袍,清了清嗓子,正式向楊程軍介紹身後的貴客:“楊門主,這兩位是來自……嗯,遠方的道友,張靜清道長和他的高徒張之維。”
楊程軍目光轉向張靜清師徒,他雖然看不出對方具體的根腳,但那虯髯老者淵渟嶽峙的氣度和年輕人身上那股隱含的、如未出鞘神兵般的鋒芒,讓他立刻意識到這絕非尋常人物。他收起幾分隨意,鄭重地拱手:“原來是張道長和張小道友,遠來是客,楊某有失遠迎,快請進門!”
一番鬨劇般的開場後,兩撥人終於在楊程軍熱情的引領下,向著隱藏在山穀深處的戰刀門駐地走去。剛剛抵達,就充滿了老君觀特色的“溫情”與戰刀門的豪邁氣息。
自踏入這個世界以來,張之維那顆向來澄澈通透、甚至帶著幾分俯瞰同輩傲氣的心,便時常被一種前所未有的衝擊感所攪動。他清晰地意識到,這個平行世界的武力層次,遠非自己出身的世界可比。
在他原本的世界,異人界的頂峰,大約便是師父張靜清這般人物,修為精深,性命雙修已至化境,堪稱一代宗師。然而在這裡,他首先遭遇的,便是那位老君觀中如仙人臨世的高大道人。對方甚至未曾真正出手,僅僅是一種存在的“態勢”,便讓他生不出絲毫抗衡之心,那是一種生命層次和認知維度的絕對差距,仿佛螢火之於皓月,讓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什麼是“天外有天”,什麼是他窮儘此生或許都難以觸摸的真正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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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前這位戰刀門門主楊程軍,則給了他另一種更具壓迫感的震撼。楊程軍身上沒有高大道人那種玄之又玄的縹緲感,反而充滿了鐵與血淬煉出的實質威壓。張之維能敏銳地感知到,對方在“性”心性、精神)與“命”肉體、能量)的修煉上,根基之雄厚,遠超自己。更讓他心悸的是,楊程軍周身縈繞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凝練到極致的煞氣,那是真正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人才會擁有的氣息。張之維毫不懷疑,這位老爺子一旦動手,絕無切磋較技的溫良恭儉讓,每一招每一式都必然是奔著最快、最有效奪取對手性命而去的。他暗自評估,若真與楊門主對打,自己恐怕撐不過十招,就得真去躺板板。
但這還不是最讓他世界觀受到衝擊的。真正顛覆他認知的,是這個世界頂級強者的破壞力,以及他們對現代火器的恐怖抗性。
他不由得想起不久前,在那個屬於他的、正值20世紀20年代兵荒馬亂的平行世界的一段經曆。那時,他與師父遊曆途中,聽聞一支潰兵正在某個村莊劫掠,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他們心急如焚趕往救援,然而,當他們趕到時,看到的卻是一幅永生難忘的景象:
一個身著陌生服飾、氣度沉穩的年輕男子後來才知道是主世界的楊錦成),如同虎入羊群,獨自麵對一支數千人、裝備著步槍甚至還有幾門小山炮的軍隊。子彈如同潑水般向他射去,卻在他身周尺許仿佛撞上了一堵無形的銅牆鐵壁,發出叮叮當當的脆響,紛紛變形墜地!他根本無視那些熾熱的鉛彈,身形如鬼魅般在軍陣中穿梭,所過之處,人仰馬翻,步槍被輕易扭成麻花,輕型火炮的炮管被他徒手抓住,像揉麵團一樣生生掰彎!
那已非人力所能及,簡直如同神話傳說中的金剛不壞!張之維當時看得目瞪口呆,他所在世界的異人,雖然也修煉各種護體功法,但絕無可能如此硬扛成建製的軍隊火力,更彆說徒手拆炮了。那支軍隊的士兵更是被打得魂飛魄散,信仰崩塌,最終丟盔棄甲,狼狽逃竄。
事後,年輕氣盛的張之維按捺不住,上前想要領教一番。結果,那位名叫楊錦成的男子,隻是隨意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看似輕飄飄的一巴掌拍過來。那一掌,蘊含的力量卻如同山嶽傾覆,張之維引以為傲的金光咒瞬間破碎,整個人如同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氣血翻騰,半晌爬不起來。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什麼叫做“絕頂”,什麼叫做實力的天塹。
回到當下,結合之前的見聞和楊錦成的實例,張之維深刻地認識到,這個世界的功法體係,其上限和實戰威力,都遠勝於他們的世界。在這裡,個人的武力真的可以達到近乎“單人滅國”的恐怖程度。常規的槍炮,對於戰鬥力低於某個閾值的異人或許還有威脅,但對於像楊錦成、楊程軍這樣的頂尖存在,幾乎已經失去了效用。這種個體偉力足以抗衡甚至碾壓現代武裝力量的現實,讓他原本的世界觀受到了劇烈的衝刷,同時也點燃了他內心深處更強的變強欲望——既然有這樣的高峰存在,那他張之維,也必要去看看那山頂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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