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2集團頂層,金室長的辦公室內氣氛有些凝滯。楊似雯,或者說在公司裡使用化名“木文”的他,站在辦公桌前,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金室長,我需要請假,半個月。”
金室長推了推眼鏡,臉上寫滿了為難:“木文先生,現在正是多事之秋,夫人身邊的安保壓力很大。您也知道,最近……”
他的話沒說完,但楊似雯心知肚明。自從半年前他化名潛入j2集團,成為會長崔宥真的貼身保鏢,這日子過得簡直比在異人界廝殺還要“精彩”。短短半年,他親手處理了5名戰鬥力超過四萬的異人高手偷襲,瓦解了16次有組織的團體刺殺,更是擋下了不下30次來自頂尖殺手的暗殺。他有時候看著崔宥真那張冷靜到近乎冷酷的臉,都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這女人到底是刨了多少人的祖墳,結了這麼多不死不休的仇家?雖然崔宥真給出的薪酬確實高得離譜,讓他攢下了不少“老婆本”,但這錢賺得,真是刀口舔血,時刻都在考驗他的神經。
“我明白夫人的處境。”楊似雯打斷金室長,臉上露出一絲罕見的無奈和凝重,“但這次請假,關乎的不是工作,是身家性命,是……家門存續。”他頓了頓,聲音壓低了些,卻更加沉重:“我們門派最重要的‘聖人祭’就在下周,這是定了上百年、選特定吉時才能舉行的大祭。今年好不容易求得九次聖杯一種占卜吉凶的傳統方式,連續九次為吉兆,象征神明極度認可),意義非凡。所有門人必須按時返回,誰敢缺席……”
他沒有把話說完,但眼神中透出的決絕讓金室長心頭一凜。楊似雯緩緩道:“那就是欺師滅祖,自絕於門派。到時候,彆說師父不會認我,消息傳回家裡,我父親怕是要親自執行家法,‘大義滅親’這種事,在我們那兒,可是會被稱讚‘家風嚴謹’的。”
金室長聽得倒吸一口涼氣。他雖然不完全了解異人界的規矩,但從“木文”平時展現出的恐怖實力和此刻鄭重的態度來看,這“聖人祭”的分量,絕對遠超他的想象。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請假,而是關乎生死、家族和道統的大事。
“我……我明白了。”金室長知道再無轉圜餘地,隻能苦笑著點頭,“我會立刻向夫人稟報。”
請假條很快批了下來。當晚,楊似雯簡單地收拾了行李,便急匆匆地趕往機場。夜色中的城市燈火輝煌,他卻無心欣賞,隻想儘快趕回那個能讓他暫時卸下“木文”麵具的地方。
就在他站在路邊準備攔車時,一輛低調但內飾奢華的轎車悄無聲息地停在他麵前。後車窗降下,露出了崔宥真那張精致卻淡漠的臉。
“去機場?”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聽不出什麼情緒。
楊似雯微微一愣,點了點頭:“是,會長。”
“上車吧,順路。”崔宥真言簡意賅。
楊似雯沒有推辭,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車內空間寬敞,彌漫著一種清冷的木質香氣,是崔宥真慣用的香水味。兩人並排坐著,卻一時無話。司機專注地開著車,車載音響播放著舒緩的古典樂,更襯得車廂內一片寂靜。
崔宥真目光望著窗外飛速掠過的流光溢彩,似乎在想些什麼。而楊似雯則微微閉目養神,但周身那層因長期戒備而自然形成的、生人勿近的冷硬氣息,卻在不知不覺中消散了許多。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在這種封閉而安靜的空間裡,僅僅是坐在這個女人身邊,竟然讓他產生了一種久違的、難以言喻的放鬆感。那是一種無需言語、無需警惕的奇異安寧。
崔宥真同樣感受到了這種微妙的變化。平日裡,“木文”就像一柄出了鞘的利劍,鋒芒畢露,時刻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但此刻,他雖然沉默,那股迫人的氣勢卻收斂了起來,像是一座沉寂的火山,反而給人一種難以言說的可靠和……安心。這種安靜相伴的氛圍,驅散了她連日來積壓的疲憊和緊繃,一種非常舒服的、近乎熨帖的感覺,悄悄浸潤著她的心神。
她沒有開口詢問他要去做什麼,他也沒有解釋。一路無話,隻有車輪碾過路麵的沙沙聲和若有若無的音樂聲。直到車子抵達機場出發層,楊似雯低聲道了句“謝謝會長”,便乾脆利落地下了車。
崔宥真看著他那挺拔卻略顯匆忙的背影消失在機場入口,才緩緩升起了車窗。車廂內,那絲令人舒適的寧靜似乎還未完全散去。她輕輕靠在椅背上,指尖無意識地拂過座位上他剛才坐過的地方,眼中閃過一絲極淡的、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複雜情緒。
機場的到達大廳裡,人流熙攘。楊似雯拖著簡單的行李箱,剛走出閘口,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在人群中格外顯眼的身影——高大挺拔,接近一米九的個子,穿著一身剪裁得體、料子講究的深色傳統服飾,整個人透著一股與現代機場格格不入的儒雅氣度,正是他的表兄,諸葛栱。
諸葛栱也看到了他,臉上立刻堆起了笑容,隻是那笑容怎麼看都有些勉強,嘴角上揚的弧度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僵硬,眼神裡更是藏著一絲心虛和“怎麼還是躲不過”的無奈。他硬著頭皮迎了上來,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熱情洋溢:“似雯!這邊!一路辛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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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似雯臉上瞬間也綻開一個無比燦爛、堪稱“兄弟情深”的標準笑容,加快腳步走了過去:“老表!哎呀,怎麼還勞煩你親自來接機?太客氣了!”
兩人靠近,先是習慣性地伸出右手,緊緊一握。就在雙手相握的瞬間,楊似雯臉上的笑容不變,手上的力道卻驟然加大!那可不是普通的握手,而是運上了內家真力,五指如同鐵鉗般猛地收緊!
諸葛栱隻覺得手骨一陣劇痛,仿佛要被捏碎一般,他那張儒雅的臉瞬間扭曲了一下,差點沒忍住叫出聲來。他趕緊也暗運內力相抗,同時用眼神瘋狂求饒,嘴上還得打著哈哈:“應……應該的,應該的!咱們兄弟多久沒見了!”
一握即分,但“問候”還沒結束。楊似雯順勢張開雙臂,給了諸葛栱一個結結實實的、看起來熱情無比的擁抱。然而,就在雙臂合攏的刹那,楊似雯的雙臂如同巨蟒纏身,猛地發力收緊!
諸葛栱那高大的身軀頓時一僵,感覺自己的肋骨都在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呼吸都為之一滯。他仿佛能聽到自己心臟在胸腔裡哀嚎。楊似雯則把下巴擱在諸葛栱的肩膀上,臉上依舊保持著燦爛的笑容,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老表……最近……睡眠可好?沒做什麼……虧心事吧?”
諸葛栱被他勒得臉色發白,還得拚命維持表情管理,艱難地回應:“好……好得很!吃嘛嘛香!似雯你……你先鬆鬆,哥這老骨頭快散架了……”
周圍路過的人看到這對“久彆重逢”的“好兄弟”如此熱情擁抱,還以為是感情多麼深厚,紛紛投來善意的目光,殊不知這擁抱暗藏殺機,堪稱一場小型的內力比拚和肉體折磨。
好不容易等楊似雯“抒發”完“兄弟情誼”,鬆開了手臂,諸葛栱趕緊後退半步,不著痕跡地揉了揉發疼的肋骨和差點報廢的右手,心裡已經把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讓家族裡彆的倒黴蛋來接機了!
兩人並肩往外走,氣氛一時有些微妙的沉默。最終還是諸葛栱頂不住那無聲的壓力,乾咳一聲,主動打破了僵局,語氣帶著十二萬分的誠懇以及求生欲):“似雯,我知道……以前的事,是哥不對……哥這雙眼睛,這掐算的本事,可能就是祖師爺拿來懲罰我的……”
他指的是兩件讓楊似雯刻骨銘心、每次想起都恨不得把這位表兄塞回娘胎回爐重造的“豐功偉績”。
第一件,是關於楊似雯和王娜的姻緣。當年少年情竇初開,楊似雯對王娜心生好感,又有些忐忑不安,便偷偷去找了這位以“神算”聞名的表兄諸葛栱,那時候他還很相信自己這位表哥,請他算一算兩人是否有緣。諸葛栱當時裝模作樣地一番掐算,然後信誓旦旦地告訴他:“天作之合!良緣天定!此女乃你命中福星,大膽去追,必成佳話!”結果呢?確實是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隻不過是以一種極其慘烈的方式告終,成了楊似雯心中一道至今未能完全愈合的傷疤。
第二件,更是直接改變了楊似雯的人生軌跡,甚至間接導致了他兄長楊似飆的戰死。那是一次極其危險的任務前夕,楊似雯心中不安,再次找到了諸葛栱卜問吉凶。諸葛栱拍著胸脯保證:“卦象大吉!乾卦在上,坤卦在下,天地交泰!此次行動必能馬到成功,滿載而歸!雖有險阻,但定能逢凶化吉!”正是這番“吉卦”,讓楊似雯下定了決心,也影響了當時的戰術布置,最終卻釀成了無法挽回的悲劇。雖然主要責任不在諸葛栱,但他那“反向前瞻性”的卦象,無疑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兩件事,就像兩個巨大的汙點,牢牢釘在諸葛栱的“神算”生涯恥辱柱上,也成了楊似雯心中無法輕易釋懷的梗刺。所以每次見到這位表兄,楊似雯那“表麵笑嘻嘻,心裡p”的狀態就會自動開啟,剛才那“熱情”的握手和擁抱,不過是小小發泄一下積怨而已。
看著諸葛栱那副恨不得指天發誓的模樣,楊似雯心中的火氣倒是消了一些,但臉上還是沒什麼好臉色,哼了一聲:“哦?是嗎?那你倒是說說,你現在還給人算命嗎?”
諸葛栱一聽,腦袋搖得像撥浪鼓,聲音都提高了八度,簡直要賭咒發誓:“不算了!絕對不算了!自從……自從那件事之後,我就金盆洗手了!我現在就老老實實打理家族生意,研究研究老祖宗留下的陣法典籍,算命這行當,誰愛乾誰乾去,我要是再算一次,就讓我……讓我出門被雷劈!”
他那急切的樣子,配上高大的身材和儒雅的外表,顯得格外滑稽。楊似雯看著他這副模樣,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雖然笑容裡還是帶著點無奈和嫌棄。
“行了行了,彆發誓了,我怕老天爺忙不過來。”楊似雯擺擺手,語氣緩和了不少,“趕緊開車送我去見師父吧,聖人祭的事情要緊。”
諸葛栱如蒙大赦,連忙點頭哈腰地引著楊似雯往停車場走,心裡長長舒了一口氣。這關,總算是暫時過去了。至於表弟心裡是不是還琢磨著下次見麵用什麼新花樣“招待”自己,那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這位表弟,平時看著悶不吭聲,真記起仇來,那手段可是層出不窮。諸葛栱在心裡默默決定,以後還是儘量少在楊似雯麵前晃悠為妙。這“諸葛老表”的稱號,現在聽起來簡直像道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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