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且說楊錦佐自正式加入公司,被分配至津口區分部後,經過一段時間的熟悉與磨合,總算對陸北區,尤其是津口這地界的運行規律有了個大致的了解。負責帶他熟悉情況的,正是資曆深厚的徐翔老爺子。
徐老爺子麵上總是掛著和善的笑容,說話慢條斯理,如同一位慈祥的長輩在給晚輩講述地方風物。他詳細地向楊錦佐介紹了陸北區的勢力格局:吸古閣的那如虎算是一號人物,旗下聚攏了不少好手;除此之外,便是林林總總、曆史悠久的各家拳館門派。津口區自古便是漕運碼頭,武風極盛,民風彪悍,說是“武德充沛”都算謙辭了。
“雖說當年,楊程光老爺子下大力氣整頓過,那些欺行霸市、為非作歹的地痞流氓是清掃得差不多了,”徐翔抿了口茶,語氣帶著幾分感慨,“但這些紮根多年的拳館,底蘊還在。明麵上,他們現在大多轉型搞體育培訓,開健身館,教人強身健體,可祖傳的那點看家本事,可沒真丟下。這水啊,看著清,底下卻深著呢。”
楊錦佐安靜地聽著,麵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如明鏡一般。徐翔這番話,聽起來是介紹情況,實則字裡行間都透著警告與提醒。公司派他這個“空降兵”來,目的絕不單純。一方麵是借他這把“新刀”,來攪動乃至清理一下津口區這潭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的水。另一方麵,徐翔更是點明了一個關鍵——他們楊家,跟這些本地拳館勢力,曆史上可是有過節的!這是陽謀,就算他楊錦佐想安穩度日,那些記仇的舊勢力恐怕也不會答應,麻煩遲早會找上門來。
隨後,徐翔又看似隨意地提起了津口區目前明麵上最強的勢力——天下會。
“會長叫風正豪,是個能人,手段厲害,網羅了不少奇人異士,勢力擴張得很快。不過嘛……”徐翔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會裡人才雖多,但真論起頂尖戰力,恐怕也就那樣。說句托大的話,搞不好連風會長本人的實力,都未必能強過錦佐你啊。”
這話聽著像是鼓勵,實則更深層的意味是告訴楊錦佐,天下會不足為懼,真正的硬骨頭,是那些盤根錯節的本地拳館勢力,以及水麵之下更隱秘的黑暗。
然而,楊錦佐心中所掌握的信息,遠比徐翔透露的更多、更敏感。在他正式入職津口區之前,趙董之上的某位高層,曾親自與他有過一番密談。那一位的身份極為特殊,是楊程光老爺子早年親手指點過的徒弟,雖無正式名分,但關係與信任度非比尋常,在公司的立場上,甚至比趙董更為可靠。
那一位交給楊錦佐一項隱秘任務——調查津口區連續幾任臨時工離奇死亡的事件。那幾位臨時工無一例外都是“黑長直”的年輕女性,這巧合得過於明顯的特征,真當公司上層是瞎子嗎?這背後必然有鬼。
更重要的是,那一位還透露了一個更為驚人的秘密:張懷義,那個身懷炁體源流、攪動無數風雲的老人,其最後的蹤跡,似乎就隱藏在津口區南邊的白兔村附近!
那一位的意思已經再明白不過。他高度懷疑徐翔利用其紮根津口多年的勢力和公司的資源網絡,在暗中進行著某些不可告人的“私活”,甚至可能與臨時工的死亡有關。派遣楊錦佐過來,明麵上是加強管理,實則是要借助楊家的背景、實力以及絕對可靠的立場,對徐翔形成製衡與監視,並暗中調查真相。
這就是津口區的現狀,表麵波瀾不驚,底下卻是暗礁密布,爾虞我詐。徐翔老爺子混跡江湖一輩子,豈能不知公司派楊錦佐來的深意?但他也很清楚,麵對代表著公司頂層意誌、更與楊家這棵大樹緊密相連的楊錦佐,自己若是明目張膽地使絆子、搞對抗,那無疑是自尋死路,隻會加速自己的敗亡。
公司之所以至今還讓他坐鎮津口,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他徐翔修煉的也是倒轉八方,而且當年確實受過楊程光老爺子的親自指點。這份香火情,使得他在公司看來,雖然可能有些私心和小動作,但至少根子上比那些來曆不明、立場曖昧的人要“靠譜”一些,屬於“內部矛盾”可以解決的範疇。
楊錦佐身處這旋渦中心,深感壓力。一邊是虎視眈眈、可能心懷怨懟的本地勢力,一邊是深不可測、需要小心應對的同事徐翔,暗處還隱藏著關於臨時工死亡和張懷義下落的巨大謎團。他必須步步為營,既要完成公司高層的秘密任務,又要應對明麵上的管理職責,還要時刻提防來自各方的明槍暗箭。這津口區的負責人,可真不是個好坐的位置。
楊錦佐這津口區的負責人椅子還沒坐熱乎,手底下就傳來消息,又有兩夥不開眼的異人混混在街上杠上了。原因無外乎是“你瞅啥”、“瞅你咋地”那套陳詞濫調,地盤、麵子,屁大點事都能成為火拚的借口。用他哥楊錦成的話來說,這幫在底層廝混的家夥,有時候把“麵子”看得比命還重,三天一小鬨,五天一大打,煩不勝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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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楊錦佐帶著人趕到現場時,那場麵真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兩邊加起來幾十號人,個個臉紅脖子粗,唾沫橫飛,罵得那叫一個花樣百出,祖宗十八代都問候遍了。可仔細一瞧,嘿,熱鬨是夠熱鬨,雙方人馬連油皮都沒蹭破一點,純屬雷聲大雨點小,光打雷不下雨。
緊接著,兩邊大概是覺得光罵街不夠“專業”,開始亮“絕活”了。一邊跳出來個膀大腰圓的漢子,自稱練就了金鐘罩鐵布衫,刀槍不入。隻見他煞有介事地運了半天氣,然後讓手下拿著一把鬼頭刀,咣咣往他身上砍,火星四濺,聲音挺唬人,那漢子也配合著發出低吼,顯得很吃力。
另一邊也不甘示弱,推出一個乾瘦的中年人,說是精通鐵砂掌,不畏水火。當場就支起一口大油鍋,底下柴火燒得劈啪作響,油麵翻滾看似),那中年人挽起袖子,麵露“堅毅”,就要表演“手下油鍋”的絕技。
站在一旁的楊錦佐,雙手插在褲兜裡,看得是直翻白眼,心裡早就罵開了花:‘x的!你們兩個是異人啊!有點炁在身的!跟我在這兒玩江湖賣藝騙傻子的把戲?’
他眼尖,一眼就看出那“刀槍不入”的家夥用的刀,刃口厚得能當尺子用,根本就是沒開刃的鈍刀!砍在身上聽著響,實際屁事沒有。至於那“油鍋”,他稍微感知一下炁流和溫度分布,再聞聞那味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鍋底下肯定墊了厚厚的醋!醋的沸點比油低多了,看著油鍋翻滾冒泡,其實是底下的醋先沸騰了,製造出“滾油”的假象,溫度根本不足以造成嚴重燙傷!
“厭蠢症犯了……”楊錦佐低聲罵了一句,徹底沒了耐心。他自從不練唐門的烏梢甲,轉修更為剛猛的橫練功夫,雖然才半年,但憑借楊家的底子和那股狠勁,已然小有所成。今天,他就要讓這群井底之蛙開開眼,什麼叫做真正的橫練!
他也不廢話,排開眾人,徑直走到場中。兩邊的小混混還想叫囂,被他一個冰冷的眼神瞪了回去。他先走到那個玩“刀槍不入”的漢子麵前,伸手拿過那把鈍刀,那漢子還以為他要檢查,臉上還帶著一絲得意。
卻見楊錦佐二話不說,蹲下身,抓住刀背,將刀刃按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手臂發力,“刺啦——刺啦——”地瘋狂摩擦起來!刺耳的聲音響起,火星四濺,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那原本厚鈍的刀刃,竟被他硬生生磨得寒光閃閃,鋒利無比!
磨好了刀,楊錦佐站起身,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手臂一揮,那道寒光便精準地劈在了那漢子的肩膀上!
“噗嗤!”
一聲利刃入肉的悶響!鮮血瞬間飆射而出!
那漢子臉上的得意瞬間化為極致的驚恐和痛苦,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嚎,捂著噴血的傷口就倒了下去。周圍的小混混們嚇得魂飛魄散,尖叫著四散奔逃,場麵一片混亂。
楊錦佐麵不改色,從口袋裡摸出一顆看起來就不怎麼樣的藥丸,捏開那漢子的嘴,丟了進去。這是他那煉丹天才堂弟楊錦天早年練手時出的劣質倉底貨,效果一般,但止血生肌這種基礎功能還是有的。果然,藥丸下肚,那漢子傷口的血很快就止住了,甚至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痂愈合。這倉底貨給這種廢物用了,楊錦佐都覺得浪費。
處理完這個,楊錦佐撿起地上那把沾了血的刀,在眾人驚恐的注視下,運起橫練功夫,低喝一聲,揮動刀身,狠狠地朝著自己的胳膊劈去!
“鐺!哢嚓!”
先是金鐵交鳴之聲,緊接著是金屬斷裂的脆響!那把他剛剛磨得鋒利的刀,砍在他手臂上,非但沒能留下絲毫傷痕,反而被他強悍的肉身硬生生震斷成了兩截!斷刀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而楊錦佐的手臂上,連一道白印子都沒有!
這一下,所有人都傻眼了,空氣死一般寂靜。
楊錦佐丟開斷刀,又走到那口“油鍋”前。那個準備“下油鍋”的乾瘦中年人早已嚇得麵無人色,連連後退。楊錦佐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容反抗地將他的手按進了那翻滾的“油”鍋中!
“啊——!!!”淒厲的慘叫響徹街頭。那中年人的手瞬間被燙得通紅,起了一大片水泡,疼得他渾身抽搐。幸好他確實有點粗淺的硬功底子,否則這隻手當場就熟了。
楊錦佐麵無表情地鬆開他,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麵,將自己的雙手也伸進了那滾燙的油鍋之中!他不僅在裡麵慢條斯理地“洗了洗手”,還仿佛嫌不夠似的,伸手在鍋底摸索了一下,撈出了墊在下麵的、已經燒得滾燙的瓦片用於隔開醋和油,並使醋受熱均勻),拿到鼻子前聞了聞。
“哼,”他冷哼一聲,將瓦片丟在那慘叫的中年人麵前,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醋放得太多,火候也差點意思。就這點道行,也敢出來丟人現眼?”
這一連串的舉動,如同狂風暴雨,將兩夥混混的虛假把戲撕得粉碎,更將他本人那強悍無匹的實力和狠辣果決的作風,深深地烙印在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裡。
從那以後,津口區的異人圈子裡都知道了,新來的這位楊負責人,是個不按常理出牌、實力深不可測、而且極其討厭蠢貨和虛假把戲的硬茬子。原本街頭巷尾動輒叫囂火拚的景象大大減少,就算真有什麼不得不解決的矛盾,雙方也默契地選擇半夜三更,找個偏僻無人的地方悄悄處理,再也不敢在楊錦佐眼皮子底下鬨出這麼大動靜了。楊錦佐用他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暫時“說服”了這群桀驁不馴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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