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舍外的氣氛劍拔弩張。以楊似雯和楊錦心為首,楊錦佐、楊錦天、紀念共計五人,呈半圓形站在門口,氣息鎖定了這間簡陋的農舍。他們早已做好了準備,若談判破裂,便立刻動手拿下張懷義一家。空氣中的炁息躁動不安,大戰一觸即發。
其中,楊錦天的修為在五人中相對最弱,但他此刻周身卻繚繞著不下二十張各色符籙,閃爍著不同顏色的微光,有雷光隱現的,有寒氣森然的,有扭曲空間的……種類繁多,功能齊全,簡直像個移動的符籙庫。他麵色凝重,雙手虛扣,顯然已將自身狀態調整至巔峰,隨時可以引爆這一身的“軍火”,而且說實在話,其實楊錦天非常想弄死張懷義,畢竟他師叔的事情也是跟張懷義有關的,楊錦天沒火才怪。
剛被師傅趕出來現在站在稍後位置的年輕張之維看著楊錦天那身誇張的符籙裝備,額頭也不禁微微冒汗。他自負在絕對實力上能壓製楊錦天,但麵對這種毫不講理、純粹靠“氪金”堆砌起來的、五花八門的符籙轟炸,他也不敢說有必勝的把握。這根本不是職業選手和業餘愛好者的區彆,這是職業選手和軍火商的差距!
農舍內,被外麵動靜驚醒的張予德也已經握緊了拳頭,周身氣息勃發,眼神凶狠地盯著門口,如同一頭護崽的猛虎。但他心裡清楚,外麵的陣容太豪華了。楊似雯和紀念這兩位,氣息深不見底,他絕不是對手。另外的楊錦佐和楊錦心,也絕非易與之輩。真動起手來,他們一家三口,恐怕凶多吉少。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農舍的門“吱呀”一聲被完全推開。平行世界的老老天師張靜清,攙扶著蒼老憔悴的張懷義,緩緩走了出來。老年張之維也跟在一旁,目光複雜地看著外麵的陣仗。
老老天師的目光掃過嚴陣以待的楊家人,最後落在為首的楊錦佐身上,他聲音沉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楊負責人,按照約定,貧道會將他,”他拍了拍張懷義的手臂,“帶回我們那個世界的龍滸山,嚴加看管,直至終老。至於他的兒子張予德和孫子張楚嵐,”他看向主世界的老年張之維,“這個世界的之維,也會將他們帶回此界的龍滸山,置於山門監管之下,確保他們安分守己,不再涉足江湖恩怨。”
他頓了頓,語氣加重,帶著保證的意味:“至於那個秘密……懷義他向貧道發誓,從未向他的任何家人透露過半字。這個秘密,他會徹底封存,帶進棺材裡。如此處置,楊負責人,以及楊家諸位,覺得可以了嗎?”
楊錦佐與身旁的楊似雯、楊錦心交換了一個眼神,緩緩點了點頭。他沉聲道:“可以。前輩一諾千金,我們信得過。那個秘密……確實不該現世。”他雖然沒有明說,但在場知曉內情的人都清楚,那個被張懷義和無根生等人窺探到的秘密,一旦公諸於眾,引發的將不是簡單的江湖動蕩,而是可能動搖整個現有秩序根基、導致天下大亂的浩劫。相比之下,聖人墓被挖之事,雖然同樣性質惡劣,但在權衡之下,有時候“糊塗”處理,反而是一種更明智的策略。
至於巫蠱派那邊,畢竟趙福妹姑娘因此事犧牲,也需要有人去妥善溝通安撫。而當年從聖人墓中流出的“東西”……楊錦心想起無當派因此遭受的劫難,眼中也不由得閃過一絲後怕與厭惡。
那根本不是什麼寶藏!能被那位聖人慎重帶入墳墓、連最親近的弟子都不賜予的“東西”,怎麼可能是善物?想想都知道其中必然蘊含著極大的凶險與不祥!可惜當年無當派中那個利令智昏的家夥,被貪婪蒙蔽了心智,偏不信邪,硬是將那“東西”的一部分帶回了門派,結果引發了一場巨大的禍患,差點導致整個無當派傳承斷絕!至今,無當派上下提起那個叛徒和那件“東西”,都恨得咬牙切齒。那個叛徒雖然僥幸未死,但也隻能在江湖上東躲西藏,惶惶不可終日。所幸,那墓中流出的“東西”雖然邪門,能造成不小的亂子,但其影響範圍終究有限,遠不及那個核心秘密一旦泄露可能帶來的毀滅性後果。
站在楊錦天身邊的年輕張之維,雖然不清楚具體是什麼秘密,但看著楊錦佐、楊錦心等人那諱莫如深、甚至帶著一絲恐懼的表情,也敏銳地意識到,那絕對是一個沾不得的、足以引發末日般災難的禁忌。他暗自咂舌,對這些古老家族所守護和忌憚的東西,有了更深的體會。
而主世界的老年張之維,目光越過眾人,落在了屋內緊張戒備的張予德,以及那個被驚醒、揉著睡眼、怯生生躲在父親身後偷看的小男孩張楚嵐身上。看著師侄那飽經風霜卻堅毅的麵容,以及那小徒孫靈動的眼神和尚未打磨的璞玉之資,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欣慰。無論如何,龍滸山的血脈還在,未來的希望還在。他暗自決定,回去後定要好好教導或者說“磨礪”)這對父子,至少,要讓他們走上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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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可能爆發的激烈衝突,就在老老天師的出麵擔保和楊家的顧全大局下,暫時化解。但圍繞著那個被深埋的秘密,以及流落在外的那部分聖人墓中的“不祥之物”,未來的風波,或許才剛剛開始。
事情看似塵埃落定,但楊似雯的感知卻捕捉到了遠處一絲若有若無的窺探。那裡有兩道氣息,一道平平無奇,但另一道……很奇特,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純粹感,其“炁”的質感和韻味,竟隱隱讓他想起了那位如同謫仙臨世般的太師父楊前方。那是一種近乎於“道”的純粹與自然。他眉頭微蹙,但旋即又舒展開來。眼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對方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他也不想節外生枝,隻是暗自留了分警惕。
遠處,窺探的兩人中,那個黑長直的姑娘敏銳地察覺到似乎被發現了,低聲對身旁的老人說:“那個最厲害的好像發現我們了,走嗎?”
老人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精光,點了點頭。兩人如同融入夜色的影子,悄無聲息地退走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這邊,楊錦佐已經打電話聯係了公司,要求增派一輛麵包車。等待的間隙,他頗為熟稔地摟住堂弟楊錦天的肩膀,語氣輕鬆地問道:“最近生意怎麼樣?丹藥還賣得動嗎?”
楊錦天聳了聳肩,臉上露出一絲介於無奈和好笑之間的表情:“丹藥就那樣唄,老樣子。賣得最好的還是‘回春丹’,那個樸胖子是真能忽悠,推銷手段一流,硬是把市場鋪到中原來了。嘖,沒想到這邊的人購買力也挺瘋的。”
楊錦佐一聽“回春丹”和“樸胖子”,臉上也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古怪笑容,兩人對視一眼,一切儘在不言中。
很快,兩輛公司的麵包車抵達。楊似雯、平行世界的老老天師張靜清、張懷義以及主世界的老年張之維被安排在同一輛車上。看著沉默寡言但氣息淵深如海的楊似雯,老年張之維心中不免有些感慨。他可是清楚記得這位楊家老二當年頹廢不堪的模樣,如今卻能成長到如此地步,一身修為精湛磅礴,顯然沒有辜負其師李慕玄的悉心教導。他環顧了一下車內這幾位,自嘲地笑了笑,這輛車上聚集的力量,堪稱當世頂尖,哪個不開眼的敢來劫這車?那真是腦子壞掉了。
車輛平穩地行駛在夜色中。車內氣氛有些沉悶,卻也帶著一種大事已了的鬆弛。忽然,楊似雯和老老天師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了車窗外——一隻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麻雀,不知何時,竟用它纖細的爪子死死扣住了行進中的車門外側的金屬框,身體隨著車輛微微晃動,一雙豆大的眼睛,似乎在透過深色的車窗玻璃,觀察著車內。
這景象看似尋常,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一隻普通的鳥兒,怎會有如此力量和行為?
楊似雯和老天師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戒備,凝視著那隻反常的麻雀。車內原本稍顯輕鬆的氣氛,因為這兩位絕頂高手的同步注視,而瞬間多了一份無形的壓力。那麻雀似乎也感受到了這凝重的注視,在原地停留了約莫十幾秒後,終於鬆開了爪子,撲棱著翅膀,迅速消失在了路旁的黑暗之中。
直到鳥兒飛走,楊似雯和老天師才緩緩收回目光,彼此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了然與謹慎,但誰都沒有點破。小小的插曲過去,車內重新恢複了安靜,隻餘下引擎的嗡鳴,載著這幾位牽動了兩個世界風雲的人物,駛向各自既定的歸宿。這一次津口之行,總算是波瀾暫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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