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宇宙夢86西行狼影7_神幻宇宙夢王櫓窗著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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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宇宙夢86西行狼影7(1 / 2)

7.

也不知過了多久,穿著元謀國大媽贈予的元謀國當地朱砂線明黃紋青竹色衣服的少年從昏迷中醒了過來,隻覺得天色已晚,涼風習習。應該是土林的晚風將他吹醒了。

從昏迷中蘇醒的少年,耳邊縈繞著“瞿瞿瞿瞿”的清脆蟲鳴聲,他艱難地轉動眼珠,那些之前飽和度達到極點的金色土林此時不再那麼炫目耀眼,已經變成了灰黃色。

再循聲細看,少年發現一隻油光發亮的蟋蟀正趴在他身旁。

原來這隻貪吃的小家夥一邊津津有味地啃食著少年暈倒時從手中滑落的半隻熏雞,一邊歡快地鳴叫著,那富有節奏的叫聲仿佛在向同伴們發出盛情邀請:“快過來啊!這裡有好大一份美味!我一個人可吃不完,大家都來分享吧!”

或許正是這充滿生機的蟲鳴聲,穿透了少年昏迷的意識迷霧,成為比晚風更重要的喚醒他的關鍵因素。

從昏迷中蘇醒的少年,此刻正經曆著一種恍如隔世的奇特感受。這種體驗就像靈魂曾短暫離開軀體,在生死邊緣徘徊了一圈又重新歸來。在這樣的狀態下,人的心靈會變得異常脆弱,充滿無助與自憐的情緒。更殘酷的是,少年現在身處乾涸的荒野,周圍找不到一滴水源。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在加劇他脫水的危險,都在將他推向徹底死亡的深淵。

麵對如此絕境,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想要重返天水河簡直是癡人說夢。

那可是整整一天的路程啊!

一個已經被乾渴折磨到暈厥的人,現在連挪動一步都困難重重,更彆說要跋涉幾十公裡的漫漫長路了。

更何況,他早已迷失方向,根本分不清哪條路能帶他回到生命之源的天水河。

更令人絕望的是,天色漸暗,黑夜即將降臨,這無疑又給他的求生之路增添了新的障礙。

少年懊悔不已,他明明一直告誡自己不要遠離河流溪澗,可今天卻為了一時口腹之欲,被美味的熏雞誘惑,再次將這個保命的警示拋諸腦後。因果報應來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狠。

雖然少年現在暫時恢複了意識,但蘇醒後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更不清楚接下來該何去何從。因為在這個絕境中,他現在的狀態確實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改變不了。

少年就這樣靜靜地躺在燥熱的泥沙地麵上,雙眼微微睜開一條縫,目光渙散地望著逐漸暗沉的天空。

耳邊蟋蟀的鳴叫聲依舊歡快,與少年內心的絕望形成鮮明對比。

這清脆的蟲鳴此刻聽起來既像是生命的禮讚,又像是無情的嘲諷,在空曠的荒野裡回蕩,更添幾分淒涼與恐怖。

是啊,這是一個多麼魔幻而不可思議的地方啊,這裡的一切都顯得那麼不真實,豈止不像是在人間,豈止就像一個精心設計的虛擬假象,仿佛整個世界都被某種神秘力量扭曲了,又仿佛自己已經到了另一個世界。

“剛才,如果就那麼死去了,該多好啊!至少可以永遠地解脫了。”一顆晶瑩的淚水悄然滑過少年消瘦的麵頰,在暮色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是啊,何必還要醒來呢?醒過來我還能做什麼呢?難道非要我清醒地感受著死亡和黑夜一起降臨才滿意嗎?上天何必要這樣殘忍地為難我呢?”想到這兒,少年隻覺得喉嚨發緊,欲哭卻發不出聲音,隻剩下無儘的絕望在胸腔中蔓延。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分鐘,也許是一個世紀,少年終於微微動了動早已麻木的身子。當他翻動身體時,貼到另一邊地麵的臉頰突然感覺到一絲異樣的濕潤,這讓他猛地一驚,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死亡來臨前因為渴望水而產生的幻覺,但求生的本能讓他伸出了顫抖的手。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仔細摸了摸那片地麵,指尖傳來的觸感似乎真的帶著些許濕潤。少年連忙將麵頰再次緊緊貼在那個地方,甚至伸出乾裂的舌頭,試探性地舔了舔,舌尖似乎捕捉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水汽。

“這難道真是幻覺嗎?還是我快要死了產生的錯覺?”少年努力睜大布滿血絲的眼睛四處尋找,卻什麼水也沒看見,眼前隻有一片荒蕪的積滿沙土的硬地麵。

“是啊,怎麼可能有水呢?”少年苦澀地想道,“如今在古陸這個乾涸的星球上,任何一個有水的地方,哪裡不是擠滿了求生的人群和瘋狂的野獸?怎麼可能像現在這樣既沒有一個人影,也沒有一個獸影呢?”想到這裡,少年又無力地一下躺平了身子,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對這個殘酷現實的清醒認知給抽走了。

“可是……可是……如果萬一……如果……如果真的有水呢?”一個微弱的聲音在少年心底響起,“是啊,如果萬一真的有水呢?自己得趕緊站起來去尋找啊,趁著天黑前找到它啊。遲了,就來不及了,遲了的話,哪怕水源就在十米之外,以自己現在虛弱的狀態爬不過去,晚了,也隻有等死的份了!”這個念頭讓少年的心臟再次劇烈跳動起來,混合著求生的希望與恐懼的情緒在他胸中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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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強烈刺激如同一劑強心針,終於讓瀕臨崩潰的少年軀體重新獲得了一絲生機。他艱難地支撐著顫抖的雙腿,像剛學會走路的嬰兒般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勉強站穩後,又漫無目的地繼續向前挪動腳步。

“是啊,”他在心中默念著,“既然命運讓我從昏迷中蘇醒,既然死神還沒有將我帶走,既然已經走到了這片荒蕪之地,既然身處如此絕境,那麼再多走幾步,再多看幾眼這個世界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已經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

少年強忍著全身的劇痛和虛弱,咬緊牙關又向前挪動了一二十米的距離。

可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一個模糊的記憶突然閃過他混沌的腦海,可就想不起是什麼。他像患了老年癡呆症的老人般呆立在原地,茫然地思索了有頃,才突然轉身拖著沉重的步伐往回走去。

在漸漸昏暗的暮色中,他回到了先前暈倒的地方,找到了塵土上的那半隻熏雞。

當少年彎腰拾起這珍貴的食物時,發現那隻蟋蟀依然固執地趴在雞肉上,發出微弱的鳴叫。少年心想,這隻小蟲這輩子恐怕從未嘗過如此美味,比自己更愛這雞肉吧?是啊,這一定是它生命中的第一次,也注定是它最後一次享用這樣的盛宴,難怪它會如此執著地不肯離去,那就讓它好好享用吧。

出人意料的是,少年並沒有驅趕這隻小生物。他隻是默默地拎著那半隻熏雞,連同上麵的蟋蟀一起,繼續在這片荒原上盲目地前行。就這樣又走了四五十米,不知不覺間竟來到了那些令他恐懼的土柱前。

這個看似無意識的行為,實際上源於這幾個月來在生死邊緣掙紮所形成的本能反應。雖然他原本的目的是尋找水源,但理智告訴他這些乾裂的土柱上根本不可能有水。這更多是出於一種習慣性的自我保護——近幾個月來,他每晚都會尋找高處棲身,以躲避野獸的襲擊。

然而此刻,他混沌的意識尚未完全清醒,根本沒有意識到以自己現在的虛弱狀態,根本不可能攀爬這些陡峭的土柱。即便假設他真的爬上去了,如果找不到水源,等待他的也隻有死亡。這個殘酷的現實,在他模糊的意識中尚未形成清晰的認知。

因為人在這種情況下處於死亡邊緣,已經不可能有清晰的認知了。

很多行為都是無意識地反應。

人生的道路,往往就在那關鍵的幾十米距離上見分曉,有時看似微不足道的四五十米距離,卻可能成為生與死的分界線。

若是少了這短短的一段路程,生命的長河便會戛然而止,所有的可能性都將化為烏有。

誰能想到,在這片寸草不生、荒蕪貧瘠的黃土林中,那個筋疲力儘、隻求尋得一處安全棲身度過此夜之所的少年,竟會在一處乾裂的土柱間發現生命之源——水!

倘若這都不算神跡,那世間還有什麼能配得上“神跡”二字?

倘若這都不算神跡,那麼這世上就再也沒有任何超自然的現象值得相信了!

原本那個虛弱不堪的少年拖著沉重的步伐向土柱挪動時,早已放棄了尋找水源的念頭,因為眼前這些乾涸龜裂的土柱分明在無聲地宣告:這裡不可能存在任何生命之源。

然而,就在暮色漸濃、天光將儘的時刻,一道微弱卻異常醒目的反光突然吸引了少年的注意。

在一根飽經風霜的土柱石縫間,赫然躺著一個做工極其精良、富麗堂皇的金屬罐子,其表麵在薄暮餘光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少年疲憊的腦海中完全沒有將這個精致的容器與救命之水聯係起來,可命運就是如此神奇——這個看似與水無關的罐子裡,竟就盛滿著清澈的水,足足有半罐之多!

老天爺啊,這簡直就是上天賜予的救命甘霖!

如果這都不算神跡,那什麼才能稱得上是神跡?

如果這都不算神跡,那就再也沒有任何合理的解釋能夠說明這一切了!

當少年顫抖的手指終於揭開那個精美絕倫的罐蓋時,他激動得幾乎要窒息,心臟劇烈跳動著仿佛要衝出胸膛。

他毫不猶豫地扔掉了手中僅剩的半隻熏雞,用顫抖不已的雙手捧起這個天賜的寶物,迫不及待地將罐中的水大口大口地灌入乾渴已久的喉嚨,完全顧不上思考這罐子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這水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是否安全,甚至沒有一絲懷疑這或許隻是極度乾渴下產生的幻覺,就像那個賣火柴的小女孩在生命最後時刻看到的溫暖幻象一般。

然而,當生命似乎終於得到拯救的曙光乍現之時,卻也正是生命麵臨最嚴峻考驗、最可能失去的危急時刻。

就在少年貪婪地俯身痛飲,讓甘甜的清水滋潤他乾渴已久的喉嚨之後;就在他心滿意足地抬起頭,準備將水罐中剩餘的寶貴液體倒入自己隨身攜帶的水壺之際;就在這轉瞬即逝的刹那之間,少年突然僵住了,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定在原地,臉上浮現出難以置信的驚駭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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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初夜朦朧的幽光中,少年驚恐地發現無數雙閃爍著寒光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他,那些眼睛裡充滿了原始的恐懼與凶殘。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這一雙雙眼睛並非來自人類,而是來自一群饑腸轆轆的野獸。

那是一群——狼!

他們悄無聲息地將少年團團圍住,仿佛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少年的腦海:難道這個救命的水罐竟是狼群故意放置在此的陷阱?

但這怎麼可能!

狼群怎會有如此智慧?

然而眼前的事實卻不容置疑。

也許,是自己喝了狼群的救命之水?

可是,一灌水對於上百隻狼,能起什麼作用?

此刻,這場無聲的對峙比任何喧囂都更令人心驚膽戰,真可謂於無聲處聽驚雷!

少年隻覺得這群陰魂不散的惡狼麵目可憎至極、恐怖至極,他們貪婪的眼神、垂涎的獠牙無不令人作嘔。

但轉念一想,或許在這群狼的眼中,他這個曾用激光武器和匕首攻擊他們的人類也同樣醜陋可怖吧?誰說不是呢?

“老天啊!”少年在心底絕望地呐喊,“這究竟算什麼事啊!這究竟算什麼事啊?”

命運為何要如此戲弄於這位少年!

就在今天早上,他還在慶幸自己意外吃到了半隻熏雞,暫時擺脫了餓死的厄運,可轉眼間卻又陷入乾渴致死的危機,然而好不容易如神跡般發現水源,剛剛解救了性命,現在卻要立即成為這群餓狼的盤中餐。這接二連三的生死轉折,簡直就像一場殘酷的玩笑。

“沒想到吧,少年!雖然你換了衣服,不隱身了,可我們知道是你!”狼群中突然傳來一個陰森的聲音,那語調中帶著殘忍的戲謔,“一千多公裡啊……你可能早已經忘掉了我們,可我們沒有忘記你!”

狼嘴裡發出的這句話,仿佛一把利刃,直刺少年已經緊繃到極限的神經。

狼群之所以沒有立即發起進攻,唯一的解釋就是鑒於之前在滇濮不滅國銅鑼壩,他們被少年激光武器和匕首攻擊的雙重攻擊留下了心理陰影,此時沒有一下撲向他,而是遠遠層層疊疊地將他所在土林土柱團團圍住。他們並不知道,少年早已經沒有了激光武器,早已經在銅鑼壩就失去了。他們也並不知道此時的少年已經虛弱到瀕臨死亡,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少年環顧四周,光禿禿的土林幾乎沒有逃生的可能,而一把匕首在自己這個虛弱到即將死亡之人的手裡,對數以百計的餓狼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威脅。

絕望的少年突然覺得這土林無比的壯美,仿佛老天給他安排這個地方是要讓他死得很悲壯。

此地,就是三百萬年後的元謀土林。

神奇魔幻如同仿佛火星地貌的元謀土林位於雲南省楚雄彝族自治州的元謀縣境內,分布較廣,以物茂土林、班果土林、浪巴鋪土林最具特色。

元謀土林是由土狀堆積物形成的、成片的柱狀地貌,因其遠觀似森林而得名。土林形態有圓錐狀、峰叢狀、雪峰狀、城堡狀、屏風狀等,距離少年此時的一百五十萬年後,元謀土林進一步發育,三百萬年後的元謀土林名揚天下。

土林是一種由流水侵蝕作用塑造而成的獨特地貌景觀,堪稱大自然鬼斧神工的藝術傑作。這種奇特的地貌形態被譽為“風神捏造的世界”,又因其形態奇幻多變而被比作“童話裡的龍宮和仙山”。作為水土流失過程中形成的特殊產物,土林展現了大自然最富創意的雕刻藝術。

雲南元謀土林作為中國最具代表性的土林景觀之一,其形成經曆了極其漫長的地質演化過程。這片土林不僅發育典型、類型齊全,而且保存了土林演化的完整序列。從幼年期的細溝土芽型開始,經過中青年期的圓盆土柱型和寬溝城堡型,直至老年期的坡地殘柱型,元謀土林完整地記錄了一個土林家族從誕生到衰亡的全過程,堪稱一部活的地質教科書。

土林的形成與其特殊的地質基礎密不可分。元謀盆地發育土林的層位屬於一套巨厚層的河湖相沉積地層,這套地層具有半膠結的特征。其岩性組合十分獨特,主要由礫石層和砂層構成,中間夾有薄層的黏土和亞黏土。這些岩層厚度可觀,其中以石英砂岩為主要成分,通過鐵質和泥質物質緊密膠結。這種特殊的膠結方式賦予了岩層較強的抗風化能力和抗壓強度,為土林的形成提供了關鍵的物質基礎。

在元謀地區,土林景觀分布廣泛,其中以新華浪巴浦、物茂虎跳灘、班果等地的土林最為著名。這些土林之所以能夠保存完好並持續發育,除了有利的地質條件外,還得益於當地特殊的乾燥氣候環境。這種乾旱少雨的氣候特征極大地抑製了植被的生長,減少了植被對土林表麵的保護作用,從而加速了流水侵蝕過程,為土林的發育創造了理想的外部條件。

雖然三百萬年後的元謀土林沒有少年今天見到的這麼高大,但形狀更加豐富,林柱更加密集。它們錯落有致,形狀各異,風姿楚楚、蔚為壯觀,具有渾然天成,壯觀多姿、沉雄激越、蒼茫古樸等特征。色彩斑斕,溝壑縱橫,風姿楚楚,渾然天成,是世界上乃至中國的一大奇妙自然景觀。在經曆幾百萬年的地殼運動後,風雨之神將元謀的土地雕琢成千奇百怪的藝術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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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朦朧的夜色籠罩下,少年緩緩將手伸向取下置於身旁的包袱,他的動作謹慎而克製。雖然他知道此刻匕首並不能真正救他的命,但在這危急關頭,這已經是他唯一能夠依靠的武器了。

就在少年的手指剛剛觸碰到包袱邊緣的瞬間,原本步步緊逼的狼群突然齊刷刷地向後退了幾步,這個出人意料的反應讓少年心頭一震。

敏銳地察覺到狼群的畏懼,少年靈機一動,並沒有立即將匕首從包袱中取出。

他意識到,過早地亮出底牌隻會讓狼群看穿他的虛實。

於是,他故意將伸進包袱的手握成拳頭,慢慢地抽了出來。

這個看似簡單的動作卻產生了奇效——那些曾經吃過虧的狼群果然又往後退了一段距離。

在這幽暗的夜色中,隻要少年緊握的拳頭不展開,狼群就永遠無法確定他手中究竟握著什麼。這種未知的恐懼在狼群中蔓延開來,他們不由自主地揣測:這個可怕的人類這次又會拿出什麼神秘武器?會不會還是上次那個隻有火柴盒大小,卻威力驚人、奪走了他們好幾個同伴性命的激光武器?

狼群這種對未知的恐懼,反而成了少年此時最好的保護。

黑暗中,一雙雙泛著幽綠色光芒的狼眼如同鬼火般在夜色中閃爍。

此刻,時間仿佛凝固,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息。

敵不動,我亦不動,我不動,敵亦不動。

少年與狼群對峙著,雙方都保持著絕對的靜止,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在這死一般的寂靜中,唯有那隻趴在熏雞肉上的蟋蟀不知疲倦地發出“瞿瞿瞿瞿”的清脆鳴叫,這聲音在如此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刺耳,仿佛在特意增加恐怖音效。

少年心中明白,自己沒有身懷絕技,若繼續這樣僵持下去,遲早會露出破綻。

他深吸一口氣,突然用異常冷靜的語氣對狼群說道:“你們走吧,我不想傷害你們。”這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清晰。

然而狼群中立即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可你已經傷害了我們。”

其他狼隻也紛紛附和:“沒錯,而且殺害了我們很多同伴。”聲音中充滿了仇恨與憤怒。

少年無奈地搖頭:“從來都不是我想要傷害你們,而是你們先對我起了殺心。這件事我本已淡忘,沒想到你們卻如此記仇,不惜千裡追蹤。”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遺憾和無奈。

狼群中一隻狼惡狠狠地說道:“你可以忘記,但我們永遠記得。”聲音中充滿了刻骨銘心的仇恨。

少年歎了口氣:“你們如此執著於複仇,隻記得是我傷害了你們中的某些成員,卻從不思考這一切的起因是什麼,是誰先挑起的爭端。對於我,僅僅隻是自保而已,從未有過一絲想要傷害你們的動機。”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諷刺。

可他這些話真是對狼講經,絲毫不起作用。

果然,狼群立即反駁:“誰先動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和結果。今天我們就是來討要這個結果的。”聲音中充滿了殺意。

少年冷笑一聲,像空城計中的諸葛亮,晃了晃手中的“神秘武器”,鄙夷地說道:“你們心裡很清楚,你們的那些同伴,包括你們的前任首領,究竟是怎麼死的。我的激光武器當時並沒有直接殺死任何一隻狼,那些受傷的狼,我都沒有補刀。最後,那些死去的狼,都是被你們自己同類相殘吃掉的。”

這番話如同一記重錘,讓狼群頓時陷入尷尬的沉默。

俄頃,他們才惱羞成怒地吼道:“你胡說八道,這簡直就是在混淆視聽!”

顯然,他們要麼是在刻意回避這個事實,要麼是故意忘記了那些受傷的同伴最後都是被他們自己分食的殘酷真相。

少年平靜地說:“真相隻有一個,我也不想再多說了。”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憐憫。

狼群像司馬懿一樣,再次陷入沉默,黑暗中隻剩下此起彼伏的沉重呼吸聲。

此時的土林,萬籟俱寂,唯有那隻蟋蟀不知疲倦地發出“瞿瞿瞿瞿”的清脆鳴叫,這聲音在空曠詭異的荒野中顯得格外清晰。

此刻,被困在絕境中的少年,腹中先前飲下的清水和上午吞食的熏雞正慢慢轉化為對生命的供給與滋養,他感覺到一股暖流正從胃部向全身擴散,原本虛弱的四肢漸漸有了些力氣。

突然,少年試探著地將手伸出去,向昏暗的四周摸索,這個動作立即引起了狼群的警覺,他們謹慎地向後退了幾步,發出低沉的嗚咽聲。

少年的手指在黑暗中觸碰到那剩下的半隻熏雞,他緊握的拳頭這次驅趕走了那隻貪得無厭、一直在啄食殘渣的蟋蟀。

他要保他一命,不想他像自己一樣,像一個死刑犯臨刑前吃斷頭飯,吃飽了就等著死。

毫不猶豫地,少年抓起那半隻熏雞,在狼群虎視眈眈的注視下大口咀嚼起來。黑暗中,正麵的數十雙泛著幽綠光芒的狼眼死死盯著他,一張張血盆大口不斷滴落著貪婪的涎水。而在這叢石林後麵的狼群是看不到這一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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