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宇宙夢100天機初現4_神幻宇宙夢王櫓窗著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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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宇宙夢100天機初現4(1 / 2)

4.

當天夜裡,返星少年睡在了放蜂詩人幽林山搭建在翡翠般水麵上的高空巢居中。兩棵相鄰的參天水杉與水柳樹上,分彆搭建了兩個大小不一彆具一格的高空巢居,水杉樹上的大巢居是夫妻倆的,今晚他們一家四口都睡在裡麵,水柳樹上的小巢居是一對雙胞胎女兒的,今晚返星少年睡在裡麵。兩棵樹巢之間還通過兩根粗木夾著短樁相連接,就像架著一道短短的高空木橋,木橋兩邊用藤條做了攔護,人在其中來去很安全。

詩人幽林山先架著獨木舟將返星少年送到了水中樹下,係好獨木舟後,分彆與他踩著兩架雲梯一起爬向兩棵樹上的巢居中,然後在水杉樹上的巢居中問少年道:“夠大嗎?這是為兩個女兒睡覺做的,做得比較小。”

返星少年心想,這巢居可比自己做的那個大多了,笑著點了點頭,表示很滿意。他在空中環顧四周,看到兩岸還有不少野人望著他們,他輕聲說道:“這裡很特彆,也很舒服,我很喜歡。”

放蜂詩人幽林山聽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隨後指了指兩棵樹之間的短木橋,補充道:“如果晚上覺得冷或者想和我們聊天,隨時可以過來,我們這邊特彆大。”

返星少年道:“這麼近,說話能聽到的。巢居還有頂蓋,不會冷的。”

放蜂詩人幽林山又叮囑了幾句關於安全的注意事項,才順著水杉樹上的雲梯緩緩而下。之後,他沒有劃動獨木舟,而是撐著一隻小竹筏離開了。

返星少年靜靜地趴在巢居邊緣,雙手撐著下巴,目光專注地向下俯瞰。隻見幽林山手持長篙,動作嫻熟有力,僅僅十幾下撐篙的動作,便將竹筏穩穩地送到了岸邊。岸上仍然聚集著許多野人,為首的阿珠帶著眾人小心翼翼地將幽林山的妻子和女兒扶上竹筏。那些野人雖然外表粗獷,動作卻格外輕柔,生怕驚擾了母女三人。待她們在竹筏上坐穩後,阿珠和眾野人便站在岸邊,目送著竹筏緩緩駛離。幽林山揮手致意,竹筏載著一家四口,在清澈的溪水上平穩前行,穿過半湖碧波,劃出兩道逐漸分散的水光,最終停靠在那棵參天水杉古樹下。整個過程安靜而祥和,仿佛一幅迷離動人的山水畫卷。

由於兩個女童堅持要自己爬雲梯,幽林山夫婦便一人一個守著往上爬。先是妻子嫿樓憑南帶著雙胞胎小女兒嫿樓聽蟲往上爬,她們一邊爬一邊與水柳樹巢中的返星少年打招呼,嫿樓聽蟲叫著哥哥。如果兩個野人注意到這個細節就會懷疑他們的關係了,因為幽林山夫婦白天介紹返星少年為弟弟。

母女倆到了上麵大巢居中,又與返星少年隔巢近距離打了招呼。

朦朧的天光中,這位年輕美麗的媽媽真是美得如同天仙下凡一般,微風輕輕拂過她柔順的秀發,在微弱的天光中悠悠擺動。她優雅的身姿仿佛與這神秘的世界融為一體,就像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超凡脫俗的氣質。可誰能想到,這樣一位如詩如畫的女子,白天卻經曆了那樣令人心驚膽戰的可怕遭遇,那驚恐的神情與她此刻恬靜優雅的形象形成了鮮明對比。

然後,幽林山帶著雙胞胎大女兒幽林漫步往上爬,幽林漫步也是一邊往上爬,一邊衝返星少年叫著哥哥。這麼明顯的漏洞,幽林山夫婦也沒有指出,也沒有讓孩子換彆的叫法。

兩隻跟著他們一起上來的小鬆鼠還借著兩棵樹之間的短橋跑到了少年這邊,他們歪頭晃腦地看著少年,好像在說:“這小屋子不是兩位小姐姐的嗎,我天天都住這兒的呢!”

返星少年伸手去接他們,就像曾經在神龍帝國雲夢大峽穀神木臥龍廣場萬年古樹中伸手接那隻小鼯鼠,兩隻小鬆鼠居然真就跳到了少年的手上。惹得雙胞胎幽林漫步、嫿樓聽蟲兩個女童開心地哇哇大叫。

夜色漸深,兩岸野人們紛紛向他們一家道著晚安,陸續離去。

湖麵泛起微光,整個世界仿佛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

不久,月亮開始陸續從東邊天際升起,就像開啟了迷人的光影秀。

兩個女童吵嚷著要到返星少年這邊的水柳樹上的巢居中,她們的爸爸媽媽說著“哥哥累了,讓他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一起玩。”不知不覺間,幽林山夫婦也與孩子一樣稱呼少年了。

夜漸深,天地愈發寧靜。巢穴中留有兩個女童平日裡的氣息。

月光如夢,水聲如夢,少年睡在這裡的感覺,也像在夢境中。

可今夜,仿佛回到人類家庭的返星少年,久久無法入睡。

為了能夠多欣賞一會兒皎潔的月光和璀璨的星空,他久久地凝望著夜空,遲遲不願將巢頂的蓋子合上。夜風輕拂,星光閃爍,月光漂移在樹枝間,這樣美好的夜晚實在令人沉醉,他不舍得就這樣結束這難得的寧靜時刻,讓巢頂那麼快就隔絕這迷人的夜色。

這個全宇宙最孤獨的孩子,記不清自己多久沒有這樣純粹的心境去欣賞風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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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幽林山夫婦沒有多說話。很晚了,隻聽得妻子嫿樓憑南低聲道:“今後,我們要收斂一些,不要再那麼奔放了。”幽林山沒有聲音,女人接著道:“那樣刺激了彆人的欲望,也將我們自身置於危險之中。”仍然聽不到男人的聲音,這位狂放不羈的詩人經過今天這場險些釀成全家災禍的意外,應該是默默地同意了。

他或許還在深刻地反省思索之中:究竟是那群舉止粗魯、未經教化的智人更符合“野人”的定義,還是像自己這樣隨性所欲、儘情追求抒發感官刺激的詩人才是真正的野人?究竟是那些野人的行徑更似野人,還是像自己這般所謂文明程度最高的詩人更像野人,甚至禽獸不如呢?畢竟正是像自己這樣的所謂詩人,才激發起了那兩個野人平日裡未曾顯露的原始野性啊。

半夜,剛剛入睡的少年,突然被尖叫聲驚醒,他寒毛倒豎地一下爬起身,聽見是詩人妻子嫿樓憑南的叫聲和兩個女兒喊媽媽媽媽的聲音。少年還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就聽到岸上遠遠傳來野人的問訊:“怎麼了?又出什麼事了?”

隻聽詩人幽林山顫抖的聲音回答道:“沒事,沒事,嫿樓憑南做噩夢了。”

第二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透過樹枝灑進巢穴時,返星少年仍在沉睡。昨夜他睡得太遲,快天亮時才真正睡沉過去,所以直到兩個紮著小辮的女童晃晃悠悠地爬過連接兩個巢穴的高空短橋,蹦蹦跳跳地出現在水柳樹上的巢穴外,用稚嫩的聲音喊著“哥哥起床啦,準備吃早餐啦”,他才從睡夢中悠悠轉醒。

這種能夠安然入睡的感覺對他而言實在太珍貴了——在漫長的逃亡日子裡,他就像森林中時刻警惕的野兔,即便在睡夢中也要豎起耳朵,隨時準備應對突如其來的危險。多少個不眠之夜,他都是半夢半醒地度過,生怕在深睡時遭遇不測。而昨夜,或許是幽林山一家給了他久違的安全感,讓他終於能夠暫時放下戒備,享受一次完整的睡眠。

他不知道的是,幽林山一家又何嘗不是如此呢,有少年在,他們一家也安心多了。

少年還未起身便聽到詩人妻子嫿樓憑南道:“這兩個孩子,叫你們彆吵醒哥哥,你們偏不聽,哥哥還沒睡好呢!”

返星少年立即在兩個打開了巢穴頂蓋的女童麵前說道:“睡好了!睡好了!”

清晨時分,當第一縷陽光穿透薄霧灑向羊峒智人部落王國仙境,返星少年揉著惺忪的睡眼從樹屋中起身。他探頭望向岸邊,隻見嫋嫋炊煙已經升起,詩人幽林山正站在簡易的爐灶前,熟練地翻動著鍋中的食物。於是少年和嫿樓憑南各帶一個孩子,大人在小,孩子在上,兩兩一組,小心翼翼地順著兩架由藤蔓編織而成的雲梯往下攀爬。晨露打濕了梯子,讓他們的動作顯得格外謹慎。

來到樹下,一葉輕巧的竹筏正靜靜地停泊在兩棵大樹邊。

返星少年自告奮勇要擔任撐篙手,可這看似簡單的活計卻讓他吃儘了苦頭。竹篙在他手中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誌,竹筏在清澈的溪湖中打著轉兒,激起一圈圈漣漪。嫿樓憑南摟著兩個孩子坐在竹筏竹椅上,不但沒有著急,反而把這當成了難得的遊戲時光。兩個孩子咯咯笑著,與岸上野人的笑聲形成二重奏,她倆時而伸手撥弄冰冷的水麵,時而指著岸邊掠過的飛鳥。

此時,湖潭上下遊的寧靜也已被打破,更有不少早起的水鳥開始忙碌地覓食了。他們或在水麵輕盈掠過,或潛入水中捕捉魚蝦,或站在岸邊梳理羽毛,為即將開始的一天做準備。

晨光中,這些水鳥的身影倒映在平靜的溪麵、潭麵、湖麵上,構成了一幅幅意境悠遠、生機勃勃的清晨畫卷。

在一次次嘗試與失敗後,返星少年終於摸索出了撐篙的訣竅。

當竹筏終於平穩地駛向岸邊時,幾個一直在岸邊看著這一幕的野人,都忍不住發出善意的笑聲。他們的笑聲回蕩在山穀間,與晨光、溪水、炊煙交織成一幅生動的晨景。

返星少年下筏前,正要捧起溪湖水洗臉時,聽到詩人幽林山的叫聲:“水涼,我燒了熱水,也給你備了一條新毛巾。”

返星少年嘴裡說著“沒事沒事”,被嫿樓憑南和兩個小孩拉上了岸。

返星少年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有好好洗過一次臉了。在逃亡的日子裡,他常常不知道多久沒洗臉了,躲避追捕的日夜讓他遠離了一切文明的痕跡,多少無水的日子,任由汗水在皮膚上乾涸,任由風沙在臉上堆積。

此刻,當返星少年的雙手浸入那盆溫熱的水中,感受著久違的溫暖包裹著手掌與指節,再將那清澈的熱水捧起,輕輕拍打在粗糙的臉頰上時,一種難以言喻的舒適感頓時湧上心頭。水珠順著麵龐滑落,帶走了一直以來積攢的汙垢,也帶走了他心中那份對野人生活的渴望。在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原來這才是真正屬於人類的生活方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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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大半年來一直想要逃離人類文明、躲入原始叢林的返星少年,在溫水的撫慰下,內心竟也生出了幾分重新做人的渴望。

是啊,這才是作為人類該有的樣子啊!

清晨的陽光剛剛灑滿大地與溪流,早餐的餘香還在空氣中飄蕩,返星少年便跟隨著放蜂詩人幽林山一家踏上了前往羊峒智人部落王國的路。沿著溪畔灘地,或穿過鬱鬱蔥蔥的林間小道,僅僅一公裡多的路程,他們很快就來到了王宮大門前。

巢哨和守衛們遠遠望見這一行人,臉上立刻綻放出熱情的笑容,熱情地打著招呼,仿佛早已預料到他們的到來。沒有任何盤問和阻攔,守衛們恭敬地讓開了道路,這一家人和少年就這樣順利地進入了莊嚴的王宮。

當野人國王昉燮第一眼看到他們時,驚訝得瞪大了眼睛:“怎麼今天就來了,還這麼早?我原以為你們至少要過兩天才會到訪呢!”

係著圍巾的放蜂詩人幽林山肩上扛著修補工具,一隻手裡提著兩罐金黃的蜂蜜,恭敬地回答道:“聖上,我是專程來為您修補那些損壞的蜂箱的。”

“哎呀,這個不急!其實損壞的蜂箱並不多。”國王昉燮擺了擺手,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說道:“我昨天那麼說啊,主要是想找個合適的理由,好讓你們一家人都能留下來,趕上這個花期。”說完,他親切地牽起兩個人類女童的小手,一邊領著大家往彆具一格的休息廳走去,一邊熱情地招呼道:“來來來,和我一起先吃點東西,喝點飲料,休息一下再說。”

穿著漂亮冬裙的詩人妻子嫿樓憑南連忙說道:“聖上,我們都已經用過早餐了,實在不必再麻煩了。”

兩個活潑的女童也學著母親的樣子,奶聲奶氣地重複道:“是啊是啊,我們都吃過早餐了!”但話音剛落,她們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不過國王爺爺這裡的東西特彆好吃,我們還可以再吃一點點。”

這番天真無邪的話語逗得國王和周圍的侍從們都開懷大笑起來,就連一天來不曾真正笑開的嫿樓憑南,在這一刻也難得地笑出了聲。

野人國王昉燮的話果然沒有半點虛假,經過仔細檢查後發現,真正損壞的蜂箱數量確實寥寥無幾,而且損毀程度都很輕微,大多隻是需要簡單加固或更換幾塊木板。在返星少年的協助下,經驗豐富的放蜂詩人幽林山手法嫻熟地進行著修理工作,他們配合默契,動作麻利,不到一個時辰就將所有蜂箱都修繕如新。

臨彆之際,熱情好客的國王再三盛情邀請他們留在王宮享用午宴,還特意囑咐侍從們準備最豐盛的佳肴和珍貴的蜂蜜酒。

然而幽林山夫婦婉言謝絕了這番美意,執意要立即啟程繼續他們的工作。

未曾想,詩人幽林山這次婉拒竟意外地幫了返星少年一個大忙。

因為當他們沿著溪流上遊一路巡查蜂箱時,發現每一處蜂箱都完好無損地懸掛在大樹上,或是在岩石下,箱體整潔,蜜蜂進出有序,這充分證明確實沒有任何一個野人破壞過這些珍貴的蜂箱。

然而當他們繼續前行了一公裡後,返星少年突然渾身一顫,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原來他驚恐地發現,自己費儘心思秘密搭建的樹巢不知何時已被人徹底搗毀,精心挑選的木棍和樹枝七零八落地散落在水中淺渚上,從殘留的痕跡判斷,大部分建築材料很可能已經被溪水帶走了。

少年的心跳驟然加速,胸口劇烈起伏,他原以為這個隱蔽的工程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野人們早就發現了他的小秘密。更令他不安的是,這個樹巢他前晚才剛剛住過一夜,昨天早些時候還在盤算著如何進一步完善,比如加上防風頂蓋之類的設計因為這麼多年藍星不下雨,所以頂蓋設計不需要防雨,幽林山詩人一家的兩個高空巢居就是這樣,沒有考慮防雨),誰知轉眼間就遭到了如此徹底的破壞。這分明就是要趕他走啊。

他立刻想到這一定是那兩個對他懷有敵意的野人乾的,或者是其中一人所為。最讓他震驚的是,這兩個野人,或其中一個,竟敢公然違抗國王的明確禁令,做出這等膽大包天的事。想到這裡,少年不禁後怕起來,暗自慶幸昨晚沒有在此過夜,否則獨自一人睡在這裡,說不定就會遭到他們的毒手。

正在這時,敏銳的詩人幽林山察覺到少年神色異常,關切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返星少年這才猛然回過神來,發現不僅幽林山和其妻子嫿樓憑南都正用疑惑的目光注視著他,連附近的幾個野人也投來探詢的眼神。他急忙強作鎮定,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沒什麼,身體有點不舒服。”

嫿樓憑南焦急道:“是不是昨晚受涼了?趕緊回去吃點藥。”

返星少年連忙搖頭:“沒事,不事,不嚴重。”

然而,返星少年沒想到的是,更糟糕的情況還在後麵等著他。

當他們轉向下遊方向回去時,突然撞見一群野人正聚在一起竊竊私語,神情詭秘。這些人一發現詩人一家和少年走近,立即停止了交談,但很快又按照禮節向他們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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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所有野人的眼神中都帶著難以捉摸的深意,特彆是看向少年時,那種審視的目光讓他如芒在背,恍惚間覺得整片森林裡的野人都變成了對他虎視眈眈的敵人。一年時間的逃亡生涯,讓少年本能地就想到出事了。

果然。

一個身形瘦削的野人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湊近幽林山夫婦耳語道:“剛才王宮那邊可熱鬨了,來了一隊全副武裝的人類軍警,個個長矛大刀的。我們躲在暗處觀察了好久,才打聽到他們是在追查一個少年的下落。”他說到這裡,眼神不自覺地瞟向站在不遠處的返星少年,和其他幾個野人交換著意味深長的目光。“據說那是個從外星來的少年,可能是一名入侵藍星的危險分子。”野人說完,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此時的返星少年內心翻江倒海,焦慮和恐懼像潮水般一波波襲來。他死死咬住下唇,強忍著不讓眼淚奪眶而出。這個可憐的少年剛剛才在幽林山夫婦家中體會到人間最珍貴的溫暖——那是一個充滿詩意的夜晚和陽光明媚的上午,除了雲上國懸崖絕壁縫隙中老奶奶帶給他的家的溫暖,他這是第二次感受到了家的溫馨。可轉眼間,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就要被殘酷的現實擊碎,他又要獨自麵對藍星人類的無情追捕,遭受各方襲來的疾風暴雨。最可悲的是,他連放聲痛哭的權利都沒有,隻能將所有的恐懼和委屈都憋在心裡,任由它們在胸腔裡翻騰。

那個野人見幽林山夫婦麵露疑惑,又繼續解釋道:“後來那些軍警聽說這裡沒有他們要找的少年,這裡少年是幽林老師家的弟弟,這才暫時離開了。不過他們臨走時還特意警告所有智人,”野人說到這裡,刻意壓得更低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惶恐,“說那個外星少年不僅是全人類的公敵,更是整個藍星所有智慧生命的共同敵人。”野人說到這兒,頓了頓,“他們要求大家一旦發現可疑情況必須立即上報,追捕惡魔,人人有責。還說……還說誰要是能抓住那個外星少年,就是為藍星立了大功。”

返星少年聽到這番話,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他不僅為自己的性命安危感到恐懼,更擔心自己會給善良的詩人一家帶來滅頂之災。理智告訴他必須立刻逃離,可情感卻讓他難以割舍這份來之不易的溫情。他焦急地在心裡盤算著:如果就這樣莫名其妙地突然逃跑,肯定會嚇壞這一家人,說不定還會引起更大的懷疑。可是繼續留在這裡,每分每秒都在增加他們被牽連的危險。少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兩難境地,內心的煎熬幾乎馬上就要將他撕裂。

幽林山夫婦聽完野人的敘述後,並未用懷疑的目光審視返星少年。經過前兩次接觸相處,尤其是昨天今天,這對善良的夫婦無論如何也無法將眼前這個彬彬有禮、拘謹靦腆的少年,與傳聞中那個凶殘可怕的外星入侵者聯係在一起。在他們眼中,這個少年隻是一個迷路的異鄉人,需要幫助的可憐孩子,而昨天他的義舉,更是一個勇敢的孩子,一個超級大英雄。試想,如此瘦弱的一個孩子,僅手持一根細長的木棍,誰敢像他一樣在數百強壯的野人麵前挺身而出,保護詩人的妻子和女兒?

然而少年自己卻完全無法保持鎮定。當他們一行人經過戒備森嚴的王宮時,麵對全副武裝的巢哨和目光如炬的守衛,少年內心的恐懼幾乎要將他淹沒。他的雙腿不受控製地顫抖著,冷汗浸透了內衫。幸好早春的涼意還很濃,厚重的衣物將他的戰栗遮掩得嚴嚴實實,才沒有太明顯地引起周圍野人的注意。少年隻能暗自慶幸這寒冷的天氣成了他最好的掩護,讓他不至於在眾目睽睽之下暴露內心的惶恐。

返星少年不知道怎麼告彆這一家人,怎麼逃離這個地方。他心裡清楚,一旦離開這裡,很可能自己在藍星上再也找不到如此溫暖的避風港。可眼下形勢危急,繼續留下隻會害了這一家人。他悄悄放慢腳步,想趁野人稍不注意時悄然溜走,但這顯然不可能,隻是他被黃金巨蟒吞食過後,智商嚴重受損,即使有所恢複,可考慮起問題來就像剛學下象棋的人,隻會簡單地想到一著棋,常常都隻會直來直去,走一步看一步。

此時,返星少年隻覺得自己每走一步都像有千斤重,挪動得極其艱難,他感覺所有野人都發現了他的異常。這麼明顯的反應,其實何止是一直緊盯著他的野人們感覺不對勁,幽林山似乎也察覺到他的異樣,他關切地等著,等他走近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問道:“孩子,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這一問讓少年更加慌亂,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眼淚已在眼眶裡打轉。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騷動,幾名野人士兵正朝這邊走來,目光在每個人臉上掃視。返星少年感覺自己的心跳快得幾乎要跳出胸腔,他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試圖躲避那些審視的目光。嫿樓憑南溫柔地拉著他站到自己身後,用身體為他擋住那些探尋的眼神。這份突如其來的保護讓少年既感動又愧疚,他知道自己必須做出決定了,絕不能害了這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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