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中，張老爺子那副卑微、狼狽、痛哭流涕的懺悔模樣。
與此刻殺氣騰騰、道貌岸然的樣子。
形成了無比諷刺的鮮明對比！
“轟！”
這鐵一般的證據。
如同在人群中投下了一顆炸彈！
“竟然是真的！”
“我的天！沒想到張老爺子竟然真的是這種人！”
“殺人奪寶，恩將仇報！現在還想殺人滅口！簡直無恥之尤！”
“張家……嗬嗬，好一個名門家族！”
周圍的賓客們頓時嘩然。
之前還對張老爺子抱有幾分同情的人。
此刻眼神全都變成了鄙夷！
真的是畫虎畫皮難畫骨。
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爺爺……你……你竟然真的……”
此刻，最受打擊的莫過於張雅倩。
她癱坐在地上，仰頭看著視頻中那個陌生而醜陋的爺爺。
又看了看眼前這個麵目猙獰的老者。
一直以來支撐著她的信念和崇拜瞬間崩塌！
心，仿佛碎成了一片片。
眼中充滿了絕望的淚水，世界觀徹底碎裂。
一直以來，在自己心中。
爺爺可都是光明偉岸的存在。
沒想到，背地裡，卻是一個男盜女娼的無恥之輩！
“你……你這個賤人！！”
張老爺子額頭青筋暴起，麵目扭曲到了極致！
他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個丫鬟竟然如此有心機。
留下了這樣的證據！
此刻，他隻想將她碎屍萬段！
小環無視他的殺意，慘然一笑。
繼續說道。
“為了殺你報仇，我不惜用這損人不利己的邪術……”
“本以為憑借血蠱降，能讓你在無儘的痛苦中慢慢死去，卻沒想到……”
她的目光轉向了楊陌，眼神複雜。
“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破壞了我的計劃。”
如果不是楊陌醫術通神。
強行破除了自己的降頭，這個老匹夫根本撐不到現在。
也正是因為降頭被破，她遭受反噬。
自知活不久，這才不得不兵行險著。
選擇今日當眾刺殺。
畢竟她不相信，這個老匹夫會想到。
在今天如此重要的日子。
有人會刺殺他吧！
隻可惜，自己還是棋差一招。
楊陌聽了她的話，神色平靜，忽然開口問道。
“所以，你昨晚給我送湯，本是打算毒死我，為何最後又改變主意，把湯端走了？”
“什麼！？你……你竟然知道？！”
小環大驚失色，難以置信地望著楊陌。
她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
沒想到對方早已洞悉！
“嗯，知道。”
楊陌淡淡地點了點頭。
其實，昨天在替張老爺子解除降頭時。
他就敏銳地察覺到，小環身上殘留著一絲，與降頭同源的特殊氣息。
昨晚她那番突兀的“表白”。
結合她之前的異常。
楊陌便已猜到她送湯的真實目的絕非示好。
他隻是好奇，為何她在最後關頭放棄了。
“哼……沒有為什麼……”
小環轉過臉，避開了楊陌的目光。
連她自己也無法確切描述那一刻複雜的心理變化。
是自己不想淪落跟老匹夫一樣的無恥之人。
又或者，對他多次救了自己的感激。